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高潮,没有期待,YY破灭,你就这么狠心的走了,头也不回。只留下风中许多唏嘘碎语,你让那些互联网公司的“少男少女”情何以堪啊!
离家出走一次都没干过,但从互联网出走可不止这一次。
别人都说,我妈那是更说,“你就不能安稳的消停一点?”
我消停不了,除非能得到我想要的,可我还想要更多······
——这叫什么?
欲望!
大写的欲壑难填,没有尽头。
初到北京的第一份工作是在一个叫“我妈”的(化名)公关公司做文案。从地方的乡绅集体出来对自由化的市场竞争并未有多少了解。所以在谈薪酬的时候顾左右推太极,云里雾里的只要了一个平均价,只是后来才知道其实我的薪酬(才3500,那500还是误打误撞争取来的,现在一个实习生没有经验的都要4000块,好歹我也工作了不到两年),还不如平均。
真是欺我初来乍到!3个月后我去了另一家公司薪水翻了一倍,一个月后又涨了20%的薪水。
现在想来那第一家公司实在可恶,但我又心存感激,毕竟也不是谁都能在乙方的高压卖笑里能成长的那么快,那段时间的工作和生活现在回想竟有点如刀上舔血,常常入不敷出,玩命般的疯狂和凛冽。虽然有几次差点露宿街头,生病后又感觉像被世界遗忘,所以只能像崖边的野草努力抓紧土地。
但谁知道,后来我长成了一棵树,就像我名字一样。
后面的北漂生活和职场经历基本上算得经历丰富,你们能想到的工作的、生活的坑我基本都有遇到,用“动荡不安”着实恰当。
在陌生城市工作最少不了的就是跟租房中介打交道。在西北的时候,我一个人住,甚是孤独和寂寞,经常会叫同期的实习生或者记者回来一起吃,也好打发时间。也是从那段时间开始,从一个饭来伸手五谷不分的人变得这般勤快会吃。
北漂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对各种各样的人充满的浓厚的兴趣,同时也是为了省钱(要知道我为了“逃离”,不做记者,不那么安逸,与家里和报社斗争了半年有余,身上的稿费少的可怜),于是在网上找了一个群租房,一群人住在一起,天南海北很是热闹。人最多的时候,一个90平米的房子可以住上26个人,房东手里不止一套房子,“资源”多了的,会拿出来给“自己人”救急,赚的钱可以为自己在燕郊买一两套房子。
她们把改装后的房子叫资源,私下都有自己的小团体,以地域为片区。山西人会比较坏,出事儿不管;东北人房子多,出事儿会安排住处,据说福建人会有点烦,他们太随机。
所谓自己人,一般是一个小片区的亲友关系,或者在做群租房、二房东的时候认识的跨地域恋人,已经见过家长准备结婚的人及对方的亲友。这里救急有两层含义:一是因为夏季旺季旅游、北漂学生增多,群租房一铺难求;二是被街道办和警察查处强拆,群租房“房东”要“善后”。
所以在那里住的所有人东西都不多,往往一个书包背上日用品,带上贵重物品(我还有电脑和手表,其他没有的也就)穿身衣服就走了。好的时候有床睡,不过多数时候打地铺的人有很多。
不过一般这种事发生的时候我自己都能找到地方睡,要么刚发工资身上有钱,要么把东西放同事家,借住一晚。有些心理素质差的会哭泣哀怨,个别人会有些极端。最夸张的是2016年的时候,九龙花园有一个刚毕业的男孩选择跳楼。
我们为这年轻的生命感到惋惜,我感到是人的脆弱和活的艰难。虽然群租房是各类事故高发区,但依旧屡禁不止。这跟经营盗版光碟一样,只要有利可图,就永远也禁止不完。
很多时候,我虽置身其中,却更像看客一样置身事外。我观察那些人的生活,去了解他们背后的故事,从不站在道德的角度去审视评判。当个圣人婊吗?我身上全是烟火气儿。
《爱莲说》和《陋室铭》怎么说?我就是那样一个人,心上还生着九层天的仙气儿。当然,那些人也有丑恶的,铁打的床铺流水的过客,直到我春节从家回来发现丢了上千元的化妆品才从那里离开。
后面的日子就开始跟黑中介斗智斗勇,还是不过最后因为一位亲近的同性友人才损失了5个月的房租,想着我就心疼!无论是跟邻居大闹中介公司抡菜刀(这么凶猛的人可不是我,我深知牛顿定律,才不会舞刀弄枪)还是去了两趟派出所警察都不管用,可见其猖狂(一般这种能猖狂的理由跟我在西北涉黑组织街边赌博是一个道理)mother fuck不管用。
说到损失,讲到人心不可能没有变化,不过愤怒、怨恨,最终都会被冲淡,人只有冷静的时候才能做出正确、聪明的决定。所以既然无心之责该过去的过去,生活还是要向前。人们讲祸不单行、福无双至,重新租房我手上并没有多余的钱,我怎么好意思张口借钱呢,这又让我筛掉一批人。
那些称兄道弟甚至以恋人相求的人不出意外的让人失望,反倒一些看似不可能的牢骚话让他们帮我度过难关。我也自我反省,重新缕清了一些关系。发了最后一个月的工资,还清了所有人的钱,然后开始准备之前一个历史遗留的公司官司。人说多事之秋也就是这样了。
这四年的生活充满戏剧和挑战。我见过的每个人,遇到的每件事都有让人难忘回味的地方。我去种草、养驴,去搞农业养殖、搞实体,更大的原因是我见多了丑恶,我想帮助更多极端自卑者忘掉贫贱生活的悲伤(蓿苜草种植、毛驴养殖是国家重点扶贫项目),最后一个也为改变我的生活,承担起一个个人对家庭的责任。
相比一年前,我还是一个严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对于家族、家庭、家人都未曾想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即便说我冷血我也不以为然。不过想想那个昨日还光鲜亮丽的时尚达人,近日就要进山养驴了还是让人有些难(呼)以(天)置(呛)信(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