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什么啊,明天不还有车吗?”男人也很好奇。
“呀!能走就赶快走啊!保不准哪天就和西邻开战了啊!一旦开战,遭殃的又是我们这群老百姓了!”那人惊奇地问。
男人很懵逼,恍然大悟:“是哦!要开战了!”
那人摆摆手,拖儿带女地离开,去赶车了。
男人叹了口气,望着****,把窗户都关得紧紧的。
一场暴雨、一场即将开启的大战,将原本就不平稳的西山关搅得鸡飞狗跳,更加混乱不堪。
宁长安坐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狂风呼啸,心里划过淡淡忧伤,一种异样的预感像涓涓细流缓缓没入她的心间,很淡,却让宁长安有一种说不出的不安......
她知道,真正和西邻开战的时间一定不会是最近这段时间。
顾北渊和百姓们说是七天之后,只不过是为了将西山关的百姓们撤出此地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求生欲望,面对战争这些弱小的百姓难免会离开,可是顾北渊也知道,西山关每日两趟车不可能一下子就将大部分西山关百姓全部运走,所以故意就把开战的时间谎报出去。
但是距离真正的开战时间,也不远了......
宁长安坐在长椅间,头微微一歪便睡了过去,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一阵闹哄把她惊醒了。
那种淡淡的异样变得越发强烈了,萦绕在宁长安心头。
“发生什么事情了?”一个小丫鬟碰巧匆匆忙忙地走了过来,宁长安一把拉住了她,着急地问道。
小丫鬟看上去是受到了惊吓,连行礼都忘记了,声音都在颤抖:“茶房......茶房出事了......”
心间是没来由的慌乱着急,更是不安和担忧,宁长安松开了那个小丫鬟,步履飞快朝茶房走过去。
茶房前面已经围了一大群人,人声鼎沸,可是宁长安什么也听不见,她迫不及待地冲过去。
门是打开的,宁长安一踏进去,便顿时傻了眼。
一片触目惊心的红色,带着一阵子强烈的血腥味蔓延在原本茶香味四溢的茶房,茶房是干净的米白色布置,此时与地上鲜艳无比的红色形成强烈的反差,深深地刺痛了宁长安的眼睛,而那个前不久还活蹦乱跳的姑娘倒在血泊中,胸口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匕首,眼睛还张大着,嘴巴也微张,似乎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鲜血染红了她黄色的衣裙,那从她胸前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挤压出来的鲜血像一道喷泉,止也止不住......
宁长安看清楚了一切之后,像一个木头做的人,狠狠地愣在了原地,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相信地看着这眼前的一幕......
茶房内外都变得安静,尽管都已经围满了人。
在没有人说话的那一刻,整个世界都安静得不得了,也让人觉得这一切仿佛就和梦境一样,不禁难以置信......
宁长安死死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在她几乎站不稳、就要倒在地上的时候,一双有力而温柔的手及时地揽住了她的腰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