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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鹊兰知道哥哥鹊堂打来手机说今天要回到家乡的她就早早起炕了,她得知哥哥座的是七点钟从县城里往过发的那辆过路车,过路车经过柳树村的时候是上午九点,鹊兰今天特意早起把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她照了镜子后自我满意了才出了屋子,把车里车里外收拾一新后并把一个红亮的中国结挂在车棚顶上才开车走的,那条经过柳树村的柏油路离鹊兰家里不过是二三里地,鹊兰开这个车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车顺到路边,她心想如果哥哥和嫂子下了车往回走就要走一会的,况且哥哥打手机说他们还携带着几个包裹,鹊兰把车顺到公路边心情是激动和兴奋的,必竟说她今天能见到不曾谋面的嫂子了。

道路两边的天空中有着一窄层早晨的炊烟形成的雾气,雾气像是挂在了柳树稍头上一动不动,道路两旁杨树和柳树的叶片都长开了并坦露出一种淡绿色,几只花里胡哨的啄木鸟用尖锐的嘴头敲击树干的声音很叫响,有几只拖着长尾巴的灰喜鹊在鹊兰的头顶上穿过落在了离她不远的那棵高大的柳树上,鹊兰今天的心情不错她就感受到公路旁的景色也不错,她知道开车等人和自己以往等班车时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有一种说不出的焦燥期盼的心理因素,明明用不了多长时间可就是感到这段时间的漫长。于是她就蹲在道边打量起边沟边上在春天中长起的花草,路边小草还很稀疏没盖严地皮可是有星星点点的小花朵穿插其中,看着扎眼黄的是蒲公英花蓝莹莹的俗称是鞋底子花,公路两旁地里的玉米苗也露出地头很高像条绿线般齐刷刷伸向遥远,在晨光哺照下土地中还往起蒸腾着丝丝缕缕的水气……

一辆大客车嘎然停在了离鹊兰不远的公路上,鹊兰起身就向着客车停着的方位跑去,她心里也就知道了哥嫂就是座这辆车回来的,鹊堂是第一个从车门口下来的,他上身穿着一件棕色夹克衫配一条黑色裤子,脚下还穿着一双擦的睁亮的棕色皮鞋,鹊兰从他变白变胖的脸上看出他像是和去年换个人一样,鹊兰到他跟前时鹊堂说:“你接着东西,我把你嫂子接下来。”

鹊兰接着乘务员往下递包裹的同时就看到未来的嫂子是哥哥把她从车口抱下来的,班车又呼的一声和他们几个人擦身而过。鹊兰面前的嫂子和哥哥在一块站着还高过了哥哥半头,腰板和身段也苗苗条条的穿着的那身白灰色的风衣更不是一般的打扮,她敞着风衣显露出里身的暗绿色的一身西服,她是不好意思地笑着对鹊兰说的:“你可比你哥说你的长相强十倍,按他说的你又矮又瘦……”

鹊兰看着未来嫂子那张很白静的瓜子脸说:“我这样的和你比起来就显老成了,我脸上发黑不说还有红晕,我的头发总打卷子,你这样的头发染出的葡萄色多有光啊!”

鹊堂递给鹊兰一个包裹说:“你们姐俩甭在这道上比了,一个头发甭管做出什么花色来还是头发,就别在这车来车往的道上说话了,肚子里装多少话就坐车回家说去。”

鹊兰帮着哥嫂把带回来的包裹和礼品放到了自己的车上,哥嫂坐在了后座上挨的很紧嫂子还吃吃地笑着说:“小妹这人还不错,她还能摆布这车,我有时坐别人车都害怕,别说让我摸方向盘开车了。”

鹊兰把车开起来说:“哥,妈爸在家等着接你们,这样就让我先把你俩接回去,等你俩休息好了我拉你们上远处去玩。”

鹊堂说:“这车冶的是值个,过去有个长腿骡子车就算了不起了,没成想咱家也趁个这玩意,鹊兰你过几天拉着你嫂子我们俩好好转转,让你嫂子上咱家的大山上开开眼。”

