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怎么了?”云槿想抬起头,看看容熹是怎么了,容熹却一把将她摁在怀里,“没事,你抱紧我。”
容熹一脸冷漠地擦了擦嘴角,看了一眼趴在怀里的云槿,他,到底要不要重新布局,要按照原计划进行么……即使那样会……
这毒越来越猛烈了,他皱了皱眉,突然就想起了一个月前与老药子的对话。
“苏爷爷,我的毒怎样才能解?”以前的药已经压制不住这毒了,他必须要换个方法来抵制。
老药子诊完脉,面色凝重,问道,“你这毒已经多久了?”
他蹙眉,“我也不记得了,记得第一次毒发的时候,是四岁的一个月圆之夜。”
老药子皱眉,四岁,是什么人如此心狠手辣,居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儿童下如此毒手,真是狼子野心。
“你体内的毒种类繁多,每一种都是毒性猛烈的烈性毒药,老夫诊出来的,有成年的黑寡妇蛛毒,有蔓藤罗汁液混合紫苏草形成的剧毒,还有一种是蛇毒,我也不太清楚是什么蛇毒,总之你中的毒都是足以让你致命的毒药,可不知道为什么,你体内的毒素互相牵制,居然没有立刻要了你的命。”说着,老药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可真是个福大命大的人啊,身中这么多的毒,居然还活着,真是奇迹。”
容熹抽了抽嘴角,怎么他听这位脾气古怪的前辈的语气,还有些羡慕嫉妒的意味。他嫉妒什么,羡慕什么,难道他也想试试这些毒?
“苏爷爷,还请出手。”容熹拱手作揖,行了一礼。
“唉,你这些毒都是无药可医的,不可以一个一个地解毒。但是我看你体内的毒,分布得极有规律,应该是受着一味母毒的控制吧,只要能找到这一味母毒,再找到解毒的方法,你身上的毒就应该不会威胁到你的性命了,剩下的余毒,我可以慢慢为你排出。只是,要想找到身中什么毒,还要找到解毒的方法,真是难如登天,错!是比登天还难!”
容熹目光闪烁,有几分不舍,淡淡地说着,“哪怕希望渺茫,我都要去试试……哪怕不成功,他也要奋力一搏。”他……还是想和她在一起的。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暂时帮你压制这毒,减缓它的爆发。只是,要是你到及冠,都还未解毒,那你就会毒发身亡。”老药子看了他一眼。这小子绝非池中之物,将来若是大难不死,必然有所作为。
“如此就麻烦苏爷爷了。”容熹低头,看着腰间的玉佩,抬起头向老药子道谢。
“你没到春秋换季,便来老药山一趟,夏冬两季是月圆之夜的频发期,你必须好好预防。”
“是。那容熹先告辞了。”
“容小子,切记,不可受伤,不可暴怒,否则会提前引发毒素爆发的。”老药子犹不放心,特意提点了他几句。
“小子省得了,多谢苏爷爷提醒。”容熹又道了谢,离开了老药山。
“五哥,五哥?”云槿戳了戳容熹的胸膛,见他眼中的迷茫,噗嗤一笑,“好你个容熹,在空中居然也能走神,你就不怕我们掉下悬崖,摔到悬崖下粉身碎骨啊。”
“你不会。”容熹正色地说着。
“啊?”云槿没听懂,迷茫地看着他。
“你不会粉身碎骨,我不会让你受伤的,你只会好好的。”容熹清楚地解释了一遍,让云槿忍不住红了眼眶。
“五哥,”云槿趴在容熹的怀里,闷闷地说着,“五哥,你干嘛对我这么好,你可不能有事,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