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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鹊兰知道一般的连雨天都会在阳历七月份夏季才会有,鹊兰和母亲在照顾春蝶的同时也把自家承包的地趟完了,鹊兰刚把耘锄和犁杖放置起来这天上也就下起了雨,稀稀拉拉的雨滴算是连绵细雨落在地下的声音就不是那么很大,下这样的雨天空上就不会出现东一道子西一道子的闪电,更没有轰轰烈烈滚动的震人心胸的雷声,就是这样的及时雨下了三天三夜天空还没有放睛,这样的雨也把鹊兰和母亲闷在了屋子中了。

鹊兰座在炕上透过玻璃窗不断地看着外边天空飘着的牛毛细雨,她透过迷朦的雨帘仔细看着窗子外的景物,前园子中的各种蔬菜也都长起来并掩盖了黑色的地皮形成了一片碧绿,园子边上的向日葵也伸出墙来露出了黄色的面孔在摇头晃脑,有几只在雨中乱飞的麻雀还落在了园子边上的那棵杨树上登落了树叶上的积水……映在鹊兰眼里的南大山也显得影影绰绰分外模糊。

座在炕上的鹊兰妈用手晃动着在春蝶头上挂着的那几色气球玩具说:“春蝶这孩子一晃也六七个月了,从那回得了那肠炎后还没有闹什么毛病,这么大孩子也是一天长一个样,长到一生日就省点事了。鹊兰,你看她现在也想用手勾气球。”

鹊兰看着躺在炕上十分淘气的春蝶脸上也漾起了笑容说:“她一天天的长大也就一天天的要花钱了,我也不能总这样在家呆着的,我还是想出外……”

鹊兰妈低头缝着一条开了线的裤子说:“现在你什么也别想,这孩子一生日后你才能撒开手,那时我给你哄着,你乐意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鹊兰觉得眼前有了一股热辣辣的潮湿使她不仅侧过头打量起窗外,她的心情也潮湿起来就像窗外阴雨绵绵的天空一样阴沉,她心里盼望着外边的天空早日放睛,只有在睛朗的日子中她才能下地劳作,在繁忙的劳作中她才能忘却埋藏在心底而又根深蒂固的那些烦恼,减少思虑真就是减少了自己内心的负担。

鹊兰妈说:“你爸和你哥出去也快到三个月了,他们来电话说这个工地还行,平素也能加点班什么的,工钱也比去年你哥在那工地挣的多。咱俩在家做手这些地也够劳累,你的脸也累的走像了,也被日头晒黑了。多亏老天爷下点雨咱们能在屋里歇会,天一放睛也要轮着班的在地里泡着。”

母亲正说着话时鹊兰就看到了有一个穿雨衣的男人牵着自家的青色骡子进到了院里,鹊兰急忙下地穿上雨鞋又穿上雨衣说:“妈,我在炕上座的工夫长了,忘了赶早去看咱们家的骡子,这样又挣断了僵绳,我看着又让兰小小给牵回来了。”

鹊兰妈停止了手里的针线活说:“什么?那你也出去接迎他,把骡子拴好了也让他上屋背背雨。”

兰小小牵着骡子站立在绵绵细雨中用手撸了一把脸上流下来的雨水说:“这家伙又开了,它跑到我地边上拴的那驴跟前,又让我把它给逮着了。”

鹊兰急忙上前接过僵绳说:“给我吧!为了我们你让雨浇成了这样,这回你怎么着也要上屋喝一碗热水的。”

鹊兰把大青骡子拴牢后进了里屋,兰小小也脱掉了雨衣鹊兰妈接过来挂在屋里的凉衣架上说:“我们家有个大活小活什么的也让你跟着受累,你现在来了说什么也不能走的,歇一会就让鹊兰点火,你今晌午饭就在我们家吃了。”

鹊兰也脱下雨衣说:“这样的雨天你也没事,在我们家吃点喝点我算谢成你,算是补欠你为我们家受累的人情。”

兰小小那张娃娃脸上布满了笑容说:“哈哈,你说的太远了,赶到这了,在你们家吃一顿饭就吃一顿饭。”

鹊兰座在炕上就和兰小小说起话来,她知道兰小小对自己的一些事情比村里别人知道的多,好像是自己的短处都在他心里装着似的,兰小小在她跟前越是露出讨好人的神情她心里越是反感,鹊兰就是和他说话心里也是设着防线的,鹊兰看到兰小小盯着看春蝶时她的脸上也有些冒火,一时也不知和他说什么话好了。

兰小小用手在春蝶的眼前晃动着说:“这孩子眼睛挺有神,伸手动脚的一点也不老实,她是有精神头。这孩子有一生日多了吧?”

