“哎哟喂,轩姐,你们可算回来了”,一推开门,就看到林文欣一副童养媳的可怜样。
“行!小的立马给林大小姐热茶热饭的伺候着,说嘞,您要吃什么?”,把一直压抑的感觉一吐为快后,萧楠顿时感觉轻松了很多,心情自然舒畅。
准备过程中,林文欣一直像个杆子似的杵在厨房门口,一副指点江山的表情:“诶!那个地三鲜,要先炒土豆,要油多,然后放茄子,再放青椒。段磊,凉拌黄瓜酱油放太少了啦,你会不会啊!轩姐,青椒煎蛋,青椒要先切的很碎,煮熟后再伴鸡蛋的。”
这聒噪的声音,都快盖过抽油烟机的了,直弄的剩下三人面面相觑,心里都在做着同样的OS:连个碗都不会洗的人,还像模像样的在只会,谁给的自信啊?
菜一上桌,林文欣就开始了自夸:“我一出手,看,这一桌菜,啧啧!!”
“得了哈,手上拿那么大一本菜谱,当我们眼瞎哪,还整的跟真的似的。文欣,要么呢,就诚心的像本大厨学医,要么呢,就安静的相拥大餐。你啊,就一将来的蛮妻!哈哈,赶快吃吧,吃完再和我争,乖。”林文欣虽然自觉口才不输萧楠,但无奈肚子拖累,加上这满屋诱人的香味。
饭后,四个人坐在阳台上,四瓶啤酒,一个烟灰缸,一如十年前一样。
“我们有多少年没这么聚过了?真他娘的越来越怀念高中生活了。”林文欣狠狠的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语气惨淡而充满回忆。
萧楠看着身边的林文欣,安静而惆怅,这个才是真的她吧?这个仿若画卷中走出的精致女子,曾经的优雅恬静,在大二那年的暑假被丢失殆尽,仿佛重新投胎一样:豪放、抽烟、喝酒,说话没心没肺,端端的一个小家碧玉就这么成了悍妇。没有人去问为什么,因为大家都或多或少的明白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而已。
“是啊!以前你和楠在学校可是风云人物啊。还记不记得,楠当年干过最勇猛的几件事?来,段磊,你给大家说说,让我们再回忆回忆。”面对林文欣越来越奔放的言辞,刘思轩只能摇头苦笑,高中的那个爱留长发的文静小才女一去不复返啊,索性就再次狠狠的回忆下那段岁月吧。
段磊给自己又开了一瓶啤酒,将身子斜靠在萧楠的肩膀上开始描绘萧楠的丰功伟绩:
“一,在不喜欢的化学课上,和老师说了句对不起,飘然离去,弄的当时的办公室鸡飞狗跳,自己却在学校后面的湖边草坪上安然酣睡;二,为了抵制周末补课,带头联系罢课;三,当了三年的团支部书记,一分团费没问大家收过,竟安然的和老师周旋了三年而毫发无损;四,作为常年居高位霸占年级第一的资优生,挑战老师的权威,当众指责老师不该偏心搞两极化,最后的结果是喜欢他的人更喜欢他,讨厌他的人整天骂他虚伪;五,整整三年,无人能撼动其年级第一的位置,哪怕一次。”
月光洒在阳台上,段磊可以清楚的看见每个人的表情都很恬静,似乎这些片段把整个三年的回忆都拉成了一片,展现在眼前,尽情的泼洒和渲染。“诶,大家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并混到一起的吗?”
刘思轩转了转身子,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当然记得,其实对楠,大家应该早就认识了,拿着新生奖学金入学的十个人当中的一个,在讲台上领奖时竟然是副小学生的摸样。而谈到我们真正熟起来,应该是高一下半年吧。文欣还记不记得?”
“这个怎么能忘记啊”文欣轻叹了口气,又给自己灌了口啤酒,仿佛在借着酒劲来鼓励自己:“那时候我和轩姐一个宿舍,我呢经常被男生吹口哨,在那个闭塞的小县城,自然被很多人说些风言风语的话,尤其女生关系差到了一个极点,甚至压抑的我都快成忧郁症了。本来是只有和轩姐走的比较近的,有一次因为打扫卫生,又被同组的女生闲言闲语的说风凉话,一气之下就开始和她们闹了起来,而萧楠当时正好也在。特搞笑,当时萧楠对她们说的话我现在还记得,特语重心长。萧楠,来,给我们再现一下历史。”
萧楠清了清嗓子,拿起了一本正经的面孔,拍了拍段磊的肩膀:“真的!本来都是同学,我不想说你们,但是实在看不下去了。咱先不说美丑了,至少你们不能这么不待见自己吧,你们这妒忌心演化的也太惊天地泣鬼神了,不怕天地惊着了,晚上同类也给你们招来了?”
“从那之后,我就觉得萧楠这人特实诚,一直到高中毕业还有人传我们俩绯闻来着,那个时候可是风靡全校,让万千男同胞心碎啊,搁现在还不一旷世奇恋啊。至于段磊嘛,其实也是差不多吧,段磊那时候那么老实,被人欺负的够可以了,因为成绩的原因老师也不待见,轩姐就安排成绩好的和成绩差的坐一起嘛,萧楠二话没说,就和这闷葫芦配对了,结果出去鬼混的队伍里还一直拉着闷葫芦。徐杰楷嘛,让他自己口述,我们现在就给他挂电话,gogogo!”缺了徐杰楷,林文欣总觉得这个回忆不够完美,立即鼓捣冲到电脑前,打开skype,开始给徐杰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