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风有些大，慕挽歌披着顾北城的外套，本来是不冷的，可是风吹过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往裴御琛的怀里靠。
裴御琛目光讳莫如深，什么也没说，将她抱进了车。
“开车。”
齐修见自家主子脸色很阴沉，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把隔板升了起来，他才发动车子。
裴御琛低眸再看慕挽歌的时候，瞳眸猛地一缩……
慕挽歌哭了。
无声的，就这么任由眼泪流出眼眶。
他知道这件事情的打击对她有多大，忍不住吻了吻她的额头，“我会处理这件事情的。”
慕挽歌这才回过神，她自嘲一笑，“你不觉得是我咎由自取吗？”
“你曾经说过，没有一个女人是不在意自己名声的……除非你有苦衷，否则你不会愿意去背负这些。”裴御琛心知她心情有些崩溃，也放柔了声音。
“如果我说……那视频里面的人真的是我，你还会说要娶我吗？”那段往事是慕挽歌最不想回想的，可是今天她还是将伤疤揭开了，泪水止不住地流，“我的确曾经被人下过药，我不知道这个视频是怎么被严琳拿到的……”
“你也觉得我很脏吧。”她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诡异。
慕挽歌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这么脏的我，连我自己都不想面对……何况是你？今天这件事情，如果传到裴家……他们不会同意你取一个不洁的妻子。”
说不痛是假的——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贞洁，就算她心狠，让人当面将这段视频放出来，可她心中的苦痛，却只能自己忍着。
她其实好累。
“你也听到他们怎么骂我了。你今天把我抱出来，明天还不知道报纸会怎么报道。”慕挽歌深呼吸了一口气，笑了，“怎么，难道到了这个节骨眼上，裴少还打算让我嫁给你吗？”
“有什么不可以？”裴御琛的唇凑近了她的耳，低低徐徐地笑，“嫁给我不好么？嫁给我，今天羞辱过你的人，我帮你解决。”
“还真是诱人。”慕挽歌勾唇一笑，“既然这样，我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嫁给你，我既能得到强大的靠山，又有锦绣的前途……”慕挽歌虽然在细数着，但明显心不在焉，“反正席少也已经订婚了……我嫁给你，除了不是心爱的人，好像也不会太吃亏。”
她的脸色还是很白，像一只女鬼。
心如死灰，那么她嫁给谁，都一样。
“你知道就好。”裴御琛很傲娇地哼了一声。
慕挽歌笑笑，继续说道，“可是你已经有爱的人了……如果被她知道你和我结了婚，她不会生气吗？”
裴御琛的目光一闪，抱着她的力道加大了一些，慕挽歌有些微痛，刚要挣一挣，他平淡如水的声音落在耳畔，“这个你不用管。”
“好。这个我不管。”慕挽歌阴鸷在眼底一纵而过，“但是如果你真的要娶我，我总得知道那女人是谁吧？别人没有这种权利，我身为裴太太，你还不打算给我这种权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