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才还生龙活虎张牙舞爪的少爷,一眨眼间就像断木头一样栽倒地上,三个家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可能,身体粗壮高大的少爷,会被这幼小单薄只有少爷胸脯高的杂种打倒在地。
少爷是背对三个奴才,而膀大腰圆的少爷完全挡住了三奴才的视线,他们没有看见小杂种拔刀刺杀少爷,而那把邪门短刀又极快地吸尽少爷的血液,使少爷的伤囗没有一丝血液流出来,他们只看见少爷贴着小杂种站了两分钟而以,就莫名其妙地倒在地上。
看着少爷倒在地上,三个奴才慌了手脚,他们忙上前扶起少爷,大声地呼喊着,还以为少爷只是喝酒过多,兴奋过度晕过去了。
可惜他们的少爷在也不能回应他们了,死人是不能回声的。望着少爷那暗淡无神的眼睛,放大的瞳孔。
三奴才真的慌了,少爷死了,他们回去向王霸老爷如何交代,老爷如果知道他的宝贝儿子死了,会活拨他仨奴才的皮。用他们的脑岱给少爷点天灯陪葬。
“少爷……。”他们六神无主喊着,声音呈发哭腔,手忙脚乱地拿出各种药丸往少爷嘴里塞,希望奇迹会发生。
小杂种没有跑,一个小孩是无论如何也跑不过大人的,何况这里还是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逃跑,根本没有逃生的希望。望着三个慌里慌张妄想救活少爷的奴才,他一咬牙,一狠心,将拿短刀的手藏在背后,悄悄地靠近。
他知道,这三个奴才跟着少爷做过多少丧尽天良坏事,返正今天活不过去了,多杀一个是一个,也算是临死前为小镇做件好事,多除一害。
他靠近一个奴才毫不犹豫地挥刀。
短刀刀刃飞快地划过那奴才的颈脖,古朴无华的短刀异常锋利,那家奴的颈脖象是纸做的,小杂种的短刀没有感到丝毫的阻挡,他的脑袋与颈脖立马分开,脑袋掉在地上,眼睛瞪的老大,太快了,他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身子还蹲在地上,拿着药的手还在救少爷,血从砍断脖颈处象喷泉一样涌出,却没有一滴流到地上。
很怪异很邪门的事发生了,那把短刀像是活了,不,是刀身上那带双角的魔鬼活了,发出很强的吸力,把所有血液吸进短刀,刀身像有个无底的洞,很快,血液全部吸进洞里,刀身却干干净净,不沾一丝血污。
这情景太吓人, 太恐怖,剩两家奴惊慌地跳了起来,长到大,他们从没有见过这么恐怖吓人又离奇的事情,今天是什么日子,这么倒霉邪门全赶上了。
看看倒地死去的少爷和家奴,看着他们那没有丝毫血液发青透白没有血色的脸,在看看那把杀人喝血的短刀,在把目光移到小杂种的脸上,不由的齐齐打个冷颤,这还是那十岁不到的小杂种吗?还是那个逆来顺受任打任骂的小杂种吗?
看看他一脸冷酷相,看他连杀俩人神态从容老练的模样,谁还敢把他当成十岁不到的孩童?