鹊兰从车上的反光镜看到哥嫂眉来眼去的很亲近,嘀嘀咕咕的还悄然说着小话,鹊兰听出来未来嫂子说出的话柔声细气很绵软,哥哥和自己说出的话就直来直去的就给人一种生硬感,她早就听哥哥来电话说嫂子家是离海边很近的一个很富裕的乡镇,鹊兰知道嫂子叫苗贞是和哥哥同岁的,只不过嫂子的家乡不是山区是靠着海的平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每个人的口音也和自己家乡的水土有关系。鹊兰通过和自己未来的嫂子见面真切感到她很亲近,不像哥哥去年领回来的莲秀那样给她的那种生生愣愣的隔阂感,当鹊兰从镜子中看到哥哥往嫂子嘴里送桔瓣的情景时她忍不住笑了,心里发出了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的感慨。

鹊兰把车停在了自家院落的门口时,她透过车窗看到母亲怀里正抱着春蝶在门口接应哥嫂,哥嫂下了车的工夫父亲从院里出来走到车跟前帮着哥嫂往下拿包裹说:“你们大老远回来还拿这么多东西?”

鹊堂下了车后就和苗贞介绍说:“抱孩子的是咱妈,孩子**蝶,是鹊兰的孩子。”

鹊兰指着父亲对嫂子说:“这是我爸,他就是实在人,这样的人就是不爱说不爱道,就是认干活,”

苗贞笑着看了鹊兰爸一眼又把眼光移到了鹊兰妈身上,鹊兰妈看着苗贞脸上露出笑容说:“你和鹊堂能一起回来,我们家往后也烧高香了,让人一看我们家的老坟地也冒起青烟了,你这么好的一个人能进我们家门,我们脸面上也有光心里也高兴,你往我们这低门槛里一迈一时就给我们家壮了门风,说什么屋里屋外的一时也跟随着亮堂多了。”

苗贞被鹊兰妈的话说的笑起来了,她只是不好意思地看着鹊兰笑着说:“小妹,你们老家比我们老家还年轻,看着体格很硬朗,他们俩的年龄和我父母的年龄相当。”

鹊兰点着头笑起来说:“还行,你别看他俩这样,他们俩从来没闹过毛病,在家里没闲时候有点小病小灾都能抗过去。”

鹊兰随着父母和哥嫂进了里屋,鹊兰妈把抱着的春蝶鞋脱了放在了炕上,春蝶就躲在炕上一角用害羞的眼神看着屋里的这些人,鹊堂座在炕上看着春蝶说:“这屋里变化不太大,变化大的就是炕里这孩子,我出去对头才一年多点,这孩子一下子就窜这么高,往起窜的比院外那棵小杨树苗窜的还快。”

苗贞张着手对春蝶说:“这孩子**蝶吧!来,过来我抱一会,一会我还给你拿果吃,这么大的孩子就是招人爱。”

炕里的春蝶没有往前凑而是显得不好意思往后躲着,鹊兰妈笑着对苗贞说:“平时咱们家来串门的人也少,春蝶这孩子一看到生人什么的就想躲,我哄她这么长时间我也知道她,她也有个主意头,没人时嘴里也爱往上倒腾话,一天比一天懂事起来。”

鹊兰给苗贞端了一碗红糖水说:“我管你叫嫂子合适吗?我们家这只要没结婚的都叫姐,这样我管你叫姐吧!”

苗贞笑起来说:“都是一家人就没那么多说法,你叫我嫂子才显得亲近,你哥我们俩都举行了仪式,我跟他回来就算是进自家门里了。”

鹊堂对鹊兰说:“鹊兰你不叫她嫂子叫啥?我俩在她家乡那边都收过别人的红包了,亲戚和朋友们都喝过我们喜酒了,这次回来是上咱家办个手续,把我的户口起过去,我们俩在咱家玩几天就动身,要上她家那边过日子去。”

