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个老道的模样有些狼狈,他的一身道袍都已经七疮八孔的了,一张脸上此刻也占满了灰尘,但是唯一明显的是他已经没有打算再让周帜和无明走了,他一冲上来就用困神诀将周帜和无明他们分别囚禁在两个空间里,这是八阶的力量,丝毫不容他们做任何反抗。
“你这杂毛老道,我们和你无冤仇的,你要是报仇也不用拿我们开刀啊?”一被困神诀困住周帜就骂开了“你欺护我们几个小辈的算是什么本领,有种的你去和你的仇人斗啊?”
听着周帜这肆无忌惮的骂声,那个老道的脸色通红,但是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快速的冲进了控制无明的那个空间。
“啊”看到这个老道冲到了自己的身旁,无明大惊,然后聚起全力向着那个老道轰出一掌,可是双方的力量相差的毕竟还是太悬殊了,就是拼尽自己的全力还是不能伤那个老道分毫。
周帜在这边也看到了那边发生的情况,可是他除了咒骂那个老道外又还能有什么办法呢?毕竟八阶力量所布置的空间是不那么容易就被破除的。
“啊”良久,无明所在的那个空间传出一阵惨叫,听到这声惨叫周帜的脸色立即变了,他知道他的那个二师兄已经彻底的消逝了,想着自己的命也不久了,周帜更是破口大骂起来“你这个杂毛老道,你不敢去找你的仇人报仇,拿住我们几个后辈出气,你算什么本事?枉费了你修炼的一身道术,更玷污了仙家的风气。”此刻的他已经完全丧失了理智,没有一点儒雅的样子了。
“如果不是你的老子,我早就放你们走了”就在周帜还在大骂的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了那个道士的声音,接着那个老道出现在了自己的身边。
“我父亲是谁?”周帜惊问,如果这个人和自己的父亲有仇,那他一定认识自己的父亲,想到这里周帜更是着急了“你能否告诉我我父亲是谁?那样就是死了我也知道了自己的父亲是谁。”
“你不知道你的父亲是谁?”听着周帜焦急的声音,那个老道显得有些意外,莫非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想到这里他阴冷的说“既然你的父亲不肯告诉你他是谁,那就由我告诉你就是了”说到这里那个老道几乎状若疯狂的说“记住,你的父亲叫做周航”说到周航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口气明显的变了,仿佛这个名字也和他有着深仇大恨似的。
“我终于知道了我的父亲是谁了,他的名字叫做周航”这是周帜最后的思维,接着他就倒下了。
看着昏睡的周帜,那个老道冷笑了一声说“周航啊周航,当初你害的我们一家人家破人亡,如今我也该从你儿子的身上讨上一点利息了”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更是成了怨毒状“我一定要你为当初所做的一切而付出代价的。”这句话就仿若一句诅咒似的,顿时天色都开始变的阴沉,而狂风更是四起,那个老道抬头看了一下那陡变的天色然后抱着周帜离开了。
当皇甫云飞他们再次出现在安平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皇甫云飞帮蒲小娟和花嫁订好一个房间后然后自己就出去了。“你师弟究竟是怎么了?干吗总是神神秘秘的,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啊?”此刻花嫁终于不满了,一路上她总感觉到皇甫云飞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同时有许多话皇甫云飞总是背着自己只和蒲小娟说。
“他就是这样的人。”蒲小娟赶紧解释着说“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句话花嫁已经不知道听过多少遍了,花嫁甚是不满意,她撅着小嘴然后自己走出了房间到楼下叫了两个小菜,看到花嫁的这幅模样,蒲小娟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也跟下去了。
当皇甫云飞再次出现在上次冷如涯带自己去的那个四合院的时候,却发现那扇大门已经被官府封住了,同时路两边的人看到这扇大门都远远的退避走到了一边。“莫非他们也出事了?”顿时皇甫云飞的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的预兆,想到这里他赶紧拉住了一个路人说“请问大哥,这户庄园为什么会被官府封住啊?”
那个男人听着皇甫云飞的话如同见鬼似的赶紧摇了摇手说“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说完这句话他赶紧挣开了皇甫云飞的双手小心的向四处打量一下,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于是赶紧几匆匆的走了。
一连询问了几个人都是没有人答理自己,然后都急匆匆的离开了,“这是怎么了?”皇甫云飞向四处张望了一下,他迫切的想知道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见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于是他撕开了封条推开了那扇门走了进去,穿过了那道门皇甫云飞又小心翼翼的将门给关上了。
可是他不知道。在自己在这个门口几乎逗留了半个时辰早就有人注意到自己了,看着皇甫云飞走进这座庄园,那个一直隐藏在暗处的人急匆匆的走了。
看到里面的情况虽然已经有了心理准备的皇甫云飞还是大吃一惊,因为里面许多房屋的柱子都被从中间斩断了,并且还有很多的血迹洒在地上,那些没有柱子的房屋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似的。“怎么会这样?”皇甫云飞用手触摸了一下那洒在地上的血迹,血迹还有点潮湿,看来这里发生的情况还没有超过两天。
就在皇甫云飞还在思考的时候,那扇大门又被推开了,这时从外面又走进六七个人,他们进来后正好皇甫云飞抬起头。“你是干什么的?”一个衙役对皇甫云飞喝问。
“就是他,我一直注意他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这时唯一的一个没有穿着衙役衣服的人指着皇甫云飞对那些衙役说,说到这里,他更似乞讨的说“几位爷,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你看我的赏银可以给我了吧?”
