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部的工作会议延长了将近一个小时,林书海神情冰冷的坐在主席的位置,苏谦新官上任,整个会议室内多数是她的声音,龙若茹一直沉默,会议结束,苏谦拢络大伙儿一起聚餐,众人去酒吧喝酒。
因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龙若茹也不敢喝太多,何况,也就单单设计部的几个男人,K厢里唱歌的人多了一些,林姐和龙若茹搭在一块,给大伙儿解解闷,却唱着悲伤的情感,也不过瘾,她不知道为何总想要哭出来,男人听着嫌弃太吵,林姐转换得比她快,但龙若茹仿佛玩入了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大家也不爱听了,后来被林姐抢走了麦:“你别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伤成这样,至于吗?不至于。”
她傻愣愣的坐在原地,林姐受不了她这样“真心话大冒险,请问龙女士,您心中的悲伤从何而来?”
林姐到底在社会混了太久,太过油条,龙若茹的那点心思在她眼皮低下藏不住,但龙若茹从来都不诚实,太过虚伪,即使被发觉,也依然不承认“有吗?哪有?瞎说。”
她的这股虚伪劲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学会的,说完了便开始有几分后悔,望向林书海,他正在与其它同事说着事,大抵发现她正在看自己,也回了一眼,神色迷茫,龙若茹赶紧将脸别过去。不久便见刘秘书进来叫他,一同去了。
他这一走,倒使她的心也跟了去,下半场昏昏沉沉的睡着了,等苏谦叫她时,已经散场,只剩下他们两人,她正要走,却被苏谦拦下,严肃的对她说“若茹,谁都可以,别去招惹他。如果你..如果你只是想找一个解放感情的人,那么我怎么样?”
她怔愣在原地,虽不明他为何如此说,然而,那么显而易见的事情,必然是与自己有关。
“你喜欢他吧。”苏谦又道“你只会让他一直困扰。”
她瞪大了眼“我对他做了什么呢?明明…明明一直搅扰我的心的人是他。”她激动的大声说道“我自己都无法原谅我自己。”眼泪已经出来搀和,在她眼睛里头转“我都做了什么呢?”
感情是…如果真心相互牵绊,那根绳总是藕断丝连,人是这样自私。
她走下来,看见林书海倚在车子旁看着她,似乎是等了许久,但她尤其不愿看见他你那张忧伤的脸,好似他欠了他太多。
刚下过雨,地面都是积水,她踩着水,向公车站牌走去,他驱车跟在身后,灯光照在她的身上,拉着长长的影子,他就这样将她视为一个玩具似的玩耍,也不走上前,也不放弃,像是诚心玩耍的这种态度也真叫她气愤,终于忍不住回头,盯着灯光对他大喊“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驾驶室内的林书海定定的看着被车灯照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的龙若茹,若说理由,他其实也不懂。然而,他要是不这样做,又仿佛这个女子会在此从他身边消失。
她道“因为你,我会感到后悔,感到庆幸,对过去充满了憎恨,对未来充满了期待,我过去的眼泪时刻提醒着我的失败,你又只会让我感到不安,你和他有什么却别?可是…如果…如果不想啊同我一起向前走,请您远离我的,不要让我为您而感到困扰。”
她已经哭泣,却是实打实的实话,也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依然转身,车灯却迟迟不动,亦听不见动静,她一个人向前走,暗骂:自己为何总是这样傻?