鹊兰被他的话气的不仅苦笑起来说:“你就这样的眼神啊?我说你现在还是个孩子你准不爱听,这么大的孩子能有一生日吗?”

兰小小一时就显得不好意思的向着春蝶伸出了两个手指,鹊兰妈给他倒了一杯水说:“你没拉扯过孩子,就不知道什么,春蝶还差一个月到一周岁。”

兰小小的眼神只好从春蝶的脸上移开了并双手棒起水杯一口接一口地喝起水来并喝出了很大响动,他的眼光也不怎么往鹊兰的身上看了正在看茶杯里的白水。鹊兰说:“你今年的大棚收入怎么样?”

兰小小说:“还行,年底一算帐比打工合适,现在青菜下来我算淡季,到秋天和冬天是旺季,不是大棚里的菜就是秋天忙。”

鹊兰说:“你有这样的技术比我们种大田强,我哥他们打工也不是常法,年轻轻的浑身真是都有劲,过了年龄出去打工别人都不敢用。”

兰小小说:“算啥技术啊?我想把山上的蕨菜放在大棚里养,养好了才算技术。”

鹊兰妈不仅在地下笑起来说:“什么?你也真能想,蕨菜是比咱们家种的菜贵,那它也就是在山上长着行,挪到家里种也是死货。”

鹊兰也随着母亲吃吃地笑起来了,笑的都有些岔气不得不捂起了肚子说:“怪不得你总上山采蕨菜,你肚子里还有这样的主意,你这样的想法真不错,就是怕种不成。”

兰小小看着鹊兰说:“你还笑话我?你信就信,不信拉倒。”

鹊兰真的把兰小小的话当成了耳旁风一点也不着心听的,她在地下专心给春蝶沏起了奶粉,母亲开开里屋门上外屋做零活后鹊兰更感到了浑身不自在,她在炕上抱着春蝶给她喂奶粉时,她强烈地感到有一双眼睛在偷偷窥视自己,她心里也就格外的不舒服脸上就有了发烧的感觉,她用手把前胸的那个开了的扣子系上说:“春蝶一到我们做饭时她就要睡的,她睡了我妈我们俩才能吃点顺当饭,我先把她哄睡了,这样我才能下地给你做饭。”

兰小小说:“不忙,这离晌午还早着,下雨阴天的吃饭早晚都行,我座一会不想在这吃饭。”

鹊兰把怀里半睡半醒的春蝶放在炕上说:“我今天留你吃饭不是为了你给我们家受累来,我是为了用我们家的饭堵堵你的嘴,我这样说你知道不?”

兰小小的眼神瞬间就躲闪了鹊兰质问的眼光说:“我吗?我知道啥啊?你这样说我更五迷三道了,你说出这话我想走都不能走,走了你还真的怀疑我……”

鹊兰说:“你别装蒜,你心里还是知道我点事,准是你通人摆众的说我啥来吧,我背后多出的那些闲话准是从你这样的嘴岔子说出来的吧?”

兰小小把头埋的很低说:“鹊兰,你的事在我眼里不算事,我从不背后说人坏话,不信你问问去,我在背后没说你坏话,我就说你会开车,地里的活也能干……”

鹊兰笑起来说:“这样说我还能凑合着听,那你就在这座着,我上外屋给你做饭。”

兰小小从炕檐上站起来说:“不着忙的,我有一个事要问你,我想买辆三轮农用车,你说那车好开不?”

