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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心如灰死

天空中不见一丝云彩,在阴云密布的紫云山上,有一座小小的山峰,山峰之上,只见一个瘦小的身影坐在一块青石之上,他便是姚孽儿。

姚孽儿撰着手里的青色酒碗,目光呆滞的看着碗里的酒水,身后还放着一大坛子的酒。酒水很苦,但是他早已麻木了。仅仅十岁的姚孽儿却是学着大人的样子饮起了酒水。一年前,那些惨不忍睹的画面,如同昨天才发生的一般,闪现在姚孽儿脑海里,挥之不去。他抬头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

自从被救起至今,姚孽儿也不记得有多久了。只知道,来到这里到现在,他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活着,明明只有十岁的他,可却丝毫没有十岁孩子该有的笑容和欢乐。

这一年来,姚孽儿总是会被噩梦惊醒。梦里,爷爷那瘦弱的脸满是鲜血,手指着他,质问他,为何不为自己报仇?。。。。。。他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连解释也无法开口。只能眼看着爷爷带着恨意消失。

姚孽儿从噩梦中惊醒,梦醒之后,背已湿透。醒了他就再也无法入睡,他就又开始喝酒。。。。。。

醉眼朦胧中,爷爷似乎用手轻抚着他的脸,眼里满是疼爱,可是突然,满眼的疼爱又变成了满脸鲜血,爷爷突然从眼前消失了,出现在眼前是一条热闹喧哗的街,街上有来来往往的人,街当中围了一群人,在人群中,他听到了凄惨而痛苦的叫声,那声音。。。那声音是那样熟悉,可他却想出不起,这声音的主人究竟是谁?

他努力回想,突然,他身子一僵,那声音,那声音分明是养了他10年的爷爷的声音,他心里的防线,轰然倒塌,天地间所有的事物,都不见了,整个世界,只剩下他。跟凄惨的声音。眼前一黑,他差点跌倒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这不可能,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可是,那声音却如同魔音一般,在耳边,久久挥之不去。

他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分开人群,窜入眼帘的真是爷爷,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

早上出门的时候,爷爷明明好好的,还笑着跟他说,让他等着自己回来。可是现在。。。。

他一下子扑倒在地上,失声痛哭。边哭,边向着围观的人群喊:“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吧,救救你们。。。。。。”围在边上的人群,麻木的看着爬在地上哭的他和躺在地上,那满脸是血气息若有若无的老人,竟没一人上前帮忙,他的哀求没有人理会。。。。。。

很快,他眼睁睁的看着爷爷一句话也来不及交待,在自己怀里撒手而去。。。。。。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痛苦,眼看自己至亲的人离自己而去,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快要窒息。。。

他的泪已经流干,心却越来越冷。他不明白,善良的爷爷到底得罪了谁?竟然被打成这样?为何周围这么多人,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忙?

他心中充满恨意,恨恨的看着周围的每一个人。围观的人在接触到他的冰冷而又充满恨意的目光后,心中都是一惊,所有人心里都有相同的感觉,恐惧。。。。。。一个孩子的眼神,竟然让人会觉得恐惧。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一时间,竟没一人敢再直视眼前这个只有10岁的孩子,大家都开始散去。看着逐渐散去的人群,他的心更加冰冷。这世上除了爷爷,怕是再也没有好人了吧?他恨恨的想。

可是,下来该怎么办,他根本不知道。一个只有10岁的孩子,能怎么处理眼前的事?

还好,在周围人都散完的时候,他遇上了邻居周老大,周老大路过,看到在地上呜呜哭着的孩子,很像姚孽儿,走近一看,果真是他,还有躺在地上浑身上血的老头,周老大不由吃了一惊,忙问道:“孩子,这是怎么了,你爷爷他。。。。。。”

“爷爷死了。。。。。。”姚孽儿用小的不能再小的声音说到,好像说道给自己听,又仿佛告诉周老大一样。周老大看到眼前这个孩子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由叹气,接着说到:“孩子,别伤心了,起来吧,大叔帮你把爷爷背回家。”

说着,背起了地上的老人。然后一手牵起了姚孽儿,带他回家。

在周围邻居的帮忙下,爷爷简单的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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