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芷汐出门之后往右拐，走到饮水机跟前。放好杯子，摁下开关，她的余光瞄到，右边，有一个巨大的饮料机和食品柜……
柜子上摆满了零食。
这里是小卖铺吗……
柳芷汐没敢轻举妄动，她小心地端好杯子，往办公室走去。
她把杯子放在叶陌州的办公桌上，叶陌州突然开口：“柜子里的零食是给你准备的。”
“饮料也是。”
“……谢谢。”这是……糖衣炮弹？
“不过还是要少吃，对身体不好。”叶陌州的语气竟是诡异地……有些宠溺。
“……”喂喂喂，说好的高冷叶总呢，怎么婆婆妈妈的，“你是不是发烧了？”
“……”
一上午，两人再无言。
只是柳芷汐的桌子下的垃圾桶里已经扔进好几个食品包装袋。
叶陌州听着她咔嚓咔嚓吃零食的声音，心情竟是从没有过的放松。
叶陌州不觉眼里暗淡了，不知道，我这次出来，还能保持多久……
柳芷汐起身，打算出去觅食，这次她涨了教训主动询问“你需要我帮你带吃的吗？”
“你不用出去，想吃什么可以让赵岚送来。”叶陌州淡淡地说。
“才不用。”
叶陌州瞳孔缩了缩，这个出身豪门的大小姐，竟没有一点像大小姐的娇贵。
柳芷汐吃完了午饭，打电话给小宋来接她去柳氏视察了一圈，听小宋汇报了一下情况，便回了叶氏。
下班时间——
柳芷汐一下午都在馋夜市的培根芝士吐司和鱼丸，她用最快速度收拾好东西，站在叶陌州旁边。
“叶总有吩咐吗？”
叶陌州从电脑上移开视线，看着她有些疲倦地说：“晚上陪我吃晚饭。”
“……应酬吗？”
“不是，就你和我。”
啧……这是秘书该干的事吗……柳芷汐在心里吐槽，我还想去夜市吃鱼丸呢。
“去哪吃？”
“你想去哪？”
“那……叶总你去过夜市吗？”
“嗯？”
——一个小时后，夜市中——
叶陌州（绉默叶）没有柳芷汐这般高贵出身，在小的时候曾孤身来过夜市，虽然没有钱买任何东西，但他就是很喜欢这里，很有人气儿。但自从被收养之后，他从没来过这么有烟火气的地方。
“你居然真的答应了，”柳芷汐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怕把你的衣服熏脏了吗？”
叶陌州看着飘起的烟，想起了回忆里痛苦的童年。
“叶总？”
“嗯。”
自然不比绉默叶带她来那次，叶陌州不会像绉默叶那样给她回应，帮她拎东西，给她推荐小吃和玩具。但她也无所谓，在夜市里她一个人也可以很嗨。
“你很喜欢这里？”叶陌州开了口，声音颤颤的。
“嗯。”
“……”叶陌州定定地看着她手里的糖画，是一只蝴蝶。
“以前我不知道这里，是绉默叶带我来的，他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很懂生活，我还蛮羡慕他的。”
“……”叶陌州感觉心里腾起一股火气。
柳芷汐转身再回头，叶陌州已经不见了。
“叶总？”
……这么多人，他不会走丢吧？
……糟糕，没存电话。
柳芷汐拎着手里的东西，一路找，一直到夜市外。
然后她发现，叶陌州的车，不见了。
……给我丢下了。
啧，柳芷汐腾出手给小宋打了电话，“我给你发位置了，快来接我。”
小宋给柳芷汐送回家，然而，门外安装了一个防盗门。
……这是怕我回家吗？做的这么绝吗？
那我现在怎么办……嗯……去楹楹宝贝家住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