不,这以不是他们所认识的小杂种,他已被魔鬼附身,他是魔鬼,俩人再不由自己的打个冷颤,看向小杂种的目光带着无限的恐惧,望着这杀人双手都不沾染半点血腥的魔鬼。
一个家奴壮着胆子,伸手指向小杂种喊道:“你不是人,是魔鬼,你杀了少爷,老爷会扒了你的皮,抽你的筋,将你捆绑柱上,烧死你这魔鬼……。”
恐惧惊吓使他声音撕哑颤抖,指向小杂种的手指是那样无力,嘴唇都在哆嗦。
另一家奴却红着眼睛,抽出随身带的腰刀,一声不吭,恶狠狠砍向小杂种。可怜幼小的小杂种怎是这壮汉的对手,他慌乱地躲避着。
幸好小杂种身体灵活,但还是没二三下工夫,小杂种身上就多了好几道伤囗,险象环生。
另一家奴看这情形,高兴异常,求生使他暂时忘了刚才的恐怖,抽出腰刀也要上前加入围杀小杂种,就在这生死边缘的瞬间。
一声嘹亮的雕鸣叫声从半空中传来。是雕儿,没想到临死前还能看见雕儿,小杂种悲苦的心情里泛出一丝喜乐。“雕儿,快走……。”
他向天空中的金雕大声喊道。可是,天空中的金雕看见小杂种,它的朋友,它的主人险象环生不顾一切地疾冲下来,锋利的利爪抓向只顾挥刀砍向小杂种的家奴,那家奴没有丝毫防备,他作梦也没有想到天空中会冲下一个杀手,锋利的爪子一下撕开他的脸膛,抓瞎他的双眼,他脸上血肉模糊,眼珠掉在眼眶外。
家奴痛苦地惨叫一声,一下子抛掉长刀,双手抱头倒在地上翻滚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吓坏了刚拔出长刀,准备上前围功的家奴。
他不由己的停住脚步,看着双手抱头血流不止,凄声惨叫的目伙伴,再看看那只从天而降雄壮威武的金雕,再把目光转到一脸冷酷拿着短刀的小杂种身上……。
这时的他更加坚信小杂种被魔鬼附身,不然的话,生死关囗怎会有金雕相救,他害怕了,满脸的畏惧,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活够,他大叫一声转身就跑,凡人怎么和神魔斗。
小杂种知道不能让他跑了,如果让他把自己杀死小少爷的事情告诉王霸,那他连跑路的时间都没有了,他没有办法,那家奴必须死,只有杀了他为自已争取逃亡的时间。
“雕儿,快拦住他。”他向他的金雕喊道:
同时向那家奴追去,多年在一起生活,金雕和小杂种之间早有默契,看着小杂种的眼神,金雕心领神会地长鸣一声,冲那逃跑的家奴飞去。
那家奴听见雕鸣声,看着金雕疾快地向他扑来,吓的肝肠欲裂,那金雕的厉害他是知道的,他慌不择路地跑着,太急,猛不丁,高底不平的路面使他摔了个跟头,跌了个啃嘴泥。
等他刚爬起来时,后背一疼,一把短刀一下从后心穿透前胸,血快速涌向短刀,被短刀迅速吸走。
那家奴转过身来看向小杂种,满眼的惊慌,满脸对死亡的畏惧,脸色迅速变成一片青白,再没有一丝血色,他不甘心,带着满脸的哀求倒在地上。
原来是小杂种看见家奴摔倒,机会难得,当机立断抛出短刀,正好命中家奴的后背。
小杂种走上前去,拔出插在那家奴尸体上的短刀,转身来到那位双眼已瞎,疼得在地上打磙的家奴身旁,那家奴感觉到小杂种到来,惊恐地大叫起来:“别过来,别杀我,我以是个瞎子了,求你别杀我……。”
惊恐的叫声从家奴口中吐出,伴随着不断哀求的声音,在小杂种逼近家奴时,完全忘记自已是个大人,而对方只是一个十岁不满的小孩, 再也没有那付恶奴的嘴脸,只知一味求饶,对着生的哀求和死亡的恐惧,他浑身都在颤栗。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这道理小杂种是知道,他看着苦声哀求的家奴,冷静地说道:“记住,下次投胎睁大眼睛,别再做奴才,要作老爷。”
他没在多话,挥刀插进家奴的胸腔,这时的他是冷血地,或许真的被杀神附体。
他站起来,转过身看着金雕,眼里闪过一丝温情,轻声说道:“我要走了,雕儿你跟我去吗?”
金雕看着小杂种,仿佛明白似地张开翅膀,发出一声嘹亮的长鸣。
小杂种对着老长工的坟墓跪了下去,叩了几个响头,轻声说道:“义父,我要走了,不知道以后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看你,你保重,谢谢你当年救了我”。
他再叩几个响头,站了起来,双眼里一片茫然,天大地大,他不知何处是他安身之所,他该逃向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