鹊兰没有在屋里停脚扭身说:“我真的不懂,这样你去问问开过农用车的人。”

就在这个细雨霏霏夏季的这个日子里,兰小小走进了鹊兰的家中也再次走进了她的视线中,她和母亲精心为兰小小准备了一顿午饭,三个人在围着饭桌吃饭同时,鹊兰细看兰小小其实不像她想象的那样是个小孩子,在吃饭的过程中他显得稳重端庄一点也不做作和拘束,他和母亲说起话来也显的很有分寸很有礼貌,鹊兰这才看出来兰小小其实还像个成憝的男子汉,只不过是他长的那张娃娃脸给她一种错觉罢了。当兰小小的眼神和她的眼神相遇的刹那间她的心里中也隐隐有一种愉悦感,她回到家乡还真头一次认为他还是可以交往的一个异性朋友,为此鹊兰在饭桌上很主动的让他吃让他喝,还主动的为他夹起菜来……

连续几天的绵绵细雨终于过去柳树村又迎来夏日的睛朗天空,当鹊兰牵着那匹大青骡子顺着村里的那条路上行走时,她连续几天的那种阴郁心情一时变得睛朗起来,细雨过后山庄田野在她眼前像是又换了一种颜色般很清新,她看到路旁那棵双杈柳树都像是挺起腰板了不像下雨时那样低垂,空气中散发出的那种淡淡的青草味让她有一种清心爽肺的感觉,她这样的好心情是和兰小小在她家吃过的那顿午饭有关系,一顿便饭在乡下谁家吃都算不了什么,主要是兰小小在她跟前说的那些话把她孤寂的心情给温暖了,他说的那些话语像一面镜子一样让她看到了真正的自己,她正在看着脚下的路低头行走时,挎着筐和邹二嫂正说话的刘婶招呼她说:“鹊兰,你走路怕绊倒啊!你牵着的这骡子可要拴住它,我看着它挣断缰绳有好几回了,也是的,种地时我就看出它烈性,没个好人还辖制不住它,你还行的了啊!还能牵住它……”

鹊兰抬起头来说:“它开好几回了,有几回是让兰小小给抓住又送回来,这样我今天就给它换了根加粗的缰绳。”

刘婶又和邹二嫂说:“我真没想到鹊兰原来这么能干,家里拉扯个孩子不说,她地里的活比她妈干的还多,也是的,主要劳动力都出外挣钱了,把老弱病残留在家里,咱们不想干也是没法啊!我这一个人就种近二十亩地,家里还要养老母猪和柴鸡啊!”

邹二嫂说:“哎呀!别看她们娘俩在家没事,忙不过来要找帮工的,我看着兰小小总上他们家,现在有人帮着就顶事多了。”

鹊兰本打算和刘婶她们俩人说会话的,听了邹二嫂的话后她往前走的步伐迈的更坚定了,她忽然间认为和邹二嫂这样的人真的没有可说的话,对没有什可说话的人还不如不说话,免得无缘无故又生出许多事事非非的口舌,虽然她不愿和邹二嫂说话,可是她的身后还是传来了邹二嫂的话语:“哎呀!还不能看扁她,她还有别的本事,是会开车的车豁子,还有人托我给保媒的。”

鹊兰想不到的事就是出门打工的父亲从外边回来了,他带回来的让人一目了然的东西就是脖子上挂着的那条白纱带,当然白纱带是挂着他那摔伤的左胳膊上的,显然左胳膊上的骨头有伤后才用了两块木板稳住的,鹊兰那天正好在家看到跟电影里的伤病员是的父亲站在院里时,她忍不住的眼泪就顺着脸上流淌下来并哭出声来问:“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样回来了?这胳膊摔成啥样了?”

鹊兰爸说:“干活时没加小心,从车上摔下来就把胳膊摔骨折了,在那透视来,就是胳膊上有一坯骨头摔出了一道纹,我不能在那干活了,还是回家养着好的快。”

鹊兰听了父亲的话自己的哭声更大了,鹊兰爸把右手的提包递给她说:“可别哭了,这还是轻的,你别往心里去,养两三月的那骨缝就长死。”

鹊兰爸并没有急着上屋里的,而是弯下身打量起儿童车里的春蝶说:“这孩子还是见长了,脸长胖了也变的粉头画色了,我在外边心里还是惦记她,刚上车时就给她买回了两袋奶粉。”

鹊兰推起儿童车里的春蝶说:“爸,咱们上屋里说话去,我妈下地里干活还没回来。”

