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跌跌撞撞地拍动翅膀飞出了窗外,云槿无奈摇头。
三天之内,宣亲王和敏亲王就筹集的银子就有两千三百二十一万两整了。
景迟面上堆满了笑容,内心则是忍不住在咆哮,朕说怎么朕的国库没有银子,原来银子都在你们这里来了,总有一天朕要挨个挨个地抄了你们的家。
景迟将此时丢给宣亲王全权处理,确保大景每个遭受旱灾的地方都要有赈灾银两,搭棚施粥。
只要过了这夏天,这阵风波就过去了。
“父皇,儿臣们去林子里打猎了,今晚儿臣给您打一只鹿,剥了皮做手套。”景阳拿了副弓箭冲景迟扬手。
话说太子造反一事,景迟已查出此事蹊跷,也知道景阳是无辜的,但是景阳自己有没有这个心思,谁知道呢?
“去吧,多打点,看着点你弟弟们。”景迟笑着点头,挥手让他们去了。
“是!”景阳勒紧了缰绳,双腿夹紧了马腹,奋力往前冲。
景轩见了,也立马扬鞭而去,擦着景易的衣袖呼啸而过。
景易掸了掸被景轩擦过的衣袖,嘲讽地看着前面你追我赶的二人,漫不经心地骑着马跟了上去。
“父皇,儿臣也想去打猎。”年幼的景茂看着哥哥们都走了,渴望地看着景迟。
“茂哥儿还小,等你大些了再去好不好。”景迟还未开口,云妃就弯腰摸着他的脑袋柔声说着。
“可是……可是儿臣听说太子哥哥三岁就习武,五岁就能打猎了啊,儿臣也五岁了,为什么儿臣不能打猎啊?”景茂睁着一双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云妃和景迟。
云妃连忙捂住景茂的嘴巴,跪在地上颤声道,“皇上……皇上恕罪,茂哥儿一时糊涂说错了话,求皇上勿怪。”
在云妃看来,太子就是储君,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就是未来的皇帝,一个皇子是无法和一个未来的皇帝对抗的,她怕太子日后登基会肆意报复。
景迟蹙眉,这个女子太软弱了,也可以说她太在乎孩子了,她几乎天天以泪洗面,这宫闱真的让她如此难过么……
“你起来,朕不怪你们,你们没有错。”景迟亲自扶起云妃,笑着把一脸惊惧的景茂拉过来,“走,父皇带你到那片林子打猎,你的兄长们没个轻重,怕伤了你。”
“好!”景茂高兴地转过身,朝云妃招手喊道,“母妃,快来,我们一起去打猎!”
“这……”云妃为难地看着景迟,一般能和皇帝在一起打猎的都是皇后,她一个妃子怎么可以陪在皇帝身边。
“朕难得出宫一次,你可不要扫兴啊。”景迟也朝着云妃招手,示意她快跟上。
景迟带着景茂骑马走在前面,宫人立马牵了一匹白色的马来,对云妃说,“云妃娘娘,这匹马性子温顺,您骑这匹马吧。”
云妃点头,带上弓箭和箭筒追上前面父子二人。
“想不到皇上居然带九皇子去打猎了。”安嫔看着飞奔而过的三人,双眸精锐深邃。
“哼,”董贵妃冷哼一声,“看来我们都要学学云妃妹妹,她手段真是高超啊……”
“可不是,”贤妃摇了摇手中的团扇,颇为尖酸地说着,“前段时日皇上可是去都不去她的储秀宫,可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天天霸占着皇上了,瞧她那副狐媚样……”
德妃撩拨着她新涂了大红蔻丹的指甲,听了三人的话,微微一笑不言不语。
皇后瞥了一眼德妃,又扫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安嫔,启唇道,“贤妃妹妹和贵妃妹妹可要慎言,皇上可是最听不得嫔妃们在背后嚼舌根子的,这万一被有心人听见了……”说到这里,皇后就停下了,想来不用说她们也是知道的。
“哼,本宫看谁敢说出去!”贤妃冷哼,扫了一眼侍候的宫人。
宫人们顿时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娘娘,娘娘!”羽林卫统领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众人皆疑惑地看着他,皇后偏头,蹙眉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娘娘,据庄里的人说,皇上……刚刚去的那片林子里,有……有猛虎出没,至今都没有抓到那只猛虎……”统领摸着肚子,有气无力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