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玉沿着楼梯上了二楼，随处可听到期期艾艾的说话声、哭闹声，大喊大叫声，她紧张的来到护士站。
护士站有两个女护士，正在聊着天，神情自然，对旁边恐怖的声音视若无睹。
林婉玉走了过去，礼貌的询问。
“你们好，我想问一下，你们这里有没有一个叫肖蝶的病人？”
“你稍等一下，我帮你查一下。”一个女护士说着，就开始查起电脑资料。
“好的，谢谢。”
过了一会儿，女护士抬起头，摇了摇头回答。
“你好，我们这里没有一个叫肖蝶的病人。”
“没有吗？”林婉玉有些失望的呢喃着，难道母亲已经出院了？
“你这里能查到的是整个医院的病人，还是只是这层楼的？”她不放心的又问。
“我们这里都是全院联网的，可以查到整个医院的病人。”女护士回答。
林婉玉点了点头，再次道谢。
“好的，谢谢你。”
说着，她就走开，沿着楼梯走下楼去。
如果母亲没有在这里，那么她会去哪里？
她本来以为终于可以和母亲团圆了，没想到希望落空了。
人海茫茫，她现在该去哪里找母亲呢？
林婉玉才拐进楼梯，一个脸上戴着一次性口罩的女护士从旁边的一间病房里走了出来。
“打了一针镇定剂，现在病人已经睡着了。”那个女护士对护士站内的两个女护士说。
“还是肖姨有办法。”其中一个女护士竖起了大拇指夸赞道。
“这是因为我也是过来人。”被称为肖姨的女护士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脱下了脸上的一次性口罩，露出一张略显沧桑，却不失惊艳的脸。
她看上去也有四十岁了，但是可能跟气质有关，看上去显得要年经得多。
只是这张脸看着和林婉玉有着几分神似。
那个女护士看着肖姨的脸，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刚才来查病人的那个女孩长得跟肖姨有些像，特别是那双眼睛，好像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
再听肖姨这句话，立刻想起来，肖姨之前也是医院的病人，而肖姨的名字也叫肖蝶，因为那个女孩是让她查病人，所以她都没有把肖姨想在里面，现在想想，那个女孩该不会是要找肖姨吧。
女护士想了想，觉得不妥，最后决定将这件事情告诉肖姨。
“对了，肖姨，刚才有一个女孩来这里说是要查一个叫肖蝶的病人，我们给查了没有，那个女孩就走，可我看那个女孩的样子和你有几分相似，而且她要找的人的名字跟肖姨你的名字一样，我在想那个女孩要找的人会不会是你？”
肖蝶听到护士的话呆住了，她在这间医院住了二十二年了，从来就没有人来看过她，当然除了林杰最初几年有来看过她，现在也已经有好久没有来看她了。
她也不稀罕，每次他来的时候，她都会重新穿上病号服，坐在病床上，装出一幅痴哑的病态，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早就不疯了，因为她对他心寒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