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回到卧室,舒舒服服的洗了个澡,出来后腰间简单的围了一块浴巾。嘴里叼着一根古巴雪茄,支着一条腿坐在昂贵的羊毛地摊上,微眯着眼透过落地窗看外面。这几天的事儿太过诡异,他要好好想想。
“扣扣”传来一阵敲门声。
扭头看了眼红色的木门,深深吸了一口后就掐熄了还剩过半的雪茄,甩手直接扔进了角落里的白色垃圾桶里。打开卧室的门不出意外的看到了自己老妈端着晚餐站在门外。
“妈,我等会儿自己下去就好了,不用拿上来的。”司徒墨头疼的看着眼前风韵犹存的女人。
“干嘛?关心自己的儿子有有错呀?”司徒妈妈走进房间就把餐盘放在小型茶几上。吸了吸鼻子,眉头微皱。
“抱歉,刚才烟瘾犯了。”司徒墨知道他老妈不允许有人在家里抽烟,遂又打开了另外一边的小窗口,让流动的风进来吹散着屋里的烟味儿。就因为这个,老头子以前不知道看了她多少脸色,最后实在被逼无奈直接给戒了。家里的女王大人啊!
姿势优雅的坐在一旁栗色沙发上,司徒妈妈这才好好的打量起自己儿子,好像瘦了。叹了口气,“儿子,说吧,消失的这几天去哪儿了?”
司徒墨被老妈看的浑身不自在,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她。“呵呵,不是说了嘛,看了场4D电影。”
“哦?女朋友是谁呀?哪天带来我看看。”司徒妈妈少女般的眨着眼看着她。
“电影太难看,那女孩子不喜欢恐怖片,给吹了。”司徒墨继续打着马虎眼儿。
“有多恐怖?老爷子这些天都食不知味,寝不寐,整天焦虑不安。你爷爷说了,要是再找不到你,就要出动军队了。”
“妈,我这不好端端的嘛。再说了,你儿子我都这么大了,什么风浪没见过,还不是一一让我摆平了,你们要相信我才是啊。”司徒墨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挺过意不去的。太上皇更夸张,居然还想出动军队,他这是要告知全世界他又军队是吧?
“哎!你再怎么强大可也是我的儿子,在我们眼里,你们永远都是孩子。”司徒妈妈重重的叹了口气,少见的表现出了一丝桑感,“未央那丫头也不知道哪里鬼混去了,好久都没看到她了。”
“妈,你也别担心了。未央知道轻重,做事有分寸的。”听见老妈这样说,司徒墨这才想起那丫头好像很久都没联系过自己了。
“她要是知道分寸,当初也不会走上那样一条路!”司徒妈妈瞟了眼司徒墨,幽怨的来了句。
“呵呵!好了,我让底下的人去查查,保证还你一个活蹦乱跳、毫发无损的未央好不好?”司徒墨走过去坐在司徒妈妈身边,伸手环过母亲的纤细的肩膀,轻声安慰着。
张晓曦翘着脚斜倚在自己客厅的真皮沙发上,手里拽着遥控板无聊的换着频道。
长白山的事儿暂时告一段落,她的脚也康复的差不多了。被接回来的那天到医院检查后做了一个小小的手术,在医院待了两天后她就强制要求出院了。张管家拗不过她,只得请了家庭医生隔三差五的往张府里面跑,就怕哪里没注意到出了差错以后落下后遗症。什么骨头汤啊、各种补钙饮品啊更是顿顿必喝,导致现在她一看到汤水就想吐。
回来后仔细想了下长白山发生的事儿,虽然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但她至少肯定了一点,那就是:她看到的图片与灵夕、姜米娅看到的图片不一样。为了证实这个猜测,她还让灵夕给她重新拿了一本一模一样的旅游杂志过来。可巧的是,她再也找不到有关那个村庄的记载和说明,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张完全陌生的照片。联想着在医院里姜米娅手机上拍的照片,她可以肯定那张才是灵夕她们几人去过的地方——真正的思归古镇。至于自己回去的那个地方恐怕已经无人知道是什么名儿了,她现在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回去过,那会不会又是一场梦?
这一切真的是太过诡异了,看来事情越来越复杂化了。本以为自己已将过去全部埋葬,奈何却始终在一片迷雾中寻找未知的方向。她始终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背后操纵着,抛下一个又一个谜团迫使自己去追逐。
正想的入神间,院子里传来了汽笛长鸣声打断了她的思路。抬头一看,电视里正播报着一则新闻,说的是北京博物馆遭入侵,镇馆之宝——佛祖舍利被盗。还没想更多就看见张景宏臭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张景宏走进客厅看见张晓曦在,本想上前好好说说话,却看见电视上正播着博物馆被盗的那件事,脸色顿时又沉了下来。
在低气压的笼罩下,张晓曦一改平时的淡漠,抬头看着张景宏,“爸,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许久没有听她叫过自己了,现在听见久违的“爸”这个称呼,张景宏自然是欣喜万分的。赶忙换上笑脸,“晓曦,你好久没叫过爸了,爸一直以为你还在为那件事情怪我。”
很久吗?才半年而已吧?那件事?什么事儿?
“那件事儿,我都已经忘了。”张晓曦淡淡一笑。
“对对对,咱不提。毕竟也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忘了好,忘了好!”,见张晓曦这样说,张景宏也点点头。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扫了一下她的腿,“对了,去长白山玩的怎么样?听管家说回来的时候你的脚受伤了,现在好了吗?”
“恩,已经好了。”
“那就好。”
从那以后张景宏在家里的时间渐渐多了起来,眉间压抑着,整天忙忙碌碌的。即便是笑也始终带着一丝愁绪。后来无意间听灵夕那丫头提起,原来张景宏是北京博物馆的负责人,佛祖舍利丢了可是一件非同小可的大事儿,被记者传的沸沸扬扬,北京城里几乎人人皆知。难怪,估计上面的人已经责令张景宏追回被盗之物,他才会如此愁眉不展。
这天刚从学校回来的张晓曦一进客厅就看见将近两月不见的司徒墨。跟张景宏打了声招呼就想上楼却被他叫住了,“晓曦,今天司徒来了,来来来,你们年轻人多聊聊。”张晓曦无奈,只得下楼。突然想起灵夕上次绘声绘色的说司徒墨和陈宴火拼的事儿,这两人为了自己互殴的行为确实挺让她费解的。司徒墨吧,跟自家老爸有那么点交情,担心自己也是可以理解的。倒是陈宴,他说自己与他是青梅竹马,但是自己的印象中并没有这么一个人。他凭什么就如此断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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