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令其费解的是,二人拥有宝甲,且实力非泛泛之辈,怎会被人毒害至此,而水影身怀宝甲,那锁链是如何穿透骨骼的。
逆水的双眼非常明亮,其中的疑惑之色,水魅捕捉在眼里,脸上渐渐浮现那痛恨的神情,仿佛在告诉逆水,又向是在对自己说,“记住,水王宝甲并非同级者无敌,因为它无法防御你最信任之人的暗算,也许你最亲近的朋友,就是你最大的敌人。”
顿了顿,那声调因为愤怒而扭曲,“我二人视他为兄弟,手足,竟不曾想,他新婚之夜的酒水中却是藏着毒药……”旋即嘲笑道:“我二人就是死,也不会让他得到水王宝甲,多年筹划的精心算计,最后都要毁于一旦,咯咯咯…他除了折磨我二人,还有什么本事,待我等重见天日时,便是其躯壳化灰日。”
一百年来,二人之所以没有自杀,忍受着一百年的痛苦,全凭仇恨支撑着,另外便是那至死不渝的爱情,影与魅,他能感受她的体温,她能感受他的气息,世间又有什么样的痛苦能令二人心生死意,死亡便失去了一切。只要选择习惯,再恶劣的环境,在痛苦的折磨都是一种对世间的知觉,十分痛苦换一分感情的涕零,酝酿那十二分的仇恨。
“待我重见天日时,便是你躯壳化灰日。”声音在那狭窄的空间中久久不散,爱情与仇恨的力量,令二人保持着那一分存活的勇气。
若不是暗下毒手,试问有几人能伤的了他们二人,多年的交情却是那人只为一杯毒酒而铺垫,导致水影精神力衰竭,无法使用水王宝甲,被锁链透骨吊了起来。多年逼问水影仍是不交出水王宝甲,各种酷刑都已使用,甚至当着他的面,剖腹取婴,砍断水魅的四肢,但其仍是心坚如铁,水王宝甲有灵性,主人不弃永远无法离体,即便身亡也会追随那残魂而去,那人也毫无办法,只能先将二人关押起来,利用非人性折磨迫二人就范,但两人的意志远远超出了他的意料,一百年光阴已逝,仍然残喘着;
逆水感应体内那水王珠在气旋边缘徘徊,丝丝水汽所携带的灵气非常之精纯,气旋被洗礼几次之后,那灵气珠渐渐变大,缓缓的滋生出了第二颗,且那水王珠异常神奇,就像是一个携带狂暴灵力的漩涡,无休止的释放着精纯的灵气,逆水的修炼速度也正飞速的提升着。
这时,上面传来一声轻微的声响,在极度寂静的地下,也颇为清晰,紧接着,逆水身上的锁链便是晃动起来,上方传来力道,身体一点点被向上拉去。
水魅冷冷道:“小子,不要妄想着逃跑,你身上的断肠丸乃本门秘制,世间除我们之外无人能解,水王宝甲可护不住你的内脏。”
逆水身子快速上升,人正悬在半空,道:“多谢赠予宝甲之恩,定然拼死营救二位。”
水影身子微微一动,骨骼顿时传来一阵剧痛,使得脸庞肌肉抽动几下,随即嘱咐道:“水王宝甲的一尺防御可以分开几个方位,对正心宗之人下手绝不能半点留情,他们不死你就要死。”
话音远远传来,逆水嘴角露出那冰冷的笑容,深深的酒窝中都是带着血腥的气息,自语道:“我会做的很好……”
随着逆水的气息完全消失,水影仍是颇为担忧,突然想起了什么,“糟糕,这个孩子会不会是土浑天派来的。”
水魅笑道:“我早就观察过了,他身上没有一点土系的气息,且如此天才般的人物若真是土宗的人,土浑天也舍不得他来犯险。”
见到了希望,二人也振作了许多,水魅凝视着自己失去的四肢,长叹一声,百年苦狱,终于有了一线希望,目见那仍然啃食自己血肉的蛆虫,那痛苦转瞬被怨恨所取代,二人若真的上去,正心宗之人的下场可想而知。
深井渊口,花水帘,花白鹤,花青等五名长老都在,旁边还有十几名破脉期的内宗子弟,见锁链拉回了大半,花白鹤挥挥手,那十几名大汉突然停止了动作,旋即前者借着那微弱的光线,向下望去,隐约间,可目清下方的情况,见只有逆水一个人,才感安心,竟仍然处于昏迷中,心生差异,难道地下两个鬼物没有折磨他,也并未多想,命人将锁链拉上来。
此时逆水全身散发着一阵恶臭,闻之便是令人作呕,花水帘黛眉倒竖,远远的退到了一旁,几名大汉也是强忍着将人提了上来,随即合力将那厚重的金属铁板盖上。
望着脸色惨白的逆水,花白鹤异常兴奋,上等武诀是所有修炼者争夺的至宝,整个天阳大陆的天级武诀都不超过十本,其价值难以估计,却是未想即便拥有天级武诀,以他们的资质能否研习?贪婪的欲望足以战胜理智,好东西即便不能用,仍然是好东西。
刺骨的冷风袭来,逆水身上的恶臭气息渐渐散去了很多,白雪随狂风舞动击打在脸上,传来那微弱的疼痛,花白鹤道:“用冷水泼醒他。”
话音刚落,逆水的声音便是想起,“不用了,我已经醒了,你们这群狼狗在一旁叫嚷,死人都会被吵醒的。”
花明闻言,更是愤怒,想起儿子惨死,恨不得当场便将其杀死,正想上前蹂躏他一番,花白鹤挥挥手,示意他退下,随即笑道:“原来你是装的,下面可还舒适,如果你说出你修炼的是什么武诀,完整的默写下来,我们可以放了你,不仅如此,还会用五行土宗的武诀和你交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