鹊兰爸回来的这个上午鹊兰都不知道自己做什么好,她在外屋给父亲做饭时心情感到沉寂和忧郁,她在晕头涨脑的情形中就手忙脚乱了,就连平时盐面放的地方都找不到了,更让她心里埋怨自己的事是在菜板上切菜时还让菜刀把手碰伤了一块皮,母亲回到家里看到鹊兰爸带着工伤回来后嘴里虽然没说什么可脸上露出了不满意,鹊兰只好强装笑脸来调解家庭里的沉闷气氛。

在饭桌上吃饭时鹊兰妈对低头吃饭的鹊兰爸说:“你现在吃饭也端不起碗了,出外干活什么的自己要保养好自己,有个磕着碰着也是自己跟着受罪,亲近的人伺候你也跟着多受点累。”

鹊兰爸解释说:“还是想不到的事,那天清早我们很多人座卡车上工,都到工地了司机猛踩了刹车,我在车大帮座着就被闪下来了。”

鹊兰往父亲嘴里夹了一口菜问:“爸,你们的建筑工地准是累,我回来看你的脸盘变的比走时瘦了,你这样回到家里更好,等你把伤养好了我出去……”

鹊兰妈说:“鹊兰也别说疯话,也别张口闭口的惦记着出去,你看看你爸出去了这不也回来了吗?”

鹊兰爸说:“出外做活是一条心思,还是不跟在家那样操心,我一天干十二个小时,顺过架来还是不显累,挣钱还是比咱们家挣的多,你哥是大工,他一天还是比我多挣二三拾。”

鹊兰妈看到鹊兰手上被创可贴粘着的刀伤说:“你也和你爸一样毛手毛脚,切个菜也把手碰破了皮?往后你们俩干什么活都要加小心,不管不顾的就会出大事。”

鹊兰只是看了一眼躺在炕上睡觉的春蝶一眼脸上笑了起来没有和母亲说话,鹊兰爸也笑起来说:“咱们还是把鹊堂看低了,我和他一干活才知道,他和别人比起来还是认干的,他跑砖比别人快,从这次看他还是要志气了,为了多攒钱还把烟酒忌了。”

鹊兰妈说:“这我也就放心了,只要他知道什么都靠自己就行……”

鹊兰这个下午是第二次迈进三姨门家口的,进到门里时她的心里一下子就显得亮堂了许多,因为三姨家的院落真是比自家的院落宽敞,东边有一长溜的鸡舍,鸡舍的周围还窜出了很多小柳树,东边的那个四楞见方的大园子中的果树也长的有气势,鹊兰满心欢喜像这样树木很多的院子,她看着三姨正穿着一个白大褂在扫院子后就笑着说:“三姨,你们家的院子真是豁亮,在这样大的院落里住着心里就亮堂,现在象你家这样高房大院的还真少的。”

鹊兰姨撂下手里的扫帚放在墙边笑起来说:“你看出来啦!当初我就是充这院子嫁的你姨夫。要瞅他本人那样可就不起眼啦!他才不出众貌不压人,我能和他对付着能过一辈子就算是将就他啦!”

鹊兰说:“是这样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的,我那几年来时我还嫌这院落大,现在树长起来显得好多了,院里有树就真显出来风景好啊!”

鹊兰姨说:“你看出来有风水啦?前年我把那个大门挪了后,我不走东门我开了西门啦!我家的日子就顺当多了,我和你妈说挪大门她不信,在过日子上有些事不信就是不行啦!说不准那会找上门的。”

鹊兰听到了三姨这话后心里就有了一种反感,很自然地联想起自已摔那块青砖时的情景,当时认为摔的特别开心和解气,此时她心里十分不安地看着三姨的脸子说话,她近距离才看清三姨很漂亮的脸孔上还露出了喜滋滋的笑容,三姨很活泛的眼神在鹊兰的身上转了一圈说:“你今天像是变个人啦!还是说人长的丑穿好的还是显的俊,你很会打扮自己,你穿这白底兰花的裙子真是个样啦!不怨有人还向我打听过你,照你这样我还真的要给你好好踅摸踅摸,到该出门子时就不能总蒙在娘家抱头混啦!”

