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他高大强壮的身躯倒在了地上。
她踢了踢他，“喂，你这样就昏了？真是没用。”
低头瞧了眼自己被撕碎的衣襟，“该死的，我这件品牌连衣裙很贵的，没穿两次就报废了，可恶……”
俯下身把他的西装外套脱了，穿在自己身上遮挡衣裳破损的部位。
她优秀雅地上车，原本想开车潇洒地把他扔在荒郊野外，想了想，毕竟他也不坏。
打开车后座的门，吃力地把他扶进了后座让他躺下，他太高，躺着身体也太长了，她再将他的腿曲起，关上车门。
回到驾驶座，她开车向市区驶。
车窗降开，车子里放着优扬的歌曲，车载DV里清雅带着伤感的女声唱着：
伤痛我背，我也是无所谓。当爱情已成烟灰，最后留下狼狈
一个人睡，只有孤单相随，独自在午夜梦回。留下一个人沉醉
难道你真的忘了吗，当初你说想有个家
如今离开我怎么啦，是否你心里只有一个他
程颖萱一边开车，一边听着歌声，神情不由得蕴着一丝伤感，从正前方的后视镜瞥了眼后座，发现阎世霆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起身，脸色冷森地听着歌，“你没昏啊？”
“就你这点小技俩，伤不了我。”他峰锐的眸光看着她，眼神里盈着几分复杂。
她勾唇笑了，以她的能力还小技俩？她杀的人连自己都数不清了。
不过是不想伤他，手刀击下去，没尽全力罢了。
难怪他会小看她，以她清纯的外表，看起来无害，才能让人防不胜防。这年头，不可能有人在脸上写着：我是杀手。
何况，她已经金盆洗手好几年了。
黑暗的职业，越是不像的人，反而越是。就比如说慕羽枫，谁能将那个阳光灿烂的男人与杀手挂勾？
她也没解释什么，就当在他眼里，她只会小技俩吧。
DV里的歌声熟悉而优扬，清逸中带着伤怀，宛如天籁动人心魂，伤感的女声继续聆唱着：
如果没有他你还爱我吗，我很想知道你的真心话。
一句话了却我心中的牵挂，爱与不爱都算是回答
如果没有他你还爱我吗？我真的在意你给的回答
请不要再让我泪滴如雨下，在爱与痛的边缘挣扎
阎世霆听得入迷，他不是一个喜欢音乐的人，这首歌却让他听得欲罢不能，他微哑地启唇，“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如果没有他你还爱我吗》。”她声音清雅。
他挪了一下座位，在她的侧后方，看着她绝美的侧颜，“你唱得很好。”
“听出来是我翻唱的？”她微微一笑，“多谢阎总赞赏。”
“你不是喜欢叫我霆霆？”他眉眼淡漠，目光有几分深邃。
“你不是不喜欢我那么叫你？”她随口说。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如果没有他你还爱我吗？”
“什么？”她神情怡然，“你是在说歌名吗？”
“别装傻。”他嗓音涩哑，漆沉的眸子隐着一丝自己也没察觉的紧张，“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