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往女人要起面子来,是比男人更顽固的,中午发生了这种事情,又得不到回应,龙若茹只觉得自己又悲伤了一阵,异常丢脸,但又无话可说。
这种丢脸的事情,一时半会儿是忘不去的,任由它在心里作怪,想起来又十分难受。龙若茹瞪直了腿,只盼早点下班,然而忍了几个小时,狠狠的拍了几下办公桌,依然不解气,林姐等人间她这种举动,又一阵嘲笑八卦“为了个男人和女人,你至于这样吗?”
她指的当然是黄帝锦与唐诗诗,林姐当然无法知道她正在为谁拍桌子,但解释也只是多余,她自己都无法确定的事情又怎么去和别人说?但其实也不能让别人知道她现在的心境,她和黄帝锦在公司内公开交往过,但也不过是几个星期的时间,她又为了一个朝思暮想,也不像个专情的女人。
这点要是被她们知道了,又得说上她一阵,怕是连人品都被人质疑。
但她若是怎样沉默,又显得自己被欺负了也不敢吭声,她也不必要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恶心了自己,任由她们说闲话“林姐,你竟乱猜,那怎么可能呢?他是长着各种各样本事的人,找新女人也像是本职工作般游刃有余,我不过是个过泊客,不新鲜了当然就算是来的了,总要被丢,但谁知道他究竟有多少女人?那么多女人都找他负责任,他那会顾得上?我是早就看清楚了,也不巴望他会对我回心转意,即回了,也是不能要的了,要着也降低了自己的脸面,怎么可能为了他毁了自己?我自己是要找新的,比他更好的,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这不是更痛快?”
林姐一时也不话可说,反正嘴巴长在龙若茹自己的身上,她说什么话都无关要紧,难受的是她自己,似乎龙若茹异界百毒不侵:“你若能怎样想,是最好的结果。”又道“别看她那股凶样,听说有人瞧见他们在公园里头吵架。想来也是久不了的。”
她是不像别人在自己跟前提黄帝锦这个男人了,但即使不愿意,别人总要在她跟前提,当她是笑话的源头,但她又不能逃避,逃避只显示自己的懦弱,只是笑,笑着告诉所以的取笑着自己的人,你们是多么的无知。
反正她这样虚伪的扭曲心里,也不是一两天的事。
林书海从机场回到公司,还不是下班的时间,一想她就在这栋办公楼里,他的心便跟着她去了,但又找不到光明正大的借口。
在共室内焦急的转了几圈,终于耐不住去了设计部,听龙若茹与林姐的对话,心理也不是滋味,被她发现他就站在背后,林书海自是一阵心虚,转身推门找苏谦,苏谦见着他,放下受罪的设计稿“回来了。”
“嗯,刚下飞机。”林书海一屁股坐入沙发,望着窗外的龙若茹,苏谦盯着他,见他十分在意办公室外的人,立即看出了端倪“你几时才能自在一些?”、
“我怎么了?”林书海打量一下自己“怎么不自在了?”
“是处事不够自在。虽然我这个当弟弟的,这么说你也不好,然而,她不叫程敏芝。你得分清楚。”
林书海顿了顿“习惯这边的工作环境吗?”
他含糊不过苏谦,但他也不想提程敏芝,苏谦挨着却十分生气“你若这样含糊,她也跟着含糊,自知自己顾不上这么许多,倒不如放弃。”
也不知林书海是否听尽耳,而后他走了,经过龙若茹身旁,也不多说,刘秘书已经在外面等着,似乎有急事,反正他时刻忙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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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敏芝是独身到渭南来,林书海总是敷衍她,她要是只在广州等,他几时才能想起她的存在?渭南的女人也并不好欺,她的母亲就是渭南人,脾气算是好的,但也未见她对谁交心过,是个吝啬鬼,一辈子都在算计自己,活不出自己。
然而她要是直接找林书海,显得她特别在意这个男人,女人在恋爱中最不能做的事情即是不能时刻牵制男人,她直接去了林家,林峰荣倒也客气,自她家转到广州,就一直未见面。
“程程,怎么你自己一个人来了?”