鹊兰听了哥哥的话本来很高兴和激动的心情就多出了一种忧郁多出了一种伤感,她知道哥嫂的打算是不想在柳树村落脚而是上嫂子家乡落脚,鹊兰暗想如果哥哥走了家庭这负担子就会落到自己肩上,她眼睛隐隐有了发涩就背过身从暧壶中给哥哥倒水。

鹊兰爸显得很高兴地说:“对,鹊堂还是上那边好一点,咱们家没有你们俩能做的事,家里地少不说副业上没有挣钱的道道,指望着有太大发展不可能,年吃年用维持生活还是很好的。”

鹊兰妈说:“我在家做梦也没想到鹊堂今年能动婚,要不他准是去年三十晚上挪腾浑油坛子来,说什么这也是缘份啊!真是有缘的人相隔千里也能把手牵,这也当不住是前世修来的,只要你们俩能合的来,在哪边落户也是无关紧要。”

苗贞看着鹊堂笑起来说:“咱妈这人说的话真圆全,听着她说话就是懂事理的面上人,论说话我妈俩都赶不上她。”

鹊兰妈抿嘴笑着说:“谁也有双层父母,谁长大成人后也都要报答父母的恩情,我听鹊堂往回打电话说你们家情况来,说什么你就有个姐还在大城市里安家了?你父母跟前就你一个闺女,家里又办那么大的砖厂,鹊堂上你们那落脚我心里一百个愿意,盼着你把鹊堂带拉出个人样子就行,我们这个家你们也要把心放到肚子里,你爸我们俩的身子骨还能折腾几年,有鹊兰家里往后也能抵挡一阵子。”

鹊堂说:“就是忙的,我过年时怕咱家冷就没回来,在苗贞家过的年,你们在家甭受太大的累,一年比一年变化点就行。”

鹊兰妈笑着对鹊堂说:“我说什么也没想到你走到这步啊!也是人挪活树挪死啊!”

鹊兰在外屋给哥嫂他们俩人用电饭锅熬小米稀饭,哥嫂点名要想喝家乡小米熬出的稀饭汤,鹊堂还吩咐鹊兰不要把水放的太少还让把他们拿回来的小枣放上点,鹊兰知道嫂子她们家的那个厂子生产的是免烧砖,哥哥在城里的工地上做了半年活就让了嫂子家的那个砖厂打工的,就上她们家砖厂打工时才和嫂子搞成的对象。

鹊兰妈也喜气洋洋的端过一大盘子新捡过来的鸡蛋说:“让你哥他们俩先喝点稀的什么垫补垫补,中午做饭时把这些鸡蛋给煮它,家养的柴鸡蛋说什么也比养鸡场的好吃。”

鹊兰说:“咱家的肉和菜还不全,这样我一会开车上镇上去买,家用的物品如不够,我顺便买回来。”

鹊兰妈小声对说:“你看着办吧!这回说什么我为你哥悬着的心也落下了,悬在嗓眼的大石头落到肚里,这心宽敞的都能行走大车了。我看这俩人刚还搬着脖子搂着腰来,这情景让谁看了也知道这婚事是板上的钉子牢固的。”

鹊兰对母亲说:“我哥对我的态度真的是变好点了,真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似的,他看春蝶的眼神还挺欢喜,这样我心里就高兴……”

鹊兰妈说:“现在他心情也顺过劲来了,那他看什么也就顺眼的,不挑眼抹刺比什么都强。”

鹊兰正和母亲在外屋里悄声说着话的工夫就听见屋里春蝶的哭声,她就进到了里屋把在炕上打滚哭的春蝶抱在怀里说:“春蝶,听妈的话别哭了,你这样让你舅妈笑话你,一会你舅还给你拿糖。”

春蝶用小手擦着眼泪说:“找姥……”

鹊兰妈从鹊兰怀里接过春蝶说:“你想干什么?咱们上外边玩去,也让你舅妈他们在屋里说会话。”

鹊兰的父母都离开了里屋后鹊堂对鹊兰说:“你那孩子脸皮真薄,我说她一句她就不干了,就在炕上打起滚来,伸手蹬脚的就撒起蛮来,看样子比受气鬼强不了多少。”