鹊兰苦笑起来说:“三姨你别这样把我的事当成事啊!我现在一点不想这事,我就是想帮我爸妈把日子过起来是真事,我哥成了家后我还是要走出去是我要做的事……”

鹊兰姨说:“现在你可要本分点啦!你要不走出咱家门口能出这么大事吗?想出去往好奔,奔来奔去的还要奔回家啊!我现在都把柳枝看扁了,别看她比你多读了几年的书,奔到最后还要在咱家跟前找事做啦!”

鹊兰真真切切地觉得劝说自己的话语都把自己的耳朵磨出了茧子,换了别人说这话她还可能往心里去,还要走走脑子想想别人劝说自己的初衷,可是从三姨嘴里说出这话鹊兰心里就会滋长了一种反感情绪,她本心是不想和三姨说什么就迈动步子向三姨家的鸡舍走去,从鸡舍散发出的鸡粪味也不断往她鼻子里钻着,鸡舍中的肉鸡也在她的耳畔不停咕咕叫着,有几只伸着长长脖子的燕鹅挡住了她的去路,一边呱叫着一边张开嘴向鹊兰发起了进攻,鹊兰被惊吓的跳起来说:“三姨,你家怎么什么张嘴物都养啊?”

鹊兰姨说:“你说对啦!咱们不种点啦养点啦还行?你壮着怛子走别怕它,你看看我养的那些肉鸡。”

鹊兰猫腰就拿起了一根木棍恨劲地轰着往她跟前凑合的鹅,是跑着小步进到鸡舍的,刚进去时还不仅捂起了自己的鼻子,铁笼子的鸡看着这个陌生人进来后有的咕叫有的扑愣起翅膀,当鹊兰看到了鸡舍里几溜铁笼子里的肉鸡时她脸上笑起来说:“三姨,你养这么多鸡?这样一天要吃多少饲料啊?”

鹊兰姨也走进鸡舍说:“两个鸡舍中有两千只,一天吃几百斤啦!我的腿脚不停地走道喂这些张嘴物,有时晚上脱鞋时脚底下还打出泡来啦!你姨夫我们俩先凑合这一年,过年就要雇人啦!”

鹊兰说:“往后也让我爸妈和你学学,这样怎么也比我爸和我哥出去合适。”

鹊兰姨说:“说说容易啦!本钱也是够大的,你们现在的条件还不够,就把你家里的事做好就行啦!慢慢的就赶上了。”

鹊兰和三姨走出鸡舍时说:“三姨,我姨夫没在家吗?”

鹊兰姨说:“他套上了马车去镇上买鸡饲料去啦!你找他有事?”

鹊兰说:“我妈让我来请你们俩去吃晚饭,等我三姨夫回来你们俩就去,这样我现在就会去给你们准备饭去,我妈说你们爱吃莜面窝子,晚上你就别动手做饭了……”

鹊兰姨说:“不去啦!你们一天的活多的没闲空,有心想着我俩得啦!我一天天脚步不得闲,一点不精心这鸡不是不长个就是摊毛病。”

鹊兰笑着和三姨解释说:“你听说我爸回来了,我妈让你们上我家聚聚,这样晚上还能多说会话,你还能开导开导我爸,让他没事时上你们家看看,这样就能学会养肉鸡的技术了。”

鹊兰爸的回归多少减轻了些鹊兰和母亲的一些劳动强度,鹊兰爸虽说挎着一只受伤的胳膊做不了太多的活汁,可是轻来轻去的一些小事还是能做的,家里有了他这样的当家人鹊兰和母亲都觉得有了主心骨,堂屋中也不像从前那样静寂而是多出了很多欢声笑语的内容,鹊兰在这日复一日的平淡日子里心情也变得很平淡随和,她用平淡随和的眼睛在不断打量着周围的各种事物,从心理上也就认可了家乡这种安静而又有新意的生活,发生在她身边的一些细细微微的小事也在不断感染着她鼓舞着她,通过在家里地里的不断劳作她刚回娘家时的那种羞燥不安的心情变得很平稳,心境平稳后她眼里往下淌眼泪的次数就逐渐减少,她就时常在没事时对着镜子自己审视着自己,看着自己脸上露出微笑时的表情并不断用手指慢慢抚平前额增长出的那些细小皱纹,她还精心卖了一些档次比较高的化妆品不断往脸上擦拭着,为的就是想把挂在两颊上那些少许的红晕给去跟的。鹊兰妈看到她这样总打扮注重自己后,也不止一次在她跟前笑着夸赞她说:“年轻人爱美也没什么,也要不断打扮,三天一洗两天一换衣服才行,到老了再想起美来也美不上溜了。”鹊兰在母亲的鼓动下一有闲空不是洗就是换的,鹊兰爸打心眼里是看不惯鹊兰的做法,还不止一次地说鹊兰在家里整天洗啊涮的净干些用不着的活,母亲为鹊兰争理说:“有鹊兰家里也有了朝气,屋里也收拾的干净亮堂,把春蝶打扮的也像个人了,就是家里来了客人什么的一进院,让别人也看出来是个过日子人家。”

