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里,李逸和秋秋换上夜行衣,两人悄悄地翻墙而出。
后面跟着几条人影,是渔耕樵读。
东南西北跟着张三去办事,斑斑被留在宅子里,它心里好不爽,近来,秋秋越来越少带它出门了。
李逸和秋秋到了官府专门接待外宾的驿站,驿站外围由城防兵把守。
姚斌出来了,将李逸和秋秋他们悄悄带进去。
李逸问:“有什么新情况?”
姚斌答:“从外面看不出有什么异样,里面的情况探听不到,他们里三层外三层都有人把守着,偶尔在他们睡着的时候爬上屋顶偷听,也听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一直都在怀疑井上春他们,明天会趁着李晋大婚搞什么阴谋诡计,可惜什么都没发现。
“再去听一次。”李逸说了他的来意,拉着秋秋的手。
“逸王妃也一起去听?”姚斌诧异地问秋秋。
秋秋肯定地点头。
姚斌想说什么,忍住了。
逸王妃和逸王一起去,他担那个心干什么。
秋秋仔细观察,三个国家的人分三个院落住,各自门口都有人层层把守,偶尔会有侍卫出来,进入那个大厨房。
秋秋诧异地问姚斌:“半夜里不睡觉,这些侍卫进厨房做什么?”
姚斌解释说:“进厨房提热水。”
秋秋更加诧异:“外面有人守着,里面的人也不睡?半夜还要喝茶?”
姚斌点头:“不止喝茶,半夜里还有要泡澡的,厨房当值烧水的人,整个晚上都要守在厨房。”
秋秋不由得骂道:“这些王八蛋,半夜里才泡澡,你们说他们是不是变态!故意的让侍候他们的人一晚上没得睡!”
姚斌没答话,脸上有尴尬的神色,李逸也没说话。
要想探听到里面的情况,还得上屋顶。
屋顶这么高,秋秋暂时还飞不上去,就算能勉强飞上去,弄出的声响也会很大,屋里高手如云,肯定会惊动他们。
姚斌带李逸和秋秋他们进了一个房间,房间里有一个长木梯子,一直连到了屋顶,这是驿站里相当于哨台的地方。
李逸和秋秋顺着梯子爬到屋顶,猫着腰,悄无声息地到了井上春住的院落,揭开瓦片往下看。
还没看清楚里面有什么人,就听到下面有声传过来。
丫的,每次去夜探什么人的时候,都会遇上这种事!
李逸将耳朵伏在揭开的瓦洞里,在聆听里面的动静。
秋秋有样学样,耳朵伸进了瓦洞里,房里的声音格外的清晰。
一会儿后,秋秋听出了端倪。
南宫菱已经被井上春控制,教了她邪功。
难怪她会放下脸皮,想尽办法要做墨师兄的女人,原来是她想采墨师兄的炙阳功!
然后,井上春又从她身上得到炙阳功。
一对不知羞耻的贱男女!打的一手好算盘!
墨师兄还在听着下面的动静,秋秋轻手轻脚地撤了下来,爬下了木梯。
黑鲨和黄牛等在下面。
白狼和夜鹰同样上了屋顶,分别去查探南宫腾和巴罕王子。
他们四人已经换上了城防服,装扮成城防兵,以防秋秋和李逸被人发现,他们才能光明正大去接应。
见秋秋脸色不善,黑鲨问:“老大,是不是发现什么阴谋了?”
秋秋点头:“嗯,天大的阴谋!”
然后她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递给黑鲨说:“快,你先去厨房,将这包药粉放在洗澡水里,不要被人发觉!”
“是,保证完成任务!”黑鲨接过药粉,不问什么药,也不问为什么,一溜烟去了厨房。
这时候,白狼和夜鹰下来了。
“有没有发现什么?”黄牛迫不及待地问他们。
屋顶上不宜上太多人,黄牛和黑鲨留在下面。
白狼说:“我去查探南宫腾那边,他们都睡了。”
夜鹰则不好意思的样子:“我看了一场戏,回去得洗眼睛!”
秋秋无语了,巴罕王子身边有十名美人。
那场面肯定够污,还真的要洗眼睛。
她也得洗,南宫菱太脏了,恶心死了。
她居然还敢打墨师兄的主意!
只可惜,她今晚没有带那个可以下到水里,可以从皮肤渗进去的毒药,不然的话,今晚就要了南宫菱那个贱人的命,省得她以后再祸害男人!
一会儿后,黑鲨回来了:“老大,已经搞定,有四个侍从,提了八桶热水走,我注意了一下,他们分别是井上春和巴罕王子的侍从。”
“嘿嘿,老大真行,这下有他们受的了!”黄牛低笑。
夜鹰拿手肘捅了一下黑鲨:“老大是不是让你在洗澡水里下了痒痒粉?”
黑鲨嘿嘿笑:“下的是什么粉,要老大才知道,你问老大。”
这时候,李逸下来了。
他们说的话他都听到。
他看一眼秋秋,很想笑。
在洗澡水里下痒痒粉,够南宫菱受了,明天她肯定不能出席李晋的宴席。
这么银贱的女子,实在不想再见到她,眼不见为净。
回到秋秋宅子里,天还未亮。
一想到井上春和南宫菱的恶毒阴谋,秋秋肚里就像吞了一个苍蝇,恶心得不得了。
她极为不爽地问李逸:“不是说去教训他们吗?怎么没见你的人动手?”
李逸解释说:“师叔和东南西北早就办好了这事,他们从屋顶洒下了药粉,吸了一晚上药粉后,明天早上,他们会提不起劲,无法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