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嘘，小声点。”凡舞说，“我是趁瑶睡着了，才偷偷的占据身体的。”
“哦……”
“如果不是因为特别重要的事情的话，”凡舞说，“我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
“……那……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啊？”
“龙游逍遥，你能不能放弃那三个朋友，选择瑶啊？”
“什么？！”
“小点声！！”
“我……我、我……”
“我什么啊？”凡舞说，“扪心自问，那三个人真的在你的心里面这么重要吗？比凡瑶更重要？”
逍遥沉默着。
一直以来，逍遥其实一直都没有真正的和凡瑶交谈过关于天上的那个浮空岛，关于那个女人，关于那个恐怖的地下室的一切。
只是凡瑶也知道那个女人就在附近，也知道那个女人的恐怖。
凡瑶因为自身的遭遇，猜到了逍遥被那个女人威胁的事实，但由于没有直接或间接的沟通过，凡瑶错误的认为，那个女人囚禁的只有李棠溪、端木绣和慕容明。
她怎么也想不到，强大而又扭曲变态的女人还关押了逍遥的两位阿姨。
还有啊，其实还有两个非人的，但对于逍遥来说依旧非常重要的存在——苍穹武和冰凌舞。
也就是说，一共有七名人质在那个女人的手上！！
虽然说有很多的东西是不能量化的，比如说人命，但人类不就是这样的存在吗？总是为了多的，而去牺牲少的……
也就是说，他就算再不愿意，他也要放弃凡瑶！
所以，他对凡舞的回答是——
“……”
“…………”
“………………”
说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逍遥无法说出那句话。
——为什么会这样？
他不知道。
“对吧！”凡舞显得很激动，“你终于也意识到了吧！凡瑶在你心中的地位，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
“……我……”
“逍遥，算我求你了！”凡舞握住逍遥的双手，“求你了，选择凡瑶吧！”
她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究竟用了多大的力气抓逍遥。
逍遥是很疼，但他的心更痛！
——为什么？
——为什么？
——明明昨天就已经做好抉择了？
——为什么今天的心痛会比昨天的剧烈这么多？
逍遥甩开她的手，说道：“我、我做不到。”
“为什么？”
“我不能说，”逍遥说，“我不能说的理由你知道的。”
“……”凡舞咋舌道，“你会后悔的，你会因为这件事情后悔一辈子的！”
“……对，我会后悔的。”逍遥说，“事实上，我无论怎么选择，留给我的结果都会是后悔……”
凡舞沉默了，因为逍遥说的对。
她看着逍遥，说道：“我是另一个凡瑶，我是她，又不是她，我所做出的来的一切，都是为了凡瑶好，所以，如果你抛弃了凡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我也会鼓动凡瑶恨你，永远的恨你！”
逍遥说道：“我能理解……”
这四个字让凡舞更不爽了，她又说：
“不仅如此，我还会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也拥有不了爱情，就算拥有了，也会失去。”
逍遥缓慢的起身，说道：“骂吧，诅咒吧，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的话，我欣然接受。”
凡舞的眼珠瞪到了最大，“就算、就算你按照那个女人的要求去做了，你怎么就知道那个女人会兑现她的诺言？而且不要往了，还有一个神经病墨明呢！”
逍遥的瞳孔收缩，他沉默了半天，突然爆发了：“那我能怎么办啊！！！”
他扯住凡舞的双肩，“我也没有办法啊！！”
他狰狞的面孔吓坏了凡舞，不对，是凡瑶。
原来，凡瑶被双肩上的剧痛给痛醒了。
“……啊——”
逍遥迅速的拿开手，他用充满歉意的眼神注视着凡瑶。
凡瑶并没有怪罪他的意思，温柔的问道：“逍遥，怎么了吗？”
逍遥说道：“没，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他选择了撒谎，因为他能理解凡舞，如果如实的告诉了凡瑶事实，对凡舞不好。
凡瑶问道：“逍遥，你做了什么噩梦啊？”
“我……”逍遥一时也编不出来，只能支吾。
“是不想说吗？”也不知道凡瑶是看穿了逍遥在撒谎，她说：“那就不要说了。”
“你、你不想知道吗？”
凡瑶摇头，“逍遥也从来没有强迫我说出我不想说的内容啊。”
逍遥鼻尖一酸，说道：“凡瑶，我、我要是告诉你我撒谎了呢？”
“那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凡瑶说，“这个椅子坐起来其实没那么舒服，能坐着睡着，太难了！”
“我梦见你永远的从我的生活中，生命中消失了，我想要再见你一面，但总是有无数的人阻碍我，所以我战斗，和那些混蛋进行着无数场战斗，打到最激烈、最疯狂的时候……就……”
“……哦……是这样啊……”凡瑶说，“这样就好了，只要在你的心中，一直都有我的一个位置就好了，我……没有别的要求了……”
“凡瑶，你、你不要这样说……”逍遥说，“希望……希望总是存在的！”
“事到如今逍遥还在说这样的话啊……”
“……只……只对你一个人说，”逍遥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的心里都已经绝望了，但唯独对你，唯独对你却还能说出这些违心但又真心的激励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
说着说着，他的眼泪竟然在不知不觉间流了下来。
凡瑶伸手，去擦逍遥的眼泪，笑中带泪的说道：“谢谢、谢谢你逍遥……”
（二十八）
不知不觉间已是下午了。
——今天一天又什么也没有做啊。
——我究竟在做什么啊？
——也对，我什么也不能做。
房间的门被人敲打着。
——谁啊？
逍遥下床，去开门。
在开门的一瞬间，他后悔了。
因为敲门的人竟然是墨明。
“你来做什么？”
“明知故问！”墨明含笑说道。
“打架？”
“当然了！”墨明说，“我们可是宿敌啊！！”
“你与我，在未来，必然只会有一人存活，对吧？”
“嗯……那是以后的事情，而我啊……是一个活在现在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