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一日,爸爸神神秘秘的叫文芳约依文一起找个时间出来说有事相告。这个周末,依文按约定接了老爸到城镇里和文芳碰面。路上,依文老爸急不可耐的爆出一个惊天大秘密:他有个私生子。依文反应很镇定,因为一直以来父母都是聚少离多,老爸在外面有人是意料之中。很快三人座落在酒楼的一个僻静地方,一边喝茶一边倾听老爸把事情慢慢道来。老爸问我们:“你们知道我当时在烟丝厂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被开除吗?”我们都摇头不知道,“村里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你们真的一无所知?唉,还是让我来告诉你们吧”爸爸缓缓说道:“当时你们两个都出生了,你爸当时在烟丝厂饭堂做管理员,生活还是很悠闲。因为和你妈妈两地分居,一个月才回家一次,平日里就在烟丝厂和同事们拉拉手风琴,唱唱革命歌。当时厂里有个女孩子非常倾慕我,在我唱歌弹琴的时候,她就在一边静静的倾听,有时候还会给我们送来饼干和好吃的,久而久之,和她慢慢地有了感情,后来终于越过了界线。忽然有一天,她惊慌失措的告诉我她有了我的孩子,让我离婚娶她,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我和她只是一时的喜欢,你们才是我最重要的,所以我断然拒绝了,结果事情瞒不住,厂里领导知道了,处分了我,让我每天干重活,搬砖头,看炉火。那时候一柜一柜的烟丝下面有一个大炉用煤块烘干,要有专人看守着。有一次,我因为干活太累了,打了一下瞌睡,这一下子不得了,煤火太旺了,引着了柜上的烟丝,整个柜子燃起熊熊大火,我恨不得像救火英雄投身火海,用自己的身躯换取人民的利益。后来闻讯赶来的同事们齐心协力最终把火扑灭了,但后果还是造成了一柜子的烟丝毁掉了,上头立刻派人来调查,你妈妈也知道了我和她人乱搞男女关系。忽一日到厂里揍了女同事一顿。连续发生的两个事件造成了很坏影响,上面领导经过商议决定对我进行批斗,那是我一段不愿回想的惨痛经历,黑暗岁月……”爸爸忽然中断话语,匆匆走进旁边的厕所,文芳叹口气,说:“爸爸忍不住泪水了,可想而知,那件事给他多么大的打击。”一会,爸爸回到座位,继续刚才的话题:“后来你爸被革职了,解甲归田。后来卖猪肉,卖水果,做包工头,后来的事情你们也知道了不再细说。现在说说那个女的,叫胡江英,好凑巧,和你们妈妈都有一个英字。当时强迫我离婚娶她,听说她妈妈劝她“人家都有孩子了,不要破坏别人家庭啦。”然后找人介绍了另一个村里的庄稼人大着肚子匆匆忙忙嫁了过去。那个庄稼人又矮又丑,刚开始对胡江英还好,私生子出生后开始变了,动戳拳打脚踢。生了第二个孩子后,对私生子更差了,胡江英看不过去,顶撞几句,迎来拳脚相加,后来实在过不去了离婚,男的要回自己的孩子,把胡江英母子赶出家门。好在私生子争气,读书出来考取了公务员,在城镇买了一套房子,结了婚,生了孩子,还是个男孙,现在想认祖归终。”接着爸爸打开手机,翻查了一遍,把私生子的照片递给我们看,我们凑近一看,很阳光的帅哥,和爸爸年轻时的照片一模一样。爸爸说:“他的牙齿都遗传了我的”原来依文几姐妹都遗传了父亲的内陷牙-侧门齿。爸爸说:“如果你们弟弟不准备再生个男孙,我只有认了这个私生子,到时要大摆筵席,昭告天下。”文芳说:“不急不急,验一下DNA看看是不是亲生的再说。”爸爸说:“真要认祖归终就去验,我年纪也大了,真要走到这一步实在是无奈之举,我的目的就是想逼一逼你们弟弟早点生子,让我早日抱孙。”接着爸爸从衣袋里摸索出一张白纸,摊开给我们看,只见上面潦草写着:涛仔,老豆日渐老了,十分盼望含饴弄孙的天伦之乐,你本孝顺,但在京子性情暴躁的影响下,你遗弃了父母的意愿,为使家庭后继有人,我考虑再三还是把我的想法向你说说,现要托你姐姐给你传达,我的想法有上中下三策。第一,上策:你与京子顺利生子,时间你们酌情定夺。第二,中策:找个女孩代孕(我可以协助物识),一切费用及以后生活费由我负责反正时代已不追求计划生育。第三,下策:以前我在烟丝厂留下的血脉,现他要寻我认我,今年35岁,应该是你的哥哥,并有一女一子,男孩今年5岁,很可爱天真。他有意愿认祖归宗,他们的照片由你姐夫转送给你看。你迟迟不肯生子,我看很大的因素是京子,作为父母和你的姐姐都心知肚明,为摆脱京子的束博,我看你还是走中策,如果你不听忠告,我只好走下策,希好自为之。……老父亲上。我们反复看了几遍,提出:“不妥不妥,这样逼迫弟弟,弟弟的逆反之心更重了,并且弟弟和弟媳感情那么好,弟弟怎会接受其他的女人。行不通。”爸爸叹了口气,说:“一直以来,我心中压着三座大山,第一座大山是你们小妹的婚姻,你们小妹今年接近三十了,再找不到人家嫁出去,成老姑婆了。第二座大山是你们的母亲好赌成性,让她真正戒掉赌博难于登天。第三座大山就是你们弟弟生男孙。什么时候把这三座大山解决了,了却我的心事,我就安心了”依文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劝告:“小妹的婚事急不来,缘分未到吧,现在首先解决妈妈赌博的事,我们几姐妹轮流劝告妈妈,让她无论如何戒掉赌马这个深渊。你平时对待妈妈态度好点,少年夫妻老来伴,你们本应该一起喝茶逛街,轻松舒畅,偏偏互相看不顺眼,还像小孩子那样爱斗嘴。爸爸应该多关心妈妈,别总骂她。”爸爸说:“我一看到她赌博就气不打一处来,火气砰砰直迸,你们能让她戒掉,我以后一定好好对她。”