苗贞说:“鹊堂跟她瞪眼睛的,这么大的孩子就怕大人瞪眼睛,你哥这瞪眼睛的毛病最烦人,他上我家打工时我看出他身上就有一股霸道劲。”

鹊兰笑着对苗贞说:“我哥不敢欺负你吧?他要这样欺负你我可不干,他在你们那边准把耍横的毛病板了,现在说起话来真是很和气的……”

鹊堂皱着眉头打断了了鹊兰的话说:“苗贞,鹊兰有这孩子就多了累赘,想干点正事还不够这孩子拖后腿的,她年龄一年比一年大,不往后想事总有憋象眼的那天,摆在她眼前的戏还好唱些,等孩子大了她自己的这台戏准难唱。”

苗贞说:“小妹当下这么做是不错,她出着车还能照顾父母,父母在家给她照看孩子错不了,咱们还没有孩子,有了孩子就有了牵挂。”

鹊堂说:“咱们的情况不能和她比,她当下的情况你也是知道的。”

鹊兰心理上还能承担哥哥说的那些有份量的话语,可是嫂子流露出的同情眼神让她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只好把眼光溜到了墙壁上挂着的那块石英钟上,石英钟表的指示是上午十点十分,鹊兰说:“我开车去买菜,这样妈把稀饭熬好了,你们爱喝就喝一口,不爱喝就等着我做午饭。”

鹊兰迈着轻飘和坚定的步子出了大门口,此时刘婶正用一棵树条赶着一头老母猪和鹊兰爸说话,那头黑白花的老母猪的后腿用一根绳子拴着,刘婶没有走它也就在旁边站着,刘婶对鹊兰爸说:“这回你们肩上的担子变轻了。也是的,鹊堂这门亲事有了安置,剩下鹊兰的事就好办多了。”

鹊兰爸脸上带着笑容小声说:“鹊堂将来要养活人家老的,女方不在咱家落脚,算是一个倒插门的女婿。”

刘婶说:“你可知足吧!鹊堂这样做就对了,你没想想在咱们家往回娶媳妇的事吧?不是我说,咱家的门坎多高咱们心里都有谱。也是的,往后槐树要在外边遇到这事,我从心里绝不说个“不”字,我乐乐呵呵打发他远走,我还有个二子算是支眼棒的。”

鹊兰对刘婶说:“刘婶,你赶的这头老母猪还真老实,你这样站着它都不走,我小时就知道你每年要往出喂几头猪的。”

刘婶笑着说:“刚上邻村配完回来,那种猪是巴克夏。也是的,这回它就不用再去了,我每年都要养一头老母猪的,贱贵都养的。路过这就和你爸说几句话。你这要上哪?”

鹊兰说:“我要开车上镇上买肉和菜去,你和我爸先说着话。”

刘婶笑着说:“快去吧!这么大的喜事你可要上点心,我改天要登门看你嫂子去。”

鹊兰爸说:“鹊兰,你样样数数的多买回来点,省得往后又费车又费油的来回跑。”

这个傍晚十分鹊兰在院子中领着春蝶是想锻炼她走路的,春日傍晚流动的轻风是和谐宁静的,此时房前屋后的树上传来了各种夜鸟的鸣唱声,鹊兰因为哥嫂的回归给她带来了好的心绪,她就感到耳畔的各种鸟鸣和虫吟就格外的入耳入心,她不时抬头看着布满天空的星星并让春蝶也随着观望,鹊兰用手指点着北斗七星的方位让春蝶辩认的,但她从春蝶半眯的眼睛中看出了她的迷惑和无知的,鹊兰还是很耐心的不断地在春蝶的耳边重复着星星这两字,直到她幼稚的双眸看着天上的星星专注起来后,直到她嘴中能够不太清晰发出星星两字的读音后,直到她从地下抓起一只小昆虫拿到眼皮底下细看后,鹊兰才开心地笑出声说:“春蝶这样真的要懂事了……”春蝶就依在她身边用双手摸起了她的脸面说:“妈……”鹊兰的心里有些痒痒的难受说:“这春蝶,这样摸脸的毛病都是你姥姥惯坏的。”此时一只翩翩飞舞的蝙蝠从鹊兰的头顶上飞过,鹊兰抬手用手指点着对春蝶说:“春蝶,你看这飞的是蝙蝠,它这样是晚上出来的。”春蝶离开了鹊兰的身边往前跑了两步,并用小手指着满天星斗说:“飞了……”鹊兰顺着她的手指细细看着悬挂在天际上的满天繁星,有的明有的暗有的不停向她眨着神秘的眼睛……

