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灵丸可将灵气龟缩在气旋之内,无法释放,隐藏本身实力,而聚灵丸便是解开克灵丸的效用,也就是说,清月的真正实力是凝体级。
阴无极感应那股猛烈的气息,顿时大惊,手中突然加力,不过清月的速度更快,春葱般的玉臂微微一动,只听咔一声,阴无极的手腕骨应声碎裂,力气再难使用半分。
紧接着,清月猛的回身,速度挥发至极,小拳头携带狂猛的能量击打在阴无极身体之上,一息之间便是攻出十几拳,其胸骨,肋骨,脊椎骨,肩胛骨,颧骨,下颚骨,手臂骨,手腕骨、腿骨等全身骨头瞬间被碾碎,清月下手毫不留情,平日羞涩的娇柔女孩仿佛变了个模样,下手极其狠辣,只见阴无极那身体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倒飞了出去,此刻想自尽也晚了,即便自爆也没有任何机会。
逆水惊骇的望着清月,暗暗打个寒颤,比薄心还要暴力三分,想着刚刚那温柔的样子,顿时涌上一股悲凉,为自己的前途堪忧,不过却是不解,清月的修为为何如此之高,且散发的气息同样是木属性。
清月的双眼仍是紧闭的,并没有因为阴无极而睁开半丝,“水,我可以睁开了吗?”那温柔的声音足以腻死任何一个男人,与刚刚的暴力形成鲜明的对比,逆水恍惚间,下意识的道:“可以。”
清月睁开双眼,看见逆水便是跑了过来,直扑进他的怀里,一副娇滴滴的小女人模样,尽是惹人怜惜,令逆水一时间有些困惑。
玉触肤笑道:“阴无极,现在你还能跑吗?如果可以,我一定不拦着。”阴无极被抓住,二人也放下心来,与金胖子身体分开,胖子喘息道:“我师妹你也敢绑,你胆量还真是够可以的。”
“师妹?”逆水疑惑道。
玉触肤道:“清月四岁的时候便已遇见了我师父,并且知道是谁杀了她的父母,这些年来潜伏在阴长生身边,就是想探得阴宗总坛的位置,我们整整筹划了十一年,阴无极,今日你们输得一点都不冤,本想继续瞒骗你们,直到确切获得你们阴宗总坛位置,但奈何师父担忧师妹危险,况且你这个堂主也露头了,不信你不招…”
说道此处,旋即转眼看向逆水,心中微感一阵凉意,目光中略带歉意的笑道:“呵呵,兄弟,做戏当然做全套,你是阴长生三年前捡来的,当时我们并不清楚为什么,以为是总坛那病重的淫棍,打算直接提取师妹的纯阴之气呢,所以连你也一起骗了,不过…。不过我师妹貌似真的爱上你了。”说着感慨一声,这两个家伙不暗恋清月,鬼才信呢。
清月照顾逆水三年,对大陆认解之深不差于任何一个老怪物,当然也看的出来逆水身体内的气息并非阴气,得知如此,对其更是照顾有加,渐渐的便是滋生出那朦胧的爱意,此刻依偎在逆水怀中,小脸因为玉触肤的话,羞得通红,聂声说道:“对……对不起。”她还真怕因为自己欺骗了逆水,而令对方生气。
逆水并不是心胸狭窄的人,对于此事也未往心里去,但三人着实令其震惊,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心机,且清月城府更是深沉,此刻之前未露出丝毫破绽,即便人老成精的清长生,也没有一丝怀疑,可见其聪明程度,美丽的女人谁都喜欢,而既聪明又美丽的女人,任何人都无法拒绝,逆水自然不例外。
但此刻他还没有这个心思,柔声说道:“没事。”旋即看着那极致精巧的五官,释放出那内心压抑的情感,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这一刻清月竟是有些醉了;
而那旁边的金胖子和玉触肤简直快疯掉了,这一吻,二人是彻底没戏了,过了几秒钟,薄心那莲花般俏丽的身影,突然闪现在逆水脑海中,顿时整个人犹如电击,松开清月的娇躯,那森冷的双眸充斥着无尽的杀意,凝视着毫无反抗之力的阴无极。
后者望着那目光,瞳孔猛的收缩,在雪地上蠕动着向后挣扎着,“别……别过来。”可以说此刻他怕极了逆水,刚刚其属下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上演,整颗心都紧缩了起来,“求求你,别…别过来!”
逆水冷冷道:“告诉我们想知道的一切,不然你的下场只会比他更惨。”
几人自然知道逆水指的是谁,激灵灵的打个冷颤。
此时天空渐渐露出鱼肚白色,塞北的冬季里,黑夜永远是漫长的,随着那朦胧的光线升起,仿佛是第一抹驱逐邪恶的力量,阴无极的忠心无法战胜内心的恐惧,他不敢去尝试,在那样的痛苦面前,令他失去了勇气,几番挣扎终是说出了阴宗总坛的位置,而薄心也确在阴宗总坛。他很明智,得到一个痛快的解脱,临死前嘴角都是泛着笑容,有的时候一种不算痛苦的死法也是奢侈的。
阴宗总坛,位于鬼哄森林之内的一处峡谷间,地点非常隐秘,一般常年在深山的猎人,也不会知道有这样一处隐秘的古堡,而一些误入深山迷路的青年猎户,有很多都是诡异的莫名消失,渐渐的有传言说,鬼哄森林之内有鬼怪之说,开始时还没有什么,时间久了,阴宗之人急需提升实力,做事也不收敛,周边时常有少女、壮汉等人诡异失踪。
空鬼镇,地处鬼哄森林周边,这里的居民多数以打猎为生,但渐渐的敢于入山的壮丁也越来越少了,因此虽然靠近森林,但却很是贫困,只是在外围剿杀一些野兔野猪等兽类,再者就是以砍柴为生,不过幸运的是,靠山吃山,这里还没有饿死的人,相对比较那些战争波及的城镇,温饱已经不成问题了。
空鬼镇并不大,大概只有两千多户人家,此时已是清晨,略显破败的房屋之上的烟筒中升起徐徐炊烟,家家户户都点燃了灶台,过着重复昨日的生活……
柔和的阳光倾洒下,一个年纪在12岁左右的少女,身着满是补丁的花布棉袄,脚穿一双露了几个洞的棉鞋,走在城镇那不算宽阔的街道上,白雪顺着鞋子的缝隙渗透进去,使得少女每走一步,脚底都是传来一阵彻骨的冰凉。
她刚刚从不算舒服的被窝中爬起来,随着寒冷入体,那朦胧的困意也是减去了许多,两个月了,每天这个时辰都会在城镇门口站着,直到傍晚,希望可以乞求到好心人的帮助,可是没有人去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