鹊兰就是不能干强体力的活可他有空时也不断在村子里四处溜哒,东家看西家瞅的就是看看别人怎么养的鹅和鸡,怎么样编出的筐和簸箕怎么样串的糖葫芦,鹊兰知道父亲是暗暗向别人学习手艺的,他心里是想着等他的骨伤好了后要找一行能适合他干的营生,他通过这次出外打工后他才决定往后不能在出去打工的,他在鹊兰的三姨家几天就把养肉鸡的技术学到手了,鹊兰和母亲几个人座在一起一合算才知道今年想从事养鸡是养不成的,主要是资金缺乏家里的人手也不够,鹊兰妈也不断劝父亲让他静心养骨伤,虽说骨头出现一个小纹那伤筋动骨也要一百天才能养好。

鹊兰这天薅完向日葵地里的大草刚刚迈到了屋里,她头上戴着的那顶遮阳帽还没顾上摘下来,在外屋里正摘着的菜豆角的母亲就对她说:“鹊兰你头脚刚迈出大门,邹二嫂二脚也就来到了咱们家。她说什么也要给你当媒人,说是她亲戚家的一个小伙子在柳洼镇开一个精品屋,说这个人很有心劲,就是爱上山捡些破树根什么的,听邹二嫂话里话外的当不住这小伙子像是精神上有点毛病,疯疯癫癫的就爱上山挖那些快要烂掉的树根……她来扫听你是不是和他处处,我说你眼下没这个打算,她说什么也不信。”

鹊兰没有马上回答母亲的话而是拿起水葫芦在缸里舀起凉水大口喝着,她烘热的心田立刻就有些凉爽的有些不自在的感觉,可能和她上午在地里做活有些劳累有关,她眼前就有了晕眩心里也滋生了一种说不出的烦恼,她放下水葫芦后就问母亲说:“妈,今上午春蝶闹来吗?我在地里薅着草还惦记着她。”

鹊兰妈说:“没哭什么!你爸现在看着她玩的,她玩一会也就睡晌午觉了,她一睡上觉我才能屋里屋外的干点什么,总哄孩子也是够累的,下地转转也能活动活动筋骨。”

鹊兰帮着母亲摘豆角时问:“这菜豆角是咱们买的吧?咱们家的园子里的还没长成这样长的。”

鹊兰妈笑起来说:“你爸没事上兰小小家的菜棚子里去看行式来,他给咱们家摘的,你爸不想要人家的也没什么办法,他也是硬塞的。”

鹊兰说:“我爸今天还真上他那去来,这样他就知道兰小小他们家是怎么种的大棚蔬菜。”

鹊兰妈不仅看了鹊兰一眼笑起来说:“到什么年头也是有剩男没有剩女,你都到这样份了,给你说媒的也接二连三往咱家送脚印,前晌邹二家的说的那些成片子的话?我心里说什么也是憋着火,要不差她坐在咱家炕头上,我就敢打破她鼻子挠破她脸,她把你贬的什么人了啊!”