鹊兰妈来到她身边说:“你把春蝶领屋里玩去吧!你哥嫂也上西屋说话去了,我和你爸在堂屋看会电视,没什么好看的我就出来找你们。”

鹊兰说:“我怕春蝶在屋里添乱,这样我就把她领出来看星星的。”

鹊兰妈说:“春蝶不碍事的,你嫂子也挺稀罕她,你不在家她也总抱着她玩。”

鹊兰心里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激动说:“妈,你看她这样和我哥合的来吗?”

鹊兰妈笑出了声说:“好成一个人了,就你熬的小米稀粥都能照出天上的星星,他俩喝着也不说什么,你哥喝着看着她乐,她喝一口也看着你哥乐。”

鹊兰被母亲说的话逗笑了,鹊兰妈又接着说:“你哥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他要是在咱跟前说上人真不易,就是咱们硬花钱往起堆也不一定说上苗贞这样的,这你也听他们俩说露兜了,那头就管给他们红包什么的最后还扒出好几千。”

鹊兰心里很是妒忌说:“唉……,这样我哥的命比我好,我……”

鹊兰妈说:“什么命不命的,什么也是靠自己奔自己闯。”

鹊兰在这是个雨后天晴的一个下午正在院落中晾晒一块苫布,她细看月台上的一个个小水洼还能映照出天上的蓝天白云,有一种七彩的光线也在她脚下的小水洼中显现出来了,她才站在院落中翘首抬眼看着刚刚停过雨的天空,她这才看到此时的天空正是东边日出西边雨的天空,唯有这样的天气才有东边的天际上出现的那道彩虹,这道宽宽的彩虹另一端跨越了山的那边这一端正联在往东方逝去的小河上,天空中还有一只苍鹰在贴着云的边际慢悠悠地兜着圈子,还有看着像是一群野鸽子在一起一会扎堆一会飞散,东一块西一块的闲云在向东流行没有闪电更没有雷声。

此时鹊兰妈手里拿着两个干玉米领着春蝶出了屋,春蝶用小手指着天空说:“那……那……”

鹊兰妈低着头用她的那双大手把春蝶的小手收回来说:“春蝶,你抬头看什么都行,也不能用手指唤绛,要不往后你手会长疮的。”

鹊兰说:“妈,我记得我小时候看彩虹,你不让我用手指着看,这样现在你又不让春蝶指着看。”

鹊兰妈说:“我说什么你也不信,这春蝶也和你小时候一样拗。”

春蝶跑到鹊兰跟前说:“妈,抱……”

鹊兰把春蝶抱在怀里用手指着那道晃人眼的彩虹说:“那是雨后的彩虹,这样你要记住,彩虹……”

鹊兰从嘴里默念了多遍她才从春蝶嘴中听到了比较含糊的读音,这时她才把春蝶放到地下对正在给鸡往下撮玉米粒的母亲说:“妈,你在屋里呆不住了,这样你才连喂鸡连看天气。”

鹊兰妈说:“咱们最关心的就是天气变化,有个好天赖天的咱们就要做什么活,这刚下过雨也不能上地里去,只能在家里做点零活。”

鹊兰刚要领着春蝶回屋就看到有一个男人进到了院里,她打着眼罩细看才看出来这个男人就是兰小小,他上穿着一件白色带着格道的三紧褂子下身配一条迷彩裤子,脚下穿着一双类似拖鞋一样的凉鞋走路的声音跟打呱哒板是的。鹊兰妈向他打招呼说:“这下雨阴天什么的你来的是时候,正巧赶上鹊堂鹊兰也在家。”