像丢了魂似的打车回到家,望着那隔壁里的黑暗中的世界,一阵失落,女人或许如此,总是想着逃避现实之前为自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安抚自己。连林书海都看得见自己那不知廉耻的心。
但,她又不想被自己的心打败,宁愿在半夜哭泣,也不会向谁主动投好,她不愿走出过去,亦不愿接受未来,她站在原地等着别人从牢笼里解脱出来。等着别人靠近的时候,她将死死的抓住男人。
她不知道,她的这种想法,其实有多不现实,对她具有攻击性的男人,当然不会让她圈在笼子里。
男人又会一步一步的将她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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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邻居来了一个对月,龙妈整日透过窗户时刻关注着对面,却未曾发现什么,与月兰两人也有不尽的心思,从楼顶望过去,对方的楼又币他们家高出一节,院子里时常有女佣进进出出,偏偏很难见着主人。
偶尔会听见打木鱼声,就更叫人猜疑,但月兰次次来都带着目的,又总是休息天来,更叫人无语,有她在的日子是难得有休息日的。她时刻关注着隔壁主人的事,任由谁都知道她的目的,偏偏龙妈也十分愿意帮忙。麻雀也是雀,变不成凤凰也沾上了朱雀鸟的光,说自己也有资格高飞。
近日因为百合网,总能时常见着男人,若茹的衣柜内的那几年衣服也不够她来回换,何况还有尺寸不合适的,这样闹腾,便硬拉着若茹到盛丰服饰商场。
“你是设计师,这些衣服全是你设计的,你们公司应该有折扣打给你吧。”这就是她一定要来龙若茹出来的借口,想她这样没脸没皮的,尽想着占他人便宜的人也不少见,但自己同样也是没什么脸面的。她这样想。
“要我拿公司的姓名牌出来问问吗?”月兰一直念叨这个事,她听着心烦,最终拿这个做借口。也因此,才封住了她的嘴。
盛丰购物中心,也不单单只卖服饰,当然也不至于能给每个人都发折扣卡。
“你们林经理那么多金、帅气、最关键的是依然未婚,因为他,我都为以前没有好好念书悔到了肠子里头去了,你怎么那么不积极呢?他不好?”
好能好到什么地步去呢?想起那晚对他说的那些话,她已经觉得自己实在是够丢人了的。白了月兰一眼,主要是气愤她的多事“谁都是你这样的想法,天下得多出多少单身男人。怕是要娶不上老婆。”
“那顾得上别人?我过得舒坦就好”她这样自私中的自私佼佼者,也叫龙若茹鄙视她“挑你的衣服吗?”
途中,她正在专柜内发呆,突然看见唐诗诗从更衣间走出来,看见龙若茹也有几分惊讶。
“怎么啊?自己设计的衣服自己来试穿来了?”自上次茶水间龙若茹泼了诗诗,唐诗诗对他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那种油腻腻的做作声一点儿也没有了。
龙若茹心想:偏偏下班还会在这儿遇见她,真心使人觉得晦气。尤其是看见她总能想起黄帝锦这个人来,要多郁闷就该有多郁闷。
再仔细看她手中所拿的几件男装,她的心理是咯咯一阵疼:谁能对一个被迫摔弃的男人的现在女友而释怀?但她依然笑,走近了唐诗诗跟前,唐诗诗大致也是担心她又会打她。竟然有些后退。
这使得龙若茹一阵得意“你有什么好得瑟的呢?连过去的女人都不敢再见的男人,你确定他不会像丢弃我一样丢弃你?或许,他是否允若与你,给你将来,喜欢你之类的话语?有吗?”
不得不说,龙若茹虽然心痛,被人活生生的用现实打击着,她如何能不痛?然而见到唐诗诗那错愕的眼神,她当真感到十分爽,想来黄帝锦不仅没有给她安全感,即连这唐诗诗也依然没有。如此一来,她心理平衡了,松了一口气,自顾自己说“我当你有多高贵呢?姐姐不要的男人,你还当成宝似的存着,放着,那么你就好好的珍藏吧,可别让其它女人对他下手,他可是什么女人都收的。就好比你,天下见有多少个女人呢!!”
唐诗诗被说得脸都是红的,尤其当真店员的面。龙若茹也组数落她。
龙若茹不想和她再纠缠,对月兰喊道“哎呦,真是晦气,表姐,咱们换家店補吧!”
龙若茹当真不知道唐诗诗也那么不要命,竟然拿着皮包就朝她额头上撞,皮包额角健健的砸在她的额上,唇边一股血腥的气味扑鼻而来“你才不要脸,他本来就是我的,你才是第三者。”
唐诗诗还扯着她的头发,疼得动弹不得,倒是月兰看见了,冲上来,两巴掌打过去,唐诗诗没来得惊愕,便被蛮力直接推倒在地,月兰这时也十足像个女汉子,抓着唐诗诗的脸,又使劲的甩下几巴掌。
叫你天生长得好看,叫别人嫉妒。
一直躲在更衣间内的黄帝锦终于忍不住从试衣间内跑了出来,将月兰拉起来,然而这月兰也当真发狠了,生生朝黄帝锦同样抓着头发。狠狠的跩了几脚。
看见他这样护着唐诗诗,龙若茹只觉得一阵好笑以及丢脸,也不愿再见这对人,转身向外走,她是那么渴望自己能够和黄帝锦没有半点关联,这样起码能够干净一些,不必这样肮脏,也不必这样龌蹉。起码得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