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这话严重了,本相也是为了皇上解忧啊,为了那些受苦的百姓不是。”右相皮笑肉不笑地说着。
言下之意,他也是被景迟逼迫的,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锦迟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为人臣子就是要听君王的命令,就是说敏亲王如果不拿银子出来赈灾,那就是不把景迟放在眼里,就是不关爱百姓。
敏亲王顿时闭上嘴,扫一眼四周,恨恨地瞪了一眼右相,急匆匆地走了。
“哼!”右相冷哼一声,现在这个结局多好,要给银子大家一起给,凭什么他一个人给,现在他一个人来背黑锅,想得美!
“还是右相的手段高超,本王,实在是佩服佩服。”宣亲王从他身边走过,一言一语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仿佛就像在叙述一件很普通的事情一般,没有丝毫的情绪波动。
右相虽然能够嘲讽敏亲王,但对宣亲王还是很忌惮的,除去他是景迟同胞弟弟的这个身份之外,他本身也是极其恐怖的存在,他隐藏的很好,简直神秘莫测,即使他是右相,也不能轻易地得罪他。
“多谢右相了。”承南伯笑着拍了拍右相的肩膀,笑吟吟地说着,“若不是右相提出了本侯的名字,本侯怕是要大出血呀,真是多谢右相了,哈!”
右相也笑着说,“无事,如今大旱,米比金子贵,你们怕是也出了不少力气,怕是已经大出血了,哈哈,无事本相就走了。”
承南伯勾唇,嘲讽地看着右相离去的背影,右相要是知道他,购买这些粮食还不到一万两银子,不知道又会是怎样的心情,反正不会舒服。还是静儿聪明,知道屯粮,比欧阳珏那个臭小子聪明多了,哼,还是养女儿好,回家!
云临王府门口非常热闹,一大清早就搭起了一个大棚子,全府上下的都在忙活,就连阮槿榆也在外面施粥。
云霄下朝回家,取粥的人们都本能地让出了一条道路,却没有大声喊叫。
功高震主是每一个帝王都担心的,所以怎么才能让皇帝对自己放下戒心才是他们最应该做的。
“百姓们,”云霄骑在马上,看着众人,朗声道,“皇上听说了你们的事,已经在着手处理了,你们放心,皇上会解决的,大景威武,大景万岁!”云霄高举着手,大声说着。
“大景威武!大景万岁!”
百姓们也都举起拳头,高声喊道。
云槿勾起嘴角,看来老爹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
“来来来,还没领粥的都到这里来。”阮槿榆柔声招呼着。
“这里来,这里来。”云槿也帮着一起吆喝,笑意盎然地看着云霄,眼角余光再次瞥到了一闪而过的青灰色身影,眼底的嘲讽毫不掩饰。
“皇上,云临王府门口的确在施粥。”一个身穿青灰色布袍的蒙面人站在景迟面前。
“嗯,朕知道了,下去吧。”景迟看着窗外,这个云临王……难道真的是他多疑了?
云妃这段日子过得很舒坦,景迟几乎甜甜都来她宫里,虽然她很高兴,却还是不想被有心人嫉恨。
“皇上,您……您事务繁忙……您,还是多去陪陪皇后娘娘吧,茂哥儿会理解的……”云妃趴在景迟的怀里,柔声说到。
景迟伸出手指挑起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娇媚柔美的脸蛋儿飞上了两朵红云,看起来很是诱人。
“爱妃真的是这么想的么?”景迟将她一把圈入怀里,嗓音低沉地问她。
“臣妾……”云妃眼眶微红,却倔强地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
“有什么委屈你跟朕说,别哭。”景迟看着她水润的眸子,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云妃一下子眼泪哗哗地流,缩在景迟怀里哽咽道,“皇上,臣妾……臣妾虽然舍不得皇上,但是臣妾不想成为……祸国殃民的……祸水,臣妾不想连累皇上和茂哥儿……”
听她这样一说,景迟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想来是他近日来储秀宫来得勤了些,就色的某些人心里不痛快,四处散播流言中伤云烟母子。
哼,他的后宫他做主,他想去谁的宫里就去谁的宫里,哪怕那个人是皇后,她也管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