兰小小上了月台上还把头上那顶看着泛白的遮阳帽正了正说:“听说鹊堂回来了,早就想来没顾上,今天来和他们俩人说说话。”

鹊兰发现他和母亲说话时他那很乐呵的眼光还往自己身上溜了一眼,鹊兰听着他说话好像变的很有底气的,他那样白皙的娃娃样的脸型上显现出一种乐呵呵的表情,鹊兰从他很健壮的体形上看出他今天还有点男人的样子,鹊兰随口对他说:“我哥回来你很上心啊!连你这样的大忙人都登门看他来了。”

兰小小笑出声说:“当然!我们俩一堆是光屁股长大的,这回他要不领着媳妇回来,他早就上我家喝酒的。”

鹊兰妈把手里的玉米扔到地下说:“这也好,今晚上你就和鹊堂他们俩口子好好喝点。”

兰小小说:“我请他俩上我家去座座,听说他们要走……”

鹊堂从屋里出来握着兰小小的手说:“我在屋里看着你来了,就忙着穿鞋下地来接迎你。”

兰小小用手拍着鹊堂的肩膀说:“哥们,你这家伙变的福态了,我嫂子呢?”

鹊堂说:“她在炕上躺着躺着睡着了,走,咱们上屋,我把她叫醒咱们说话。”

兰小小攥住鹊堂的手说:“别介,咱们还是别惊动人家了,刚下过雨,外边空气好还清亮,咱们就在外边说会话多好。”

鹊兰领着春蝶急忙从屋里拿出来几个马扎说:“那这样咱们就座在月台上说话,我给你们上屋拿水去。”

兰小小说:“不渴,说会话的事。”

此时春蝶拉着鹊兰的手说:“妈,走……”

鹊堂板着脸训春蝶说:“这孩子,大人想说会话,还不够她捣乱的。”

春蝶抱住鹊兰的腿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鹊兰妈急忙把春蝶抱起来说:“明知道你舅不待见你,你也不躲着点。”

鹊兰脸面上觉得脸红耳热的不是滋味,她看着春蝶躲在母亲怀里不断抽泣的情景心里也觉得十分心疼,兰小小却对鹊堂说:“小孩,不懂事,你越吓唬她越不行,跟咱们炕上趴那小猫似的,要顺毛摸索才老实。”

鹊兰妈笑出声来说:“都把春蝶当成小猫子小狗子了,那我说什么也要好好拉扯她,等她长大了让你们在看看。”

兰小小红头涨脸地为自己辩解说:“大婶,我说的可不是你说的意思。”

鹊堂说:“小小,听说你定婚又退了?”

兰小小说:“是的,没散到我这头,她上城里做事去了,心气就比在家时高。”

鹊堂说:“你到岁数了,甭顾一天天地埋头干活,该操持就早点操持,还是好好干,别跟我是的前些年没上劲,现在落的个小子无能随妻改嫁,到头来还要在别人房檐底下背雨躲风。”

鹊兰妈训鹊堂说:“你这说的也是人话?现在没什么讲头,外国人嫁中国人,中国人嫁外国人,南来北往的通婚算不了什么,你后头说的那句也是屁话,你这回上你媳妇家可要争气,要让人家也撵回来了,才算你小子无能,鹊堂你也记着点,哪的黄土都能埋人。”

座在马扎上的兰小小咧着嘴乐了起来,鹊兰头一次看到他张嘴笑时还露出了两个不太明显的虎牙,嘴巴上也露出了一圈看着不很明显的胡须,鹊兰认为母亲说的话有理心里就暗笑起来,可她躲避了兰小小的眼光就抬头看着从头顶上飞过的一双斑鸠,兰小小偏过脸对鹊堂说:“大哥,你结婚了,怎么也要在咱们家办办,不能蔫不叽的领着媳妇走,好不赖的哥几个还等着端端你这盅喜酒。”

