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说什么呢?”
一个声音传入霖铃和凡瑶的耳朵里,让她们都吓了一跳。
“什么杀人鬼?什么威胁?”
逍遥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霖铃和凡瑶的面前。
“你们就一定要一天必须吵一架吗?”逍遥问。
“……没有那个意思……”霖铃说。
“你们两个……”逍遥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有……有什么事情吗?逍遥?”凡瑶问。
“啊……郝景山将军找你。”逍遥说。
“哦……”凡瑶说。
她没有问郝景山为什么找自己,她因为她想要快点走……亦或是逃……
……
…………
………………
凡瑶来到郝景山的面前。
郝景山开门见山的问道:“凡瑶……那个墨明是和你一个宗门的?”
“都是【碧雪宗】,”凡瑶说,“但我和他不熟。”
“不熟?”郝景山问,“不是一个宗门的吗?”
“一个学堂的学生,不也有相互熟悉和不熟的吗?何况是几万人的大宗门呢?”凡瑶说。
“也对……”郝景山说。
“我知道您为什么突然询问其墨明……”凡瑶说。
“哦?”郝景山说。
“墨明……帮助【影蛇】,他很有可能就是【影蛇】的成员。”凡瑶说。
郝景山微微点头。
“你是不是甚至都怀疑【碧雪宗】是不是也有可能和【影蛇】有什么关系?”凡瑶问。
“你明白就好,”郝景山说,“我也希望你能理解。”
“您是军人,”凡瑶说,“保护祖国是您义不容辞的责任!”
“谢谢……”郝景山说。
“但……你是不是忘了我的师傅?我的师傅就是为了掩护我、逍遥、巧夜和霖铃的逃走而在中毒的情况下与【影蛇】的高手缠斗,以至于现在都下落不明,很可能被【影蛇】抓住……或者……杀死了……”凡瑶说。
郝景山沉默了一会儿,说:“啊……你对我说过,也对……我忘了。”
凡瑶说道:“事实上……对于我【碧雪宗】的弟子会和【影蛇】同流合污什么的,我也很吃惊……”
郝景山看了看身边的棠溪,又问道:“墨明杀了……棠溪的妈妈,是真的吗?”
“是真的,”凡瑶说,“我当时不在场,但是巧夜在场,而且她还吓得够呛。”
“哦?”郝景山说,“为什么会被吓到?是……因为太残酷了吗?”
凡瑶说:“好像是……那场景勾起了巧夜的童年记忆吧……”
“巧夜的童年记忆……”郝景山说,“那孩子……”
凡瑶说:“巧夜是被收养的。”
郝景山看向巧夜,巧夜现在正在大快朵颐,怎么看都看不出她是一个有悲惨童年的可爱女孩。
凡瑶又说:“逍遥的家庭是非常非常棒的……在那样的家庭里,是不可能不……”
她没有把话说完,所以郝景山问道:“不可能不什么?”
“不可能不……笑……”凡瑶说。
郝景山还有一旁的棠溪都在疑惑——为什么凡瑶要用“笑”这个字?
凡瑶好像是看出了什么,她问道:“请问还需要我回答什么吗?”
“不、没什么了。”郝景山说。
听到这话,凡瑶迅速的就转身要走,但她却又转头看向郝景山,说道:
“郝将军,关于我师父……”
“你放心。”郝景山说,“回到【洛神都】之后,我定会向皇上说明一切,然后竭尽全力阻止【影蛇】的阴谋,并且救出你师父的……或者……”
“请不要说了,”凡瑶说,“我师父一定还活着呢!或许……也并没有被【影蛇】抓住不是吗?”
“对……”郝景山说。
……
…………
………………
“小绣,你在看什么呢?”明明关心的问端木绣。
端木绣不回答他,所以他只能顺着端木绣的眼光,看过去,他看到了凡瑶,凡瑶正在从郝景山和棠溪坐着的地方离开,而她去的方向既不是逍遥所在的方向,也不是巧夜所在的方向,而是一个没有任何人的方向。
“凡瑶要去哪?”明明问端木绣。
端木绣又不回答,事实上,端木绣也在心里问这个问题。
明明在这九天的旅行中时发现了——小绣对凡瑶很关心,这与她对别人的,特别是对自己的冷冰冰的态度截然不同。
“那……小绣,”明明说,“你好像对凡瑶挺关心的。”
“她是我的恩人,”端木绣说,“是她为我和师傅杀出了一条血路……”
“还有逍遥吧,”明明说,“是他背着你的师傅逃了出来。”
“嗯。”端木绣说,“龙游逍遥也是我的恩人。”
“但……同样是恩人,为什么对凡瑶就比对逍遥要冷漠呢?”明明问。
端木绣沉默,不回答。
“你……为什么对我也这么冷漠啊?”明明又问。
端木绣看着明明,说:“你就是一个欠我一条命的人,有什么资格要求我以什么样的态度对你?”
“可是……我在你和你师父被追杀的时候,亲自带人去救了你们,并且给你们提供安全的住所……”
端木绣沉默了挺长一段时间,然后说:“那就是抵消了……”
“不能这么算吧?”明明说。
“嗯!”端木绣说,“你欠我一条命是一条命,而你就我和师傅,是两条命,一命抵一命,我还欠你一条命。”
“我不是那个意思……”明明说,“我们从小就认识……还是一个老师的徒弟……”
“但我不从来都是对你冷冰冰的吗?”端木绣说。
“……也对,”明明说,“你连对教你武艺的、对你那么好的老师都是冷冰冰的……何况是我呢……”
他又急说道:“但我真的……”
不管他说的多急切,端木绣都更快的打断了他,说道:“但我对你没感觉……”
“一点感觉都没有……”明明问。他的声音已有些颤抖。
端木绣的回答很决绝,很干脆:“没有。”
明明用倔强的语气回答道:“我不放弃!”
“何必呢……”端木绣说。
“除非你找到了喜欢的人……”明明说,“到那时我才会放弃……”
“我终生不嫁……”端木绣说。
“你怎么总说这样的话啊!?”明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