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这时候却有人在外头敲门。曹林青去开了门,只见门外楼层管理保安叔叔说:“受台风影响,小区电力设施严重受损,所以停电了,专业人士正在抢修,过一会就会恢复供电了。”
“好,谢谢”曹林青礼貌的和保安叔叔说了声谢谢后,就关上了门。
那一刻,陈雨默欲哭无泪,只记得她刚刚呕心沥血在电脑前找遍资料做的论文,全都不翼而飞了。她无力的陷到沙发上,窝在里头,手和头都倚放在沙发扶手的地方,做无奈状。
“你的腿怎么样了,要不要我给你擦下药油?”他问
“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自生自灭吧。”看到她无精打采的样子,他走了过去,坐在了她身旁,轻轻的抚了下她的头后问:“怎么了,该不会是怕黑吧?”每次在看到陈雨默莫名其妙,也不知道她想怎样的时候,他总会耐心地,用温柔的声音问她怎么了,陈雨默爱听他说这词。
“我没有悠闭恐惧症,我只有广场恐惧症。”她用平淡的语气跟他解释着。
“是哦,忘了你喜欢呆在又暗又静的地方。”真不知道他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她们俩都静静的窝在沙发上,沉默良久。
“我们现在就只有在这等的份吗?”陈雨默明知故问,目的只是单纯地想和他说话。
“嗯”曹林青敷衍的回答,大概连她的问题都没听清楚。陈雨默扭过头瞄了他一眼,没想到他原来在全神贯注的看着手机,点着手机屏幕。她一气之下,用手捏着他的耳朵就使劲个扭。
“曹林青,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他直直喊疼,然后抚着那只红通通的耳朵,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说:“陈雨默,你疯啦!”
“哼”她细哼一声,撇过头去,又趴回到沙发扶手那,表示不满。
“听我说话,和我聊天可以吗?”陈雨默意味深长的跟他说。
“好”他回答,那是他最最温柔的声音。陈雨默回想过去发现,不管她怎么欺负曹林青,他都从未发过脾气或是生过她的气。
没有空调的夏季夜里,外面台风呼啸,雨水打到窗户上发出了劈里啪啦的声音,掩上窗户,只能留下一条细细的缝隙,感触着不时从窗外偷偷钻进来的细微凉风,额外寂静的夜晚,听不到任何电器发出的吱吱声响,只剩墙上大钟滴答滴答对谁的冷漠回应。
曹林青把手中的手机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全身上下和头都惬意的挨在沙发背上,好像已做好准备,要全心全意地倾听她要说的话。
“曹林青,有件事情一直很想问你。”
“什么事?”
“照高中毕业照的时候,那个帮你打领带的人是谁?”
快要毕业前的一次毕业合照,大部分学生都追逐打闹着提着相机或手机和同学合照纪念的时候,陈雨默只是一个人站在一旁,在远处的人群里凝睇着他的容颜,不久,她清楚看见,轮到曹林青他们班照毕业照的时候,一个扎着马尾的高个子女生走到曹林青跟前,伸出手帮他把没戴好的领带打好,还整理了下那白衬衫的衣领,最后那女生翘起嘴角对着他嬉笑颜开,只见在他们周围都洋溢着暧昧不明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