鹊堂说:“可甭用那么声张了,这不是明媒正娶往咱家炕上接媳妇,这倒插门的喜事办不办都不吃紧,摆几桌还不够丢人现眼的,要喝酒等往后我把老婆和孩子领回来咱俩再喝。”

鹊兰发现抱着春蝶的母亲正用白眼珠子藐视鹊堂说:“苗贞也就是没在跟前你说这话,她要在着你说什么也不敢说这些。你要同意在家办宴席,家里说什么也要给办的红火喜兴,你要有这种想法趁早算了,到时客人来喝喜酒时也不够你闹腾的,你把酒都忌了,你喝多了说起胡话更得罪人,你爸我们俩是出于好心给你办个红火的喜事,你在酒桌上几句话就把别人得罪了,说什么客人是来喝你喜酒来了,结果你几句话就把客人给得罪的带着气走的……”

鹊堂说:“妈,我现在会把握住自己的,不至于在说话上得罪人。甭别人说,苗贞她就不主张大操大办,咱家的经济又不是太好,我们俩在她老家办过了,我想回到家里再体体面面办几桌子,我一看鹊兰多出了这个绊脚的孩子后,我心里的的这种想法就凉下了半截来,你们看看,那么多客人都来了,这么窄的屋子怎么让人落脚啊!”

鹊兰被哥哥这番话气的扭身就想走,兰小小用话稳住她说:“鹊兰,你哥这一走,就你一人在我婶他们身边了。”

鹊兰妈把春蝶放在地上说:“这没什么,鹊堂不在家,我们几个更清静,也更省心,鹊兰也是有能力支撑起这个家的。”

鹊堂苦笑一声说:“我走这步算是逼上梁山,从鹊兰抱回这孩子后,我就不打算在这个家了,她的能耐是很大……”

鹊兰本想和兰小小说几句话的,可是听了哥哥的这一番话一种说不出的委曲涌上了心头,她不争气的眼泪顺着脸面上哗哗流了下来说:“哥,你这样说好像是我把你给撵走的,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路。我这样抱回春蝶是不假,为的是我要自己救自己,这样主要是为了救春蝶。你选择在外边落脚是你情愿的事,你就是把我嫂子娶到家更好,可是我嫂子不是不愿在咱家吗?你和我嫂子上她那边是必然的,这样家里的事你就放心,不信你过两三年回来看看,家里的状况不可能是你眼前的这样。”

鹊堂看着鹊兰梗着脖子还想申辨几句,兰小小阻止他说:“大哥,鹊兰说的占理,你这回出去就踏实过你的日子,家里我叔我婶俩人又年轻,鹊兰在家能放的起搁的下,你们家从这往后没困难。”

鹊兰不好意思在站在这听他们说话的就把春蝶抱起来向大门外走去,她身后却传来母亲的话语:“小小,他们哥俩到一块有时就犯向,鹊堂也是黑瞎眼似的看不上春蝶,你说春蝶是惹他什么犯他什么了?鹊堂他离乡离土的出去创业也好,就他说的这媳妇也说的过去,在咱们这五里三村的也找不到像她这样俊八字的。”

兰小小大声对鹊兰说:“鹊兰,一会给我们炒菜,你哥不办席,我这顿喜酒在这喝定了,谁让他领回一个这么好的嫂子呢!”

鹊兰用自己的脸贴着春蝶的脸把她抱到了大门外,此时一阵轻风从远方徐徐刮来,大门口两边的两棵杨树的叶片上残留的雨滴劈哩叭啦地落了下来,春蝶的脸上被击落的雨滴激的打个冷颤,鹊兰的身子很不自然地随着她的动作哆嗦了一下,春蝶用手指着头上的天空说:“雨……”,鹊兰抱着她离开了树底下顺着她的手指望起天来,那条挂在天际中的彩虹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那轮金灿灿的太阳从云彩的缝隙中钻出来露出了晃人眼目的笑脸,和她比起来看着那块白天的月亮就显出了十分渺茫和多余。春蝶的眼睛也被两只身上带着红道**的花火燕吸引了,它们落在墙头上不断蹦跳鸣叫着还不时地用小嘴理顺着自身的羽毛。鹊兰眼前的南大山在雨后也变得分外清新翠绿,林子的上空还飘动着一股股很轻浮的雾气不断往上升腾着,不知不觉间山脚下的庄稼长起来了并绿了地皮,山下的小河长了水正哗哗不息地向远方流动着。

