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魅身负重伤地面见教主,“请恕在下无用,未能把天炎这枚棋子带回。”
而教主似乎一点责怪之意都没有,笑呵呵地说道:“魑魅,怎么说你无用呢,你简直就是立下大功。”
“教主,在下愚钝,请明示。”
“魑魅呀,虽然没能带回天炎这枚棋子,但是并无大碍,他留在霏雨那里,也一样能为我所用,这样不就来个内外呼应了吗?”
“教主英明,可那个霏雨突然功力大增,竟然会操纵寒冰,如何是好?”魑魅连忙叩谢后,并道出困惑。
“寒冰?一点也不意外,毕竟她本身就不是普通人,即使她变强,最后也不是我们的对手。况且那个霏雨如今开始产生憎恨之感,如此一来,解除封印,指日可待。”
“那敢问教主,现在下一步该怎么做呢?”
“下一步,就由着她,她爱调查就调查,爱怎么做就怎么做,哈哈。”
“教主,这样可不妥,这样下去,万一被她发现我们的计划,我们岂不是功亏一篑?”
“魑魅,你糊涂呀,一开始我也像你一样,担心她会阻碍我们,但是经过三水乡一事,我倒是悟出门道。”
“教主,请指点。”
“你想想呀,如果她慢慢调查下去,她就会发现她的身世,假如她知道自己的身世,恐怕她会更加难受,且不说以后,现在由于她的憎恨,纹章就已经出现裂痕了。”
“裂痕?恭喜教主,那在下还有一事请教,我们难道就这样轻松地让她调查,坐以待毙?”
“轻松?坐以待毙?可笑至极,三水乡天炎与霏雨短兵相见也只是这场戏的开幕而已,后面为她准备的将会越来越精彩,每一次都是精心炮制,痛心疾首!果然,我们之前的猜想是正确的,只要她内心被污染,我们的前路就会光明。”
“教主英明,在下佩服地五体投地。”
“凡是阻碍我的人都不会让他(她)好过,就算是霏雨,也一样!对了,我已经让魍魉去调查下一个人选,我们不能再等了。你最近确实辛苦,先养好伤势,不久将会是你再次登场的时候。”
“是的,遵命。”
……
阳光明媚,霏雨恢复到往常的样子,她醒来后,感觉全身疲惫,如同全身筋骨都断裂似。
“为什么我全身如此寒冷?”她内心感到十分不解及恐惧,然后更神奇的事又发生了,当她要起立之时,被她碰着的地面,竟都结起了冰霜。
“如此神奇之事,究竟发生了什么?”说罢,她头痛不止,便想起了昨夜与魑魅、天炎发生的事。
“天炎?天炎在哪里?”霏雨突然往四周去寻找,并在不远处发现了他。
霏雨急忙跑过去,用手轻拍他的脸,“哇,好冻,你,你想怎样,你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天炎十分恐惧并往后退却。
她望着如此厌恶自己的天炎,心中的滋味实在不好受。可是这时的霏雨早已不是以前的她,而如今的她早已被愤怒沾染而变得冷漠,其实之所以会如此,更多的便是她知道自己这副不祥之身会带给别人不幸罢了。
“杀你,我不会杀你,我要折磨你。”霏雨变得冷漠且凶狠地说道。
天炎听此,便给了霏雨一掌,欲想逃离,“想折磨我,没门,我先走了,下次不会放过你。”
“想逃?”只见霏雨冷笑一下,用单手对准逃离的天炎,“卡兹”一声,他全身冻结。
“逃呀,怎么不逃?”霏雨望着冰冻起来的天炎说道。
“你这个人,留我在这里,有什么用,还不如杀了我?”
“我不会杀了你。”霏雨冷冷地说道。
“我不想成为你的奴隶,我不会屈服你的,你杀了我,杀了我,快杀了我……”
突然霏雨拿出无情绝鞭,狠狠地抽了一下他,“住口!”
天炎的脸部被鞭子打出了一条淤青的痕迹,这时虽然天炎内心不服,但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便沉默了,可是对霏雨来说,她心里受到的痛会比天炎脸上的少吗?相爱之人近在眼前,却不能相爱,反而要恶言相对,苦了这对有情人。
于是,霏雨便思考下一步,“我要查清楚,那班人究竟要干什么?为何与我过不去,而且我要为游师兄报仇,为我双亲报仇。”就在这时,她才想起了若歌,想起了昨夜他离别时的一切。
“游师兄,我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不会再任由别人糟蹋,我会为你和我爹娘报仇。”霏雨这时不再落泪,呈现出来的便是一副坚毅不屈的态度。
然后她下葬了若歌,并在他坟前三鞠躬,希望他在天之灵可以保佑她能手刃凶手。可是霏雨似乎忘记了,若歌最担忧的就是她这颗天真善良的心会丢失,不过如今怎么说,都已经迟了。
“喂,你究竟怎样才能放我走?”天炎烦躁地说道。
霏雨转过身去,只给了他一个眼神,天炎便又再次沉默了。不过她似乎也发现这样的确会让他行动不便,于是在空中用手比划了一下,天炎身上的冰块竟变成了一副手铐脚镣,“只要我还在,你身上这副东西就永远不会消失,能解开它的只有我。还有,只要有它在,你的武功就会被封住,所以,什么轻功,内功,都使不出来。”
天炎觉得很羞耻,但是没办法,只能暂时听从她的安排,“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呀?”
霏雨望着豹牙的住宅,“我们去那里面看看吧,我总感觉我要找的东西还在里面。”
“里面还有什么?都被我一火烧光了。”天炎嫌弃地说道。
“说什么呐,我说去就去。”
“去就去嘛,干嘛还要凶我。”
于是,他们俩便往豹牙的住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