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离黄帝锦远一些,他与设计部的小龙好上了。”她当然别有用心,周瑾最恨唐诗诗,如果没有她,同事们就不至于只当她是‘男人’“前阵子,你和他走得那样近,要是再有什么瓜葛,别人怕是有许多话出来。”
唐诗诗初听这个消息,心理十分不舒畅,她是看上了黄帝锦的才能,当年他在学校是出了名的学弟,她憧憬了他这么些年,本来也无心留恋,但他突然进入盛丰,老天像是又给她一个捡起过去的机会,她满怀心喜的等待着他,但他却已然没看见她的存在,即使她最近多上了一层胭脂,比以前更年轻了一些,又故意在他楼下等他。
老天给了她与他相遇的缘,却没有给她与他相恋的份,她也不是恨老天为什么这样对待她,就是觉得心口有一口气。
“我和他有什么?我怕谁说?”
周瑾还是有话说“大家楼上楼下,又不止我一个人看见你去找他。”
“你是盼着我早点搬走。”唐诗诗当真生气了“我搬走了,你才有机会把林经理带到这儿来。”她忍了许久“但你休想,林经理凭什么看上你?”
这话激怒了周瑾“唐诗诗。”音尖在高处走“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走,我走,我明天就去找房子。”她又喉“你尽管放心。”
两人相好,这件事在办公室里传来传去,一个人一张嘴,不同的嘴巴放出来的话,当是有差别。
若茹当然是想知道他对于这件事情的态度,但无论传得如何难听,他也不对她提一个字,仿佛与他无关,也从未正面回答。
她也不想开口问,显得她比他更重视这份感情。
在公司,即使两人相互碰面,也只是相视一笑,让人无法捕抓他们之间的证据,但他总是这样暧昧,若即若离,也真正让人生气。
公司年会,林书海正式上任经理,气场排得大一些,全公司的人都叫了,又请一些林总的朋友,都是一些达贵,因为有他们,女人们的穿戴更是讲究,有实在的目的,这时候的公关部是最大的看头,越像花瓶就更讨喜。
若茹当初选衣服也特别在意,刚到公司那会儿,她的衣着土得掉渣,这些事她始终记得,这半年无论穿衣,配饰,她都提前试一试,何况她也未必比唐诗诗差,不知不觉唐诗诗就好比是她的敌人。
在有唐诗诗的空气里,得让黄帝锦的眼里只有她,这是拼老底的事,当然要选最合适自己的,她是一身白,该挡的全挡了,该露裸也竟是半遮半掩,不是不自信,她是以防万一,要是她自己露着,别人挡着,倒会被人说三道四,若是别人别人露着,她挡着又显得她老守。
即使她如何算计,还是抵不过唐诗诗当晚,她本来就美,这倒不是个人努力的问题,是先天因素,何况她走路也敌不过唐诗诗的妖。
是的,唐诗诗就是妖。
要只是比不过唐诗诗,她也不至于这样失落,当晚所有参加的未婚女人,她是最保守的。
周瑾和林姐搭在一块,她像个男人,唐诗诗搬出来后,就更像男人了,小冯当时还和她一起住,总见她搭着小冯的腰。林姐结婚后,倒长和她说话,又和唐诗诗交好,唐诗诗有次说漏了嘴“她几时不想让我搬出来。她恨不得扔我东西出来,好让她更大胆。”
她嘴快也说出几分委屈,她心知林姐正反面做人,跟前一套背后一套,过去她或许就此打住,不再多说,但她现在搬了出来,也不怕周瑾的脸色“她真不像是女人,也没把心思放在做女人这件事上。”她即使气,也要顾及以后在公司碰见周瑾“总之,她的事与我无关。”
也只是人不在跟前才敢这样大胆,大家聚在一起,又是有说有笑。
“你那儿住得也不远,几时有空请我们去坐坐。”周瑾拉着她的手说。
唐诗诗也是个出色的演员,演技一流“这可说好了,别不给面子。”又对林姐说“你家男人肯放人?”
“几时?”林姐皱眉“我结了婚,就从不出门那样晚。”有了男人,当然不喜欢和女人有太多交情,林姐也是个俗人。
“你就没打算来。”唐诗诗也没真心要请。
这女人间的场面话就这样在心思中过去。
年会的重头戏当是在林经理身上,女人们都虎视眈眈,龙若茹只看黄帝锦,他们自成一对,说悄悄话。
“你怎么看得清周瑾?”若茹被他绕了进去。
“你倒是不了解我的能力。”他就像个流氓“难不成我没伺候好你?”
她一听,脸一阵红,万幸周边没人,若是有人听见,她要去钻地洞“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当然的吧,全世界就我仅有一个。”
“也见有长得像的。”
“那也不是我。”他是一点儿也不夸张“可以注册商标。”
“你是想事业想到疯。”
“怎么能这样说?”他又不流氓了。很认真的说“你是知道的,总有一天,我要发大财。”
“上哪儿去发大财?”她迫切的问,好似她要是不知道,他将来的打算,就随时有被丢弃的下场。
“机会总是会有的。”他接着说“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头。”
她不说话,定定的看着他,她觉得,他的计划里没有她的影子,他口中的将来也没有她,这种可恶的想法,在她心上生根。
几个人影在黑暗里涌动,泛着点点亮光,一闪一闪,人们陷入了歌舞的世界,只有她的笑着,却不知为何笑。
突然听到有人道“呀,怎么了。”
这时停电了,她伸手去抓他,他却不见人,当时实在太黑,她跟着没办法找他,但她心理始终不安心,她小声的喊“帝锦,帝锦…”
喧闹的人群里,到处都有声音,但她却没有听到她想要的回复,她听见有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