鹊兰哥嫂在堂屋中正和兰小小天南海北的说着话,鹊兰在屋里觉得插不进话就让母亲哄着春蝶,为了避免和哥哥说过多的话语她就在屋里屋外忙碌起来,另外她更接受不了兰小小的那种讨好自己的眼神和话语,在哥嫂在场的情况下她不情愿和兰小小说话的。这个雨后的下午鹊兰爸就牵着大青骡子让它上地边地沿吃草,他牵着骡子走时还对鹊兰说:“鹊兰,你和你妈一会在家张罗饭食,我这人在屋里呆一会就脑袋疼,还是在外边溜哒溜哒心路豁亮,有活做就更对我的心思。”鹊兰是目送着父亲很强壮的身影走出大门口的,鹊兰觉得父亲很年轻迈动的步履也响着坚定和自信的声音。鹊兰就拿起了了扫帚来清扫院落和月台上的各种杂物,把院落中的积水都顺着水沟放到了院外……

傍晚十分兰小小在鹊兰家吃过饭后,鹊兰和哥嫂把他送到了大门外说了些客气话就返回了院里,兰小小对领着春蝶在大门外玩的鹊兰说:“鹊兰,你今晚做的饭菜很好吃,谢谢了啊!”

鹊兰笑起来说:“你往后和我别这样客气,你不来我一样要好好招待我哥嫂的,他们在家呆不了几天了,听我哥说走了后一两年才能回来看看的。”

兰小小说:“知道,我想在你哥嫂走时和他们一起玩一天,到时候用你车使使行吧?”

鹊兰笑起来说:“这样还用问?我哥嫂要乐意玩一天两天的更好,我怕他们没时间玩的。”

兰小小说:“行的,吃饭时你哥我们都定好了,他说他爱上山上玩,我们小时在一起总爱上山掏鸟,他说让我陪着他跑一天山的,说定了最近几天要动身。”

鹊兰心里也显得很高兴地说:“要是你们说定了,这样我也陪着他俩上山玩一天,我嫂子家乡那边没山,她准是说服我哥上山玩的,你说上那玩去好?”

兰小小说:“崆山,你哥不愿在咱们跟前的山上玩,她说要领着你嫂子看千年冰的,你要去就开车省得多走路。”

在这夕阳西下的傍晚悬在西边山头上的那轮太阳还有一杆子高就要落下了,一种浑黄的光线洒照在兰小小喝过酒后那种微红的脸膛上,鹊兰看着他是半眯着眼睛和自己说话的,他脸上显露出一种幼稚和纯朴的神态并没有迈步回家的意思,鹊兰把蹲在地下用小手拨草根的春蝶抱起来说:“就这样吧!等我哥他们哪天高兴去我找你,这样我豁出一天工咱们上山去玩。”

兰小小露出了两颗很好看的小虎牙说:“好吧!我知道你手机号,到时我给你打手机联系。”

鹊兰痴愣愣看着兰小小的背影说:“你等等,你怎么就知道我的手机号?”

兰小小停下脚步回头哧哧地笑着说:“你做饭时,我在屋里看到你一张名片,我就掖兜里了,你养车我说不准哪天能用着你,到时候给你打手机方便。”

鹊兰叹了一口气嘴里小声嘟囔说:“你这样还很上心,我爱伺候你不爱伺候你还两说着。”

兰小小可能还认为鹊兰和她怀里抱的春蝶说话就转身继续走起路来,鹊兰目送着他的眼光却看到了几个孩子在一起玩耍的情景,这些孩子又跳又蹦的嘴里还唱着歌,鹊兰心里盼望着怀里的春蝶快一点长成像他们那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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