最后商量的结果是,暂时不要一下子把事情抖出来,散播小道消息慢慢透露给弟弟,让他知道爸爸的心意。让他居安思危。但是依文和文芳私底下讨论,这样促进弟弟早点生子是毫无作用。
回到家依文迫不及待把事情的经过缘由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翔宇,翔宇一看照片,就说:“不但像你爸,简直和你一模一样。”“不是吧?我怎么不觉得。”依文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男人,半信半疑。晚上,依文自作主张在大家庭上发了个公告:通知‘下个周末回娘家召开家庭会议,有重要事情宣告,到时所有已婚人士都要参加。’文芳和文飞立刻回应“收到”想不到平时寡言少语的弟弟也回应“收到”,看来,这个公告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和猜测。一会儿,老爸发来信息:下个星期有什么事情宣布?如果是我的事就不要操之过急,不能大张其鼓,只能以小道消息慢慢散播传到你弟的耳,再传送到京子耳边,使其有压力。太張揚反使我太尴尬。依文回:大家都应该知道,一起解决更好吧,过去的事情这么久,历史造成的问题,不会怪你。老爸亲自打来电话:不要太张扬,我还没有心理准备,不宜这么快人人皆知,树要皮人要脸啊!文,這个星期做妥你阿二的赌马工作。下星期再约重要事情宣布吧!以避免我尴尬,到时我外出迴避。依文只好再出公告:通知,下个星期的聚会暂时取消,到时另行通知。一会,文芳发来爸爸修改好的文稿:我的自白:近两个月来在我的人生中出現了家人意想不到的事情,那是我寻回四十多年前的血脉,他的名字叫家成,今年35岁,在化州国税局工作,有一男孩五岁,是第二次婚姻所生,以下附有照片。
驱使我这一行动是因为我已是耄耋之年,晚景太郁闷,至今仍未享受到那些含饴弄孙的天倫之乐。由于两代单传,展望未来,脑袋一片空白。寻回他,至少有个寄托,怎样处理两儿子的关系,只好見步行步,顺其自然。
現在家成那边的状态是,其母有认祖归宗强烈的愿望。家成从少已心知肚明,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他随母及婆婆到广卅探过我,当时我用么托车载他到北京路新华书店买书,至今他仍记忆犹新,对于他认親的想法,我不想他急于挑明。
据家成母亲的反映,家成是个孝顺的乖孩子。单一次的接触,我已深有体会,他高18.2米,玉树临风,知性,有礼貌,那次饭后别时,声声叫我保重身体,年几大了开车要小心。还加以吩咐,有什么事需帮忙只管直说。啊!多懂事!我听后,内心甜甜的。也许是母子坎坷的历程使他成熟了吧!
文芳说,爸爸说这封信只是我们四姐妹知道实情就行了,千万不要发给弟弟,切记!也更不能发到大家庭,只是让弟弟通过一些小道消息,让他知道有私生子有这么一回事就是了。这时候,很久没露面的文燕发声:认不认都是这样啦,年纪都这么大了,又没有感情。现在才认太迟了,毕竟大家未相处过,只能当远方的亲戚。我们几姐妹商议,最后决定让口才好的四妹文飞先通过电话告诉妈妈,妈妈藏不住,必定会透露她的宝贝儿子和媳妇。文飞说:稍微透露弟弟有这个同父异母的哥哥就行了,其他不用说,看了这封信我都觉得爸爸是用激将法啦,弟弟和弟媳都很倔强,让他们看只会适得其反。大家见机行事,暂且不表。
第二天,文飞发来好消息:“妈妈打电话给我,说京子已经打电话问她是什么回事?”依文说:“文飞你应该添油加醋。”文飞说:“还添油加醋,不是吧!我还轻描淡写就好。”文芳说:“先让他们接受事实,不要让弟弟觉得爸爸是激将法。”文飞说:“那个家成如果真的是爸爸的儿子,没有爸爸这样长大,也是很可怜的。”依文说:“刚才翔宇还说那个家成简直我的翻版,认回他,过年可以去探探亲,多个亲戚也好啊,其实想想人家母子相依为命挺可怜的,爸爸真是害了人家。”文芳说:“不要怂恿阿爸认私生子,其实爸爸的目的是希望妈妈不再赌马,和弟弟生个男孙,如果不是走到这一步,他早就认了,现在弟弟迟迟不生,妈妈说来说去都不听,所以他才寻回私生子。如果弟弟生子,妈妈又戒赌的,爸爸的目的达到了,和那个私生子走走亲戚也好。如果认了对妈妈好像很不公平。”文芳成了爸爸的传声筒:芳,文,飞,我此次寻親的行动是根于我急需京子添丁,为了這个,我可不择手段,不惜代价。看来京子有反应了,应该说是初見成效。不过,此次行为彻底颠覆了我好父亲,好丈夫,好村民的形象了!切记不要过份张掦,不适宜在大家庭发表信息。依文几姐妹看了,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