鹊兰轻轻叹口气说:“妈,她们说的那些话你别上心就行,我这样让谁一看找对象的条件都高不了,别人咱不说,我三姨就从门缝里把我看扁了,她对我说的那些说法我心里真就是不服,这样吧!往后谁问我的事你就让谁和我说,你听不到闲话心里就清静。”

鹊兰妈说:“那万一遇上什么合适的头,你也不搞?把和你班配的错过了,往后你也要后悔的,到那时再后悔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鹊兰很坚定地说:“不搞,有春蝶就把我的心给拴牢了,趁着我年轻还能干,这样我就决定帮助这个家把日子过起来,家庭日子上不去真的就不行,我就要扭扭我三姨那种说法。”

夏末初秋的傍晚掠过乡野的习习晚风也沾上了丝丝凉意,山路旁变了色的草窠中有了蟋蟀凉凉的歌声,鹊兰头顶蓝天中的那几朵晚霞燃烧般缓慢着向东飘移,她牵着的那匹大青骡子也在她的身后咴咴地打起了响鼻,她高一脚低一脚的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行走着,周围的各种景色不断吸引她的注意力,触动她心情的是远山那些树木的叶片也变的深绿并渗透出有点要发黄的色调,白日劳禄一天的鸟儿在林子上空飞翔可能要回窝巢休息,一团团的蚊蠓在她的眼前跟乱了线似的上下左右飞舞着,她不断用手中的那根有着叶片的树枝划拉着往她脸上碰撞的小飞虫,特别是路旁蟋蟀的凉凉叫声勾起了她伤感的情绪,她心里不仅想起了母亲说的话“人生一世草目一秋”心绪也就多了很多感慨,她心里暗暗算出从抱回春蝶后在家乡眼看就快到五六个月了,这段时间要放在她少年念书那几年时是眨眼而过的时光,可现在她却深深地感到这几个月的慢长和难熬,通过帮助父母不断干家里和地里的活后,她才认识到自己的体力明显比前几年强壮,就连母亲看着她吃饭时都用惊讶的眼神,说她的肚量比从前也大了还把爱挑食的毛病给板过来了,不但母亲说她长高变胖了她也感到自己长高了点,从心理上也变得比从前出去打工时成熟了很多。

就在离村里很近的那条岔路上,鹊兰就听到了一个非常熟悉的招呼声:“鹊兰,你牵着骡子走的真快当,刚才我还没看出来是你,你走到这我才认出来。”

兰小小从路旁的玉米地钻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衣服手里拿着一把闪着光的月儿镰,肩膀上还扛着一大捆青草就奔鹊兰这边来了,鹊兰不得不停下脚步埋怨他说:“你的喊声把我吓的出一身冷汗,你又猛丁从棒地里出来,这样我才看出来真的是你,你这几步走手走的还真像回事。”

兰小小脸上挂着很腼腆的笑容说:“那好,咱们俩一起回村,咱们到家天正好擦黑拉灯时,我平时碰着你时还不易。”

鹊兰看出来他迈的步子很稳健在野外才显出他身条不算矮并出一种男子汉的朝气,他的身上好像还带着一股热风般走到鹊兰跟前的,她闻到这种独特的气息后感到自己喘气都有些倨促,可能从她回村后就近距离接触到了兰小小这样一个男人,每当看到他心里总是涌现出一种说不出的很奇怪的感觉,她随口回答他说:“都是个忙个的事,我不是在家哄孩子就是在地里干活,这样碰到一块的时候就很少,遇上你就搭伴往回走说着话吧?”

兰小小偏过头来脸上显现出一种神秘表情说:“鹊兰,那天我做梦还梦见你来,我说的是事实,你听了可别生气,我清醒醒地梦见和你在一块走道和说话的。”

鹊兰听了这话气的不仅笑出声来说:“你说的这是哪挨哪呀?你可别这样胡想八想,你在我眼里就是一个小孩伢子,我看你这样的胡茬子还没长出来,你还真敢往那事上想事啊!你这样的大嘴岔子说出来的话还真面道啊!”

