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敢，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慕挽歌回以一笑，“你知道我的手段。”
就算她死了，她也有办法报复人。
“我知道。”霍寒谦叹了一口气，不想再和她争什么了，而是牵过一脸不明觉厉的霍槿欢，然后搂住了她的腰，轻轻说道，“看够了吗？”
言下之意，若是她看不够，他还能继续陪着她。
在别人面前亲密，霍槿欢有些不自然，她推了他一下，“你应该问慕学姐的，她才是客人。”
“罗马她都不懂来了多少次了，这种地方她早就来过了。”霍寒谦帮她拢了拢发，“主要是带你出来玩的。”
霍槿欢，“……”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挽歌勾唇，“槿欢，不用因为我在就拘束，你们继续，我只是看戏的人而已。”
人生就是一出戏。
霍寒谦与霍槿欢的这出戏，她虽然不是从头开始看，但也没有漏掉最精彩的部分。
“慕学姐。”霍槿欢想要解释什么，一时间又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
“不用解释，我都懂。”慕挽歌知道她想说什么，只是笑笑，“我不幸福是我自己的事，总不能让别人陪我一起不幸福吧？”
有些事情，看开了就好。
“哦？你已经这么说了，是不是证明，你要回去了？”霍寒谦似笑非笑地问道。
艾薇儿的恢复能力果然惊人，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她就已经从失落了里走出来了。
“不急。”慕挽歌把玩着修长的手指，眼波微漾，潋滟动人，“寒谦，我哥什么时候到？”
霍寒谦笑容一僵，“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他是约了顾北城，想要和他说一说慕挽歌的打算……也想要他阻止一下她。
正巧顾北城也有这么个打算。
可这件事情，没有多少人知道，他自诩保密工作已经做得很好了，而顾北城，也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慕挽歌的。
“我知道他要来找你啊。”顾北城质问那些人跳楼是不是她动的手时，她就已经猜到顾北城会问霍寒谦。
不过为什么会知道顾北城已经在飞机上……慕挽歌低低一笑，“霍少，或许你已经忘了，我可以监听你的电话……当然，他的我也可以。”
随便查一下就知道了。
霍寒谦，“……”棋差一招。
“你不说，我也知道他的航班号。”她既然已经知道顾北城来了，查到航班号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下午三点。”霍寒谦很无奈地扶额，“艾薇儿，有时候我真的希望你笨一点。”
这么通透，最后伤的人，只有她自己。
“我已经强调过很多次，你们不要插手我的事情。”慕挽歌语气转冷，她笑出了声，“非要我把你们一个个都算计进去，你们才能明白我的用心良苦吗？！”
顾北城在背后使了什么小动作，她知道。
只是她不说。
不要把她当傻子。
“艾薇儿，你这样一个人挑起大梁，会让他觉得自己很没用。”霍寒谦因为避讳有霍槿欢在场，所以用了阿拉伯语，“有些时候，你应该适当的让他觉得，你需要他。”
顾北城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妹妹受苦？
本来当初顾氏的资金有百分之五十都是慕挽歌接任务得到的，已经让他很难受了。
“艾薇儿，你有时候，真应该示弱。不要让人觉得你百毒不侵，否则……他就会一直给你伤害。”霍寒谦说着，揉了揉霍槿欢的头发。霍槿欢虽然通晓几门外语，但是阿拉伯语她是真的不会，所以并不知道他们在讲些什么。
她拍掉霍寒谦的手，撇了撇嘴，“不要动手动脚。”
“我要是对你动手动脚起来，可就不只是这样了。”霍寒谦邪魅地勾起了霍槿欢的下颌，爱怜地吻了下她的额头，“还是小孩子脾气……不过，我倒是希望你永远都不要长大。”
霍槿欢身子一震，周围的人看着这一场景，吹起了口哨。
霍槿欢推了推霍寒谦，有些急了，“你说这些做什么？”
“害羞了？”霍寒谦笑容扩大，“还有能让你更害羞的……”
慕挽歌一听，挑起了眉头。
她知道霍寒谦要做什么了……
哎，霍少，你确定你真的不是故意刺激我的吗？为什么什么都赶上我来的时候？
慕挽歌心口酸涩。
想她和裴御琛，没有浪漫的求婚，更没有像样的婚礼。
她这一生最大的笑话，莫过于……嫁给他了吧。
在众人的注目下，霍寒谦缓缓地单膝跪下，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盒子。
他打开，里面的钻戒让人惊叹。
并不是什么鸽子蛋，白水晶雕刻成栀子花的模样，花的中间，是一枚钻石。
栀子花，永恒的爱和一生的守候。
慕挽歌莞尔，的确符合霍寒谦对霍槿欢的爱。
“槿欢，嫁给我，好吗？”霍寒谦深情款款地看着一脸惊愕的霍槿欢，“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账，做了很多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原谅我，把自己的一生托付给我，好吗？”
“之后的事情，我来替你解决，好吗？”他已经在变相地告诉霍槿欢，孩子的事情，他已经有了解决的方法，“如果你不喜欢孩子，我们可以去领养……我不介意是不是你生的，我只在乎你的感受。”
如果要问，霍寒谦究竟爱了霍槿欢多少年……他自己也数不清了。
霍槿欢开口叫他哥哥的时候，他心里触动，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认定了她就是他的人。
挣扎过，放弃过，最后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的感情。
慕挽歌转过身，泪水氤氲了眼眶。
霍寒谦还没有挑明关系，这个时候向霍槿欢求婚，是在赌啊！
但是，不可否认的，她被感动了。
其实说到底，她不过是一个女人……她看似刀枪不入，其实真正又能扛多少的伤害。
她同样奢求有人能够把她当做珍宝一样捧在手心里。
“呵。”她微微冷笑出声，“慕挽歌，既然走了这条路，你还奢望自己能够得到爱情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