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这“无赖”的行为,受的他们四星会员里面最高一个层级的人物“接见”——大家长。这位大家长三十多岁的一个中年男人,言语那般犀利不留情面,怎奈他们好话说尽我就是油盐不进,因此获得这“处女座的流氓思想”。
也正因此在他们久攻不下之时感情牌里又来了这么一出“伟大母亲千里入伙治愈自闭儿”的亲情故事。
说来我却总想不道德的调侃一番。三年以后回想可能当时我就是那么认为,“哼,跟老子打什么亲情牌,无非也就是惦记老子兜儿里的钱吧。”而现实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披着各色的衣裳和头衔去满口仁义道德,却是站着人血馒头一口一个的卖惨、卖愤怒、毒鸡汤然后数着从你口袋里掏出的钱呢?
忘了这位母亲的女儿是如何患上自闭症,但却知一个好处,在这里,每个人的经历都有不同,更重要的,孩子们可以有一定的情感共鸣,相似的不健康成长经历,叛逆的青春期、单亲成长的环境、“不幸”、不服输、不认命、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某种程度上像放之四海皆准的“抱团取暖”。因为每天强制性的要见上七八个不同角色和拥有故事的人,这位母亲的女儿竟然被“治愈”,不在自闭。
“赚不赚钱不说,起码,我女儿的病好了。”
如今忘了些许流程。
忽然的问候,无事殷勤非奸即盗;
初见和复审,两次集体活动让大家判断你是不是可以加入他们的组织;
投其所好,给你想要的活动;
不言明的邀请,旅行、会议、沙龙或者其他你想要、喜欢、会行动的名义;
莫名其妙的热情,相见恨晚,五个六个,来自陌生人的热情;
安排好行程,到每个小区楼下,会事先打个电话,小灵通最好用;
不用敲门,茶水都已经准备好了;
带上你的耳朵和一颗同情恻隐的心,要有瓜子最好,纸巾自备。当然这两样东西可能有点夸张,但是敲门后你,屋里的人准备的故事足够动听。
后面的就是规矩,除了小灵通,男女不同睡,即便是夫妻或者情侣也不行。抽烟不能超过五块钱,一切消费都符合当地的消费标准,甚至还要比平均水平低一些。
2015年的山东济南,初秋的某段时间,早晚的天气凉爽又闷热。第一天的梯形结构,三星会员开始纯玩钱的出局制,第二天第三天的各类故事,见其他会员第四天第五天看的“大片儿”和大家长,回京后见的五星会员。这一个星期的时间着实累心,一边时刻坚守心理防线,一边留有余地的还是朋友般的周旋,不想撕破脸。等到我另一个同事维尼被拉入济南的窝时,机智、火爆、耿直如她,直接就给做警察的叔叔打了一通电话,然后她们撕破脸,她连夜回了北京,那个介绍人且叫他街舞男直接拉黑了她,俩人从此老死不相往来······
此刻解锁所谓的大片儿,不过是一些新闻报道“传销”被审判和共产党领导的社会主义中国科学发展观的发面教材。
一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宪法》包含了所有赚钱的机会,规避了所有风险发生的可能。
像这样民间集资不超过200万元的,都不叫非法集资了······
如此,2015年的秋天,我在山东济南有了相对文明、安全的却又难忘的卧底金融传销组织的经历。
而关于治愈和反自闭,这或许是一种自我放逐、无法逃避和强制性的治疗方式。在那样的环境里,我们去见各种各样的人,他们的故事多半不存在编造卖惨的理由。只是我们庞大的国家机器为的是整个社会的发展进步,对于一小部分幸运的人,还为他们存在而制造的理由,不能够成为对现实生活、工作失去希望和存在一夜暴富、侥幸心理的借口。
有时候低落、抑郁、无力和无奈就像北京的天。澄澈是“天空之城”,雾霾还是天上飘来的五个字儿“中国大饭店”。明媚的忧伤和孤独的寂寞,没有人能帮助你,帮助你的是不知道何处安放的青春和三十岁的焦虑。
你工作能力那么好,可是还是怀才不遇。无耻的公司压榨,比你正常工资的水平更低。一般的公司用完了就扔,卸磨杀驴。创业公司画的大饼飞上天,BAT这样的你没有设计和编程这样的硬技能傍身,虚的市场品牌公关多如牛毛,有更便宜又听话的小孩又为啥找你?谈一场恋爱被骗钱骗色,或者觊觎你的肉体或者只是想要掏走你兜里钱。
创业两年,伤痕累累各种苦楚细节与何人说?潜规则真的有,错的是人心错付,和辜负的信任。如今只有一个现实负债几十万的民事行为能力人,一个情感里的傻瓜,一个满身伤痕让人心疼的破布娃娃。
一条狗死了,哭的稀里哗啦。她的世界又成了她,只有她不存在的世界。两年后,曾经骗你的人还想再骗,这人怎么如此不要脸!
妈的傻逼!
骂完,伤情完,生活还要继续。你走了那么多的城市,可最后还是觉得要留在这里。而那个从前有一辆车,人走家搬的你,不想再像一个吉普赛人,只是安定在一个习惯的城市在一个人的心里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