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锦衣卫总指挥使钱粮赶忙从后方脱身而出,一跃而前,站在队伍的最前端,时刻准备着迎战。
只见一批枣红色的骏马之上,一名身着白衣的绝美女子手执青锋剑,策马奔腾而来,然至送葬队伍一丈左右,却又勒令停下了马匹,翻身下马。
“槿王妃,如今你与槿王殿下可是朝廷要犯,如今带着大批军队,拦截先帝龙体,这寓意为何?”钱粮一把拔出随身佩剑,双眼微眯着注视着前方,“莫非,真是要落实造反的罪状?”
“哈哈哈哈!”闻此,苏陌却大声笑了起来,彷如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一般,然下一刻,却抽身走上前,一把将手中的青锋剑架上了钱粮的脖颈。
稍微有点地位的官员都可认得出来,那是槿王东云槿的青锋剑,青锋剑代表的便是东云槿手下的几十万兵马!试问,谁敢掩其锋芒?
钱粮亦是被苏陌的这一举动乱了神,不禁微颤,要说他这个锦衣卫总指挥使,面对什么高手会如此窘迫?可是眼前的女子,却将杀气掩藏的不露痕迹,转手间,剑便搁置在了他的脖颈,倒不是她的武功有多卓绝,只是,杀人的功夫却是为上层。
见此,钱粮后方的锦衣卫不禁齐齐向前走了一步,欲拔剑相向。
“住手!”钱粮蓦地冷喝了一声,硬生生的将锦衣卫喝住不前,下一刻,却又丝毫不惧的对上了苏陌的双眸,沉声道,“槿王妃就算要处置钱某,是不是也该给钱某一个合理的罪状?”
“太子东云绝弑父夺位,先皇含冤而去,你等不查清现状,贸然将先帝下葬于皇陵,此乃不忠!太子东云绝与外人沟通,毁我东云江山,害我东云无辜子民,你等不横加阻拦,反而诬陷救民于水火的槿王,此乃不义!你父母生你养你,让你做官,为的是让你有朝一日报效祖国,光宗耀祖,如今,你却在这助纣为虐,此乃不孝!不忠不义不孝之人,你说,我该不该杀!”破釜沉舟的语气,不容置疑的态度,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放肆!休得侮辱于我!”钱粮当下恼羞成怒,一个翻身,将青锋剑夹于食指之间,“槿王妃,如今你若是不说清楚,休怪钱某拔剑相向了!皇家的容颜,岂容触犯!”
太子东云绝弑父篡位,诬陷忠臣,与外人勾结,坏东云江山,这哪一条不是皇室的耻辱?哪一条不是掉脑袋的死罪?如今眼前的女子,竟当着众人面,将此事说了出来,倘若属实,他个人名誉是小,国家利益是大啊!
苏陌双眼微眯,一把扯出青锋剑,反手便朝着钱粮刺了过去,钱粮岂会束手待毙?当下横剑相挡,两剑相抗发出“噌噌”之声,一击不成,再来一击。苏陌转身向前又是一剑,这一击注入了全部的力量,钱粮的普通刀剑又岂会挡得住?只听见“哐啷”一声,刀剑断裂,一半落入尘土。
钱粮见此便欲抽离,然他快,却还是快不过已经逼入喉间的青锋剑,一阵银光闪过,钱粮的脸颊上硬生生的被划出一道血痕,而早已做好死的准备的钱粮却蓦地愣在了那里,正欲开口,女子清冷的声音便飘散了过来,“今日,我不杀你,你给我好好看着,你到底在帮一个怎样的君王做事!”
一语说罢,又回过首,厉声道,“追风,带仵作上来,开棺验尸!”
“不可,万万不可啊,这是触怒龙颜的大事啊!”见此钱粮赶忙喝声抵挡。
苏陌冷冷的嗤笑了一声,“龙颜?如若父皇知道东云现在的处境,我看,那该是含恨酒泉!”
钱粮微垂着头,沉思了片刻,似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般,沉声道,“如若槿王妃执意如此,那钱某,只好带着弟兄,拼死反抗了!”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苏陌厉声吼道,当下青锋剑剑锋一转,架上了钱粮的脖颈,钱粮微微摇了摇头,“钱某知槿王妃是惜才,可如此大逆不道之事,钱某岂可冷眼旁观!”说罢,也不顾脖颈上的剑,便单手朝后一挥,锦衣卫蓄势待发。
“追风,带仵作上来,开棺验尸,人挡杀人,佛挡杀佛!”此言一出,追风身后十万兵马齐齐拔剑下马,朝着苏陌这边围了过来,不一会,便将锦衣卫包围在了里圈。
双方对峙,没有人私自再向前一步。
追风带着一名老者从包围圈外走了进来,见此,苏陌一把将钱粮推至追风面前,便拽着老者朝着陈放棺木的宫车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