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玉送完信,回来跟云槿复命,看着云槿一副淡然的样子,忍不住道,“小姐,您打算怎么帮南疆公主。”
“南疆盛行巫蛊之术,虽然国力强盛,但是国内经济却不发达,南蓝要想在国中有地位,发展经济讨好国民是必要的,其次也要学习巫蛊之术,将精髓全部吸收。”云槿扒拉了一下指甲,转身出门,坐在了大榕树下的凳子上。
紫玉跟着云槿出去,迷惑地看着云槿,“小姐,你就不怕南疆公主学了巫蛊之术会对你不利么?”
“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不会行动,她也一样,她远比你想象的要狡猾得多。”云槿扯了扯嘴角,仰头看着头顶上的树枝,想象着躺上去是什么滋味。
可惜她不会轻功,不然还能躺上去试一试,想到这里,云槿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她既然铁心要学医,那么就叫将大把大把的时间花费在医术上,过了这学武的最佳年纪,再想学可就难了。
紫玉看了云槿一眼,跟了她这么多年,她自然知道她写多愁善感的小姐在想什么,忍不住捂着嘴巴偷笑。
春日不仅花朵会思春,这人也会嘛。
一想到这里,紫玉突然觉得许久没见到凌清扬那小子了,骂不了人还有些不习惯。
云槿瞅了瞅紫玉那一副“相思入骨”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小子年前肯定回来,别想了。”云槿撇了撇嘴,为什么这丫头会看上凌清扬呢?这个她也很疑惑。
紫玉脸一红,嗔怪地瞪了云槿一眼,“谁想他了,我才没有。”
“啧啧啧……”云槿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小姐我都还没说是谁呢,你这就不打自招了是吧。”
“我……我懒得跟你说。”紫玉脸红得像个熟透了的苹果,其实更像猴子屁股,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云槿坐在吊在大榕树上的秋千上,脚下微微用力,荡了起来。
既然她不会轻功,体会不了躺在树上的滋味,那她就做一只秋千好了,左右都是腾空的感觉。
四月的天气不冷不热,萧索的天空看起来分外空荡,云槿直愣愣地仰头看着蓝天,一如碧水洗过,洁净如新。
要走了……
最近没什么大事,日子总觉得过得非常快,长大的感觉怎么也停不下来,其他倒是没什么,就是挺想云沐他……们的。
云槿长叹一口气,站起来走进屋里。
左等右等都不见云沐他们回来,眼看着就要走了,云槿不由得心急。
“小姐,准备好了吗?要走了。”紫玉收拾好东西,探头问着云槿。
云槿轻抿粉唇,眼神不住地往院外张望着,一双小手兜在怀里反复摩擦,轻轻地说着,“再等等,再等等,他一定会来的,一定会来的,我们再等等……”
“小姐,老药山那边的人等不住了,催促我们快点启程。”竹青腰身微弓,小声地对云槿说着。
云槿贝齿轻咬下唇,眼中一片暗淡之色,有些失落地对竹青说,“走吧。”
紫玉疑惑地看着她,“小姐,我们不等了么?”
云槿惆怅地看了一眼被霞光染红的天边,缓缓摇头,“不等了,不等了……”
老药山的童子客气地把云槿迎上马车,轻声吩咐车夫启程。
云槿挑起车帘的一角,目光飘忽,一颗心如至冰窖,心情低到了谷底。
“阿槿……阿槿……”
云槿瞳孔猛然放大,高声对外面的马夫喊道,“车夫,停车,停车!”
童子疑惑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让车夫停了马车,且不说这位是老祖破例收下的女弟子,就是其祖母与老祖的关系,也容不得他不卖她一个面子。
云槿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车,向着远处那驰骋而来的少年奔去。
少年握住了云槿的手,轻微的喘气声混着他低沉磁感十足的桑心,格外低迷。
“阿槿,对不起,我来晚了……”
云槿紧紧抓住他的衣袖,急急地说着,“你且听我说,五哥,老药山比不得云临王府,我没个三五年是回不来的,我不在的时候你一定要多加小心,太子上不得台面,二皇子不成气候,你一定要小心四皇子和九皇子他们。”
容熹默默地看着她,云槿不知道他有没有在听,不过她却忘了,以他的智谋,怎会出错呢。
“还有啊五哥,四皇子行事光明正大,可她身边的六皇子就不择手段了,你一定要小心提防着,若是可以,你帮我照看一下府里可好……”
容熹璀璨夺目,星辰般的眼眸此时看起来更为耀眼,他看着云槿,轻轻地说着,“阿槿,我等你。”
有那么一瞬间,云槿想泪如雨下。
最美一诺,不过莞尔。
人生最美一诺,不过一句我等你,我愿意等你,地老天荒,海枯石烂。
容熹,若你能用真心与我交付,我云槿肯定不会弃你于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