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白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发现在一边的顾子夜已经给自己吹干了头发。
那偶像剧里面，男主竹节一样的手指在女主的发间游动的感觉，那清冽的发丝的香味，那点点暧昧，全都在一瞬间化为泡影。
该死的雨，为什么要下雨。
“都十二点了。”顾子夜看了一眼在浴室门口的顾予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擦干的缘故，他的上衣有点湿。
有些微长的发因为湿了，所以高高的扎起，很有感觉。
顾子夜叹了一口气，“都多大了，快过来，我给你吹头发。”
音乐响起，顾予白的脑海里已经孕育了一部新的剧情。
女主的柔软的手指在男主的发间穿梭者，女主脸上带着微笑，声音也很甜美。
男主——
似乎有点不适。
“子夜，这个学期就要结束了，你有什么想法吗？”
“没什么啊。”顾子夜打了个哈欠，“快点毕业，然后去你的公司帮你啊。”
“嗯。”
顾予白没有多问，两个人之间慢慢的氤氲出一种歌声的感觉，顾予白越发的紧张了起来，他咳咳两声，“子夜，你觉得……嗯，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顾子夜反问，顾予白有些不自在，如果仔细看的话，可以看出他脸颊的地方已经有几分微红了。
“我这样的男生，受不受女孩子的欢迎呢。”
顾子夜的手顿了一下，吹风机的声音在空气里，她摇摇头，“当然啊，哥哥你可是b大的校草，什么样的女孩子不喜欢你呢。“
能听到自己喜欢的人说这样的话，顾予白窃喜了一会儿，但是想起什么，他又道：“这个女孩子和平常人不一样，她不看容貌。”
“噗嗤，那你也很优秀啊。”她的手梳理着顾予白的头发，“哥哥，到底是喜欢上了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么不自信？”
“好歹你也是年轻有为家财万贯啊。”
她调侃的声音在卧室里一阵一阵的，顾予白抬起头，“那个女孩子很一样，对自己人很温柔，对别人和冷静自持，很有头脑，很可爱。”
“而且长得很好看，也不缺钱。”
顾予白把顾子夜的一大堆优点数了一遍之后，他有些忐忑。
顾子夜嗯了一声，“就算是这样，只要哥哥去追，他也会喜欢哥哥的。”
“真的吗？”
“真的。”
真的啊，她就坐在这里等人告白啊，一告白他就答应。
心在这一瞬间，进行了猛烈挣扎，要不要把这件事情捅出来呢，但是——
但是子夜能接受这样的事情吗。
“还是妹妹你嘴甜。”顾予白还是决定先搁下这件事情，以后再说。
吹干头发之后，顾予白就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这个房间。
这栋公寓是个很奇特的公寓，两室一厅，只有一个浴室，还在主卧里面。
顾子夜很怀疑，这房子是顾予白故意的，反正他也不缺这个本事。
回到自己房间的顾予白感觉人生充满了美好的气息，如果顾子夜每天都放出一点这样的进度条来的话，他应该很快就可以告白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