程敏芝微微一笑“林叔叔,可不想我?”又道“年初二时,我早就想来,但母亲有她的心思,说是不像样,未过门的儿媳都不上初二,得过了正月,才不给您添麻烦,这一拖就到了四月。”
林峰荣听了笑哈哈“没那么多讲究。”他印象中,程敏芝的母亲就是个计较的人,程敏芝学得一些也没有问题“你方姨刚去了店铺,要晚些才能回来,等她回来了,你陪陪她说说话。”
程敏芝的目的并不在此处,但有些人要见,有些过程就必然要慢慢走,她即使想待在林书海身边,也得需要这些老人。为此她不愿意也得愿意“说来,还得麻烦林叔叔。”
林峰荣笑笑“小丫头懂得和叔叔卖关子了,说说看,叔叔能满足你的就尽量满足。”
“事实上,我也拜托了书海,让我也为盛丰做些事。”
林峰荣一怔:心想,这丫头是打算不走了的。为了书海做到这种程度,林峰荣不免有些吃惊“这要是让你爸爸知道了,可不得了了,他就你怎样一个女儿,你舍得你爸爸那样幸苦?”
“林叔叔您的事业做的这样好,父亲追不过您,叫我向您学习呢,他也是担心过意不去,给你添麻烦,起初还不让我来呢。”
“程老弟怎样谦虚,你学成归来,受西式教育,不必书海差,既然你有心,书海出人经历,我也未将公司全部的事项交付于他,你到了公司,帮帮他。有你的在他身边助他,我也就能更加放心的把事情交给他。”这一提林书海,便让他想起林书海“见过书海了吗?”
敏芝微微一笑“他尚不知道我来。”
林峰荣眉头一皱,后对赵管家道“书海知道了吗?”
“已经和刘秘书接通了电话,这会儿该是快到了。”
林峰荣颇为满意赵管家的机智,他赋予了林书海他人一辈子都无法比拟的高度,当是要随时听命于他这个恩人,但他这样算计有正中了敏芝的意图。
林书海赶到之时,方雅丽异安置了一切,程敏芝住在家里,也是为了她好,何况林书海也不住在这儿,但即使他是这样想,也未见会为她的到来而感到高兴。
一餐饭下来,他的心思全不在这些上,人就这样奇特,尚未有心念之人时,对他人也尚有好念,起码可以去敷衍,会偶尔表示一些关心,但偌是有了心念之人,便开始有了计较,自己都顾不上,何况顾及别人死活?
林峰荣点明开化了说“有空多陪陪敏芝,别光念着工作。”
林书海只顾低着头,他的心并不在这儿。倒是敏芝比他大度“书海工作那么忙,一定十分疲倦,哪能再给他添事,我且安逸的过,未来那么长呢,也不差这些时间。”
但这其实更显出她的目的,即使你能借口不来广州,也无法用工作的借口回避我。
她千算万算,也算不出林书海不住在林家别墅的原由,送他出门,也多少有几分失落。但失落归失落。总得有个度“林妈妈可好?”女人不光懂得硬也得学会楚楚可怜,该是柔情时,也得学着做演员,为别人演戏,懂得取舍才能如了自己心愿。
她只字不提婚事,原由也不必她来提,该是她的迟早要来,何况如今尚未到达时机,林书海对她一直冷漠,也难保心里没有女人,她若要得到就必然学得博同情的技巧。
“还是老样子。”林书海闷闷不乐的说。
她沉了异下,直到林书海发觉自己的不足之处才问“怎么了?”敏芝方道“你不高兴我来?”
林书海顿了顿,才道“有什么需要,随时都可以告知我。”
他对她一直怎样客气,对她隔着两层皮肉似的心,刀不锋利似乎也插不进的,她心中生气,生成一顿怒火,对他这种态度甚是不满,但她一方面又非常清楚,她需要忍耐,无聊他对她如何冷漠,她都要忍耐。敏芝轻轻的笑“咱们以后是要的结婚的,你总怎样客气,倒让我体会我将来老公是位优秀的绅士。”
结婚……
“敏芝啊。”林书海欲言又止,并未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思念说出来。两人一块走了一段路,他才道“到这儿就好了,早点回去休息。”
程敏芝笑了笑,和他道晚安。
程敏芝回了屋,林书海让刘秘书自行开车回去,而后自己驱车回公司,他也不知道龙若茹在不在办公室,她指向与她说说话,但间设计部已经黑灯,这才想起,早过了下班的时间,她怎么还会在这儿?
这样一想,又不禁要嘲笑自己。
“林经理?”龙若茹从背后不确信的叫了一声,能在这儿看见他,仿佛像是中了爱情彩票“您找苏总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