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进来侍候云遥的林婆子眉开眼笑。
昨晚上,一对新人完事后,她们这些守候在房门外的下人,听到井上展心情不错的声音,吩咐她们将装满热水的澡盆抬进去,她就知道,云遥过关了。
井上展已经起床出去,林婆子侍候云遥穿衣服,看着她身上那些痕迹,她假装愤恨地骂:“哎呀我的天!真是禽兽不如的老东西,居然折腾成这样,这老不死的真该千刀万剐!”
云遥脸上掠过一抹讽刺的笑。
这些痕迹,是避免不了的,林婆子是过来人,她不会不清楚。
她是当事人,她都没觉得受了什么折磨,林婆子凭什么这样说?她这样说,一定是想激起她对井上展的憎恨,下手害他的时候才会毫不留情。
果然,林婆子小声对她说:“对这样变态的人就不能心软!主子说了,过几天他会亲自来一趟,带毒粉过来,到时候,把毒粉放在你指甲里面,将指甲划破他皮肤,让毒粉渗进他血里,就大功告成了!”
云遥吃了一惊,她想了很多种害井上展的方法,唯独没想到这个。
贾云果然是卑鄙下流兼无耻!
“将指甲划破他的皮肤?说得这么轻巧!真以为我和他是个两情相悦的人!”云遥冷冷地瞥了林婆子一眼。
井上展是个戒心很重的人,她连头上的发簪珠钗全部下了,他还不放心。
甚至她的双手也被禁锢,防止她有出手的机会。
安保程度可以比美老皇帝。
贾云他们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她倒无所谓,她已经习惯兼麻木。
反而是井上展,做人做到他那个份上,也真够悲哀的!
听了云遥的描述,林婆子少不了又要教导她一番,教她如何在对方面前示弱,露出乖巧顺从的一面,让对方放松警惕。
云遥冷眼看林婆子,猜测她年轻时是个什么人?
林婆子不厌其烦地教导云遥,一些细节和注意事项,都强调了好几遍。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实质上云遥什么都没做,井上展便自动改变了和她相处的模式。
他不再处处防备云遥,而是慢慢的信任了她,他像所有新婚夫婿一样宠着自己的娘子。
送她金银首饰,绫罗绸缎,给她夫人名分,准她自由出入。
云遥心里却一直忐忑不安。
她能不能顺利完成任务?
她究竟要不要听贾云他们的摆布?
一天夜里,她壮着胆子在他手上划出了一条痕。
井上展捉住云遥的小手查看,戏谑地说:“真像一只猫爪子,居然那么喜欢挠人,这指甲也太长了一些,是不是剪掉会好点?”
云遥吃惊了,井上展疑心太重,她还在试探中,他就说出了剪指甲的话,叫她如何搭话?
不管是顺利完成任务,还是迷惑贾云他们,她的指甲也绝对不能剪掉。
如果剪掉了,贾云肯定会不放过她,她亲人的性命堪忧。
云遥不得不为自己的指甲求情:“不要剪啦,剪掉指甲手指就不漂亮了,我以后一定会很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