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夜咳咳了两声，说话这么直接，还真是让人觉得有些……尴尬啊。
“陈欢会死，只是时间问题。”
这个话题到此为止了，顾子夜瞥头看了眼曲流殇，忽然就感觉一切事情都过去了，都剩下了他那张脸。
真的很美，特别具有异域风情的一张脸，五官特别的深邃，特别是那双紫色的眸子，让人一看就有一种被吸进去的感觉。
良久，等曲流殇也盯着顾子夜看的时候她才慢慢回神。
“你看什么？”
“没什么。”
“从上次见面你就一直看着我。”曲流殇摸着自己的下巴，“到底是为什么？”
顾子夜一僵硬，然后哈哈了两声，说：“因为你长得跟我不一样。”
是的，风格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顾子夜因为长时间带着面具和面罩，脸色一直都有些苍白，曲流殇就不一样了，可能是因为每天都挺暴露的，所以皮肤很有光泽度。
曲流殇顿了顿，“不管什么原因，看久看吧，总之……合作愉快。”
“还没有问你是哪路人呢，我是唐门。”顾子夜看着曲流殇。
对面的男人忽然笑了出来，他用手轻轻的撑住了自己的下巴，紫色的纱慢慢的向下，他手上的铃铛露了出来。
初步预计，曲流殇的身上大概有十五个左右的铃铛，只要走起来，周围就会出现一片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是当之无愧的一步一歌声啊。
“唐门的杀手很有特色的。”他伸手执起了桌上的白玉酒壶，“上次看见了你胸前的花纹。”
“哦……”
她有些小心的拢了拢自己的衣服。
“我是苗疆，人。”他只说了一句话，而且还在苗疆两个字后面特意停顿了一下。
这个意义很大。
根据顾子夜知道的消息，在中原之外的某个山里，有个部落叫做苗疆，那里整个部落几乎都是杀手，少女老少都有，据说善于运用蛊虫杀人于无形。
他是苗疆，人。
苗疆里的杀手。
两人交锋，曲流殇说，“我有世间最毒的药，你的袖里箭看上去挺有意思的，用来伏击肯定很容易，你说是不是？”
“……”
“你要我光明正大的冲出去杀人？”
曲流殇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站起来慢慢说，“我听说太子回朝，这个陈欢是会去迎接的。”
“到时候你去就好了。”
顾子夜觉得自己面前站了一个奸商，“你说让我们两个去杀人，但是现在让我自己一个人上？”
“你让我一个去冒险？”
说好的合作伙伴呢？
看着对面的小唐门似乎是不太淡定，曲流殇慢慢的摘下了自己的面纱，抬眸，“难道你要我去？我觉得我不去捣乱就是对你最大的帮助了。”
顾子夜虽然知道他面纱下面是白祁那张脸，但是她不知道只是细微的改动能让一张脸的变化这么大。
这样的一张脸，给人一种绝艳的妖娆魅惑的感觉。
这样的人出去好像有点太招摇了，站在人群里妥妥的就是众人的焦点。
“算了。”
“如果你实在觉得过不去，我可以去保护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