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子威你怎么看？”
沉默了很久的成子威缓缓开口。“这是白纸黑字写的合同，就算我愿意，恐怕也不行吧。”他的眼睛锐利地盯着金念北。“不过……合作的事情我倒可以考虑。只不过你能把百分之七十的利让给我么。如果可以的话，我也不介意窜改合同……”他随后又懒洋洋地漫不经心端起酒杯。
红酒妖娆动人被他把玩在鼓掌间。
金念北对他略微讽刺的口吻也丝毫不记忆，只是玩味地掠过一个笑容。“如果我愿意成交呢。”
成子威似乎对他这个答案并不以外，却只是侧过来斜睨了一眼顾若瑾。“如果顾小姐愿意的话，我也没有意见。”说完，空把这个报复丢给了顾若瑾。
顾若瑾知道金念北在说笑，他不过就是想看到自己下不来台的样子，仿佛只有这样，把她粉碎成粉末他才心满意足。
他果然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略微颔首。
“看你这个表情，好像你你不愿意？其实要是双方合作，达成共赢的局面，我们谁都不吃亏。”他这句话像当头一棒砸在顾若瑾的头上。
他当然想成为舆论的中心。如果合作成功，过不了多久各大报纸的版面头条都会变为“年轻ceo和前妻霸称服装界天下”。而她又会潜移默化地帮了他一个忙，而自己又会成为众人可怜的对象。
他一再地步步紧逼，顾若瑾只是觉得自己的头昏昏沉沉的，太阳穴突突地再跳着。
“我是不介意。不过说到共赢的局面，恐怕是只有金先生你才是真正盈利的人吧。据我所知，可以继承金家的产业的不止你金念北一个人。金家仍有一个私生子没有对外公布，然而这个人将成为你的最大劲敌。只有你能重新让金家生龙活虎，恐怕你家老爷子才真正把公司放心的交给你。”说着，她像是泄愤一样故意拿起酒杯，猛地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其实她是故意的。
就像他对她同样也是故意的。
他已经摸透了她的脾气，也知道她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可他就是想看看她是否还是以前的那个脾气，这只会让他觉得事情比他想象的更有意思一些。
“很好很好。说的太棒了。你真是比我还要了解金家。但是顾小姐，你要知道在说话之前想一想自己配不配说这样一句话。”他冷冷地笑笑，随即站了起来。
他比她要高上一头，她看着他的时候总是很吃力地要抬头，然而他的眼底又冷酷地看不清一点儿情绪。
顾若瑾也许是因为酒喝多了莫名其妙给自己壮了胆子，竟也站了起来。
“我不配说这些话。但是金先生。刚刚是你希望和我合作，并不是我求你，所以我用不着卑微低贱！”说着，她迎上他的眼睛，手指微微捏着实木的桌子，骨节泛白。
“说的真好。你俩在做辩论，还是忽略掉还有我？”成子威忽然眯着眼睛，不知为何顾若瑾想到了一般豹子碰到自己的猎物才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成子威明显是不想参与两个人的讨论。
“那么我收回我的话好了。《爱情》这幅作品不管你出多少钱我还是不想卖了。都说生意场上，就算是朋友，这样谦让来谦让去也不太像话吧。如果念北你要做房地产投资我倒是有兴趣和你一起，不过就是服装这种小本生意……”他的声音冗长，喉头略紧。“还是由我一个人处理比较好。”
他这算是替她解围了么？
她刚想报以一个感谢的目光，立刻就刹住了车。他刚刚说过，在生意场上就算是朋友也不能相让，那他帮她是算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