兰小小说:“你呀!我是男人啊,有啥不能想啊!我只是看你这人比你哥好,长的又不难看,能和你说的来,你说这话是往后让我不理你,对不?我就爱和你说话。”

此时鹊兰感到惊奇的是他说这些话时是低着头说出来的,有点吱唔可又诚恳的语气令她心里一阵发热,她一时想起了在南大山和他采蕨菜时的情景,她心里也就明镜般知道身边这男人也算是影响自己命运的一个男人,当她想到他不知道从哪知道自己的一些事情时心里也就涌出了一股火气说:“你别这样正话反说,我这人一点也不好,真的,你也听到别人背后对我的看法了。只要你往后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就好,只要你不和那些两面三刀的人一样,这样咱们俩遇到一块还有话说。”

兰小小说:“没有,你可别冤我,我看中你人好就是好,我可没说你赖话,我和你哥都论哥们,你就是有不对的地方,我不能用我的嘴去败坏你。”

鹊兰看着从眼前飞过几只小燕子说:“说我人好我真的听不见,说我人赖我照样真的听不见,这样就随你说呗!反正我帮家里收完秋我还出去,出去真的能找到我该干的事,这天底下空空堂的大着去了,我真不能在咱家总朽着上眼药了,我这样的走到哪都能找到事做,我爸妈有我哥一个人就照顾好了。”

兰小小把肩膀上扛着的那捆青草扔到地下说:“鹊兰,我歇一会喘口气,一会换个膀子,你先别走,等我一会,咱们边走边说话搭伴回村。”

鹊兰把手里牵的骡子僵绳放长了让骡子随意在道边的草地上吃草,兰小小用手背划拉着他白静额头上流出的细汗,鹊兰看着白白静静的脸上挂着歉意的笑纹,看着她的神情有些大怛和专注起来,鹊兰不仅低头笑起来说:“就这么点小活,至于累的喘大气吗?你这不是青苗在地撸锄杆子的活,要是累就慢走几步,省得我看着你这样的张着大嘴喘粗气,一口气上不来再憋过去可真不值当。”

兰小小说:“可不,你刚才没看到我一溜小跑,为了和你一块搭伴走头才冒的汗,我就是今天头一次给毛驴割夜草,这不又遇到你了?”

鹊兰的眼光游离到了离道边不远桥下的那条晶亮又曲里拐弯的小河上,傍晚小河里的水波被天上那些燃烧的红云染上了红彤彤的颜色,淙淙铮铮的声响不间断的向东方流动着;在河里觅食的最后几支麻鸭子也登上了河摊,它们一摇一摆走着路的同时嘴里也呱叫着和同伴们说着话语,把临归窠时的掌印和呱叫声留在了傍晚寂静而又空旷的河滩上,有两只并排走的河溜鸟还在离水边的河摊上飞快地行走着,在急促行走的过程中不断点着头还不断地往起翅着黑白相间的尾巴,从它们嘴里发出的叫声在这傍晚时分显得格外敞亮。

鹊兰对正在从身上往下摘青草叶子的兰小小说:“你现在的气喘匀了吗?这样在歇一会该黑天了,你还是扛起草咱们边走边说话。”

兰小小扛起草来说:“刚才你说你还想出去,还要把孩子抱出去吗?你不如买个小骄车,在咱们家跑出租。”

他的话语不仅让鹊兰的心里像道边不远的小河水一样微微有了波动,她心里一热嘴里带着怨气质问他说:“我会开车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春季咱们在山上采蕨菜时你就说了那些话,这样你给我说出个头尾,你怎么知道我出外打工的那段事?”

兰小小低头说:“你认识甘草沟的赵花花吧?论长相她比你长的还好看点,我嫂子还给我介绍过她,她和我嫂子娘家沾着亲戚,我们俩在一起见面都说好了,就差订婚了后来出了差头,我们俩没订成,她现在还在你打工的那个磨光厂打工,她和我说过你在那个磨光厂打工的事……”

鹊兰很恼怒地打断了他的话说:“你快闭上你的嘴吧!你这样一说我真就不在家了,帮我爸妈收完秋你在看看,我不出去找事干我都姓你的姓!”

鹊兰用手中的小树枝不断往大青骡子身上抽打着,她心里暗暗要和兰小小赌气就是远远躲着他,她真的不情愿再看到他那张娃娃脸上显露出的那种疑惑眼神,心里很难接受他那种试试探探而又躲躲闪闪的语言,她半睁半迷的眼里噙着泪水眼前的景物就有些抖动和变形,她迈动脚步快的原因脚下就有些磕磕拌拌的阻力,她的耳旁也确实听到兰小小呼喊的那些话语来,可她仍旧装做没听见般牵着骡子跟腾云驾雾般往前行走着,她心里就是想把在身后跟着自己的兰小小甩的远远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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