听着他的话,那个带头的衙役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从手里拿出一块小银子丢了过去说“现在你可以走了。”说完这句话,他回头对自己的几个手下说“把他先抓到县衙在说”
“是”那几个衙役答应着,然后走上前拿出连锁欲来捆皇甫云飞。
“我跟你们走就是了”此刻皇甫云飞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没有人赶告诉自己关于这里发生的事情了,虽然明白了,但是已经晚了,此刻的他手无缚鸡之力,又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也只好跟着他们走了。
“算你识相”那个带头的衙役说,然后命令那几个衙役只将皇甫云飞的双手套上手链。走到县衙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那个带头的衙役径直的将皇甫云飞带到了关押犯人的牢房里面,然后回头说“今天的天色已经黑了,就先将犯人关押起来等大人明天在审理吧。”
“是”一个牢头说,然后拿出钥匙打开一个牢房将皇甫云飞推了进去。
在进这个牢房的时候,皇甫云飞发现此刻这个牢房里已经关押着一个犯人了,只是那个犯人披头散发的,并且身上散发着腐臭的味道,皇甫云飞一时也没有在意。
只到牢房又被再次关住,那个犯人才抬起头,顿时皇甫云飞发现那个犯人的脸面有些熟悉,仿佛在什么地方见过他似的,只是现在他的密步伤痕,皇甫云飞竟一时认不出来。“你是薛乘风”就在皇甫云飞还在思考的时候,突然从那个犯人的嘴里传出一道惊喜的声音,接着那个犯人竟然从两米外的地方爬到了皇甫云飞的身边。
“你是?”听着这熟悉的声音,在看着这似曾熟悉的脸庞,皇甫云飞终于知道了此刻正瘫倒在地上的是什么人了,他正是自己这次苦苦寻觅的冷如涯。
“冷兄?你怎么现在变成了这幅模样?”皇甫云飞赶紧将冷如涯扶了起来,然后仔细的打量了他一下悲痛的说“冷兄,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们会抓到了你啊?”
“我们被人出卖了”冷如涯恨恨的说,“现在他们逼我说出其他地方的联络人,我不肯说他们就对我施加刑罚。”
“是什么人出卖了你们啊?”皇甫云飞赶紧问,然后他将怀中的药丸取出了一粒倒进了冷如涯的口中。
服下了皇甫云飞倒的那粒药丸,冷如涯明显的精神好了一些,他恨恨的说“是谢玉那贼子,当初我真的是有眼无珠,竟然结交了他这样的一个朋友。”
“是他?”听着冷如涯的话,皇甫云飞还是大吃一惊,毕竟从出来后第一次想取自己性命的人就是谢玉啊,同时他也为冷如涯交到这样的一个朋友而感到惋惜。
“你怎么来了?”说完了自己的话,冷如涯疑惑的看了皇甫云飞一眼说“你是来救我出去的吗?”
听着冷如涯的话,皇甫云飞苦笑一声“我是在你的庄园中查看情况时被他们捉来的。”
“你不是会法术吗?怎么会被他们抓住呢?”听着皇甫云飞的话,冷如涯的口气中有明显的质疑。
“说来话长,本来我这次找你是有事询问的”皇甫云飞说“可是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说到这里,皇甫云飞只用了一句简练的话陈述了自己来的目的“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就是想知道怎么才能到达天网的总坛?”
“你问这干什么?”听着皇甫云飞的话,冷如涯以怀疑的眼神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皇甫云飞,毕竟在这里关押了这么久,而那些人想问的无非也就是这样的问题。
蒲小娟已经在客栈里等了近五个时辰了,虽然皇甫云飞走时只说自己去找一个人需要长一点时间才能回来,可是已经过去五个时辰了,天色都已经漆黑了,还是没有皇甫云飞的消息。“我说小娟姐姐,你不要总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的好吗?”一直坐在床沿上的花嫁终于开口了“你不要总是那么担心你的那个师弟好不好,你应该先考虑一下我,现在我的大脑都已经被你晃的开始昏了。”
“不好意思”蒲小娟歉意的说了一声,然后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了,但是她还是不放心的说“你说他莫非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唉,我看你想的太多了,应该要好好的睡上一觉在说”花嫁气恼的走到了蒲小娟的身后然后向着她的后脑勺挥了一掌,看着蒲小娟一声不吭的趴在了桌子上,花嫁拍了一下手掌笑着说“现在好了,免得你再罗嗦,这样我也可以过一个宁静的夜晚了。”
早上天亮的时候,牢头向冷如涯和皇甫云飞传递了一个不幸的消息,就是今天早上凌晨的时候朝廷里下了一份文书,就是凡是地方官抓到天网的匪徒后,无须经过朝廷的同意就可以立即处斩。
“怎么会这样?”听着牢头传递的消息皇甫云飞他们大吃一惊,同时皇甫云飞惊诧,自己一夜没有回去,蒲小娟难道就没有觉察到什么不适吗?可是他不知道,此刻的蒲小娟还在昏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