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的第二天便是周六了,因着前一天遇见孙玉承与陆雪妍单独相处的事情,玧儿一直闷闷不乐的,就连约会也迟到了十分钟。
“玧儿,你怎么了?你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孙玉承见着玧儿怏怏不乐的样子也猜出了几分。
玧儿低着头,嘟囔着嘴,并不说话。
“我知道你吃醋了对不对?我昨晚是想到花灯会上寻你的,谁知道先遇上了陆雪妍,她说有话要跟我说,我才跟她说了几句话。”孙玉承解释道。
“那你跟她说了什么?”
孙玉承说起来也怪不好意思的:“陆小姐昨夜跟我表白了。”
“然后呢?”玧儿一惊,瞬间抬起了脑袋。
孙玉承看着玧儿的反应觉得好笑,忙说:“我当然是拒绝了她!明明白白拒绝了她!”
“那她怎么说?”
“还能这么说呢?她说她讨厌我!”
“她哪是讨厌你?她是喜欢你喜欢到没办法了!”
“那我也没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喜欢到没办法呢?玧儿,你别再胡思乱想了,现下已经进入三月份了,左右再过两个月,我们就到英国了,你还担心我与陆雪妍么?”
“我知道你心里只有我,我其实是生我自己的气,我气我自己没办法像别人一样光明正大的与你在一起说话聊天。”玧儿懊恼地说道。
“这个局面就快结束啦,我已经开始托朋友买申城到英国的船票,也在为你打听大学的入学事宜,我们的没好日子就在眼前呢!”
玧儿这才算放宽心了些,看着天边明媚的阳光,脸上有了笑颜。
又过了五天,予宣的过敏总算是好全了,于是就在这阳光明媚之日,沈沛文将全家女眷召往前厅,准备和予宣进行滴血验亲。
沈沛文要和予宣滴血验亲一事,他只与顾惜年、沈母说过,所以此时,沈家女眷都一头雾水,沈沛文今日这么郑重其事所为何事?
“沛文,今天把我们都叫来是为什么呀?”陆雪贞问。
沈沛文的表情颇为严肃:“自予宣过敏后,府里上下谣言四起,对予宣的身份议论纷纷,但是我沈家的血脉不容混淆,也不容他人腹诽,所以今日在此,便是要滴血验亲,证实予宣确实是我沈家的长孙!”
玧儿颇感意外,以前只在杂书上看过滴血验亲的事情,没想到沈沛文如今还真打算实践一回?
“验一验也好,大家都安心。”陆雪贞皮笑肉不笑地说。
“阿武!把东西端进来!”沈沛文吩咐道。
接着,阿武便端着一个托盘进来,托盘上是一盆清水和两枚银针。
沈沛文右手拿起一根银针,往自己的左手食指扎了进去,沈沛文眉心一皱,只见手指头一滴鲜红的血滴滴入了清水当中,清澈的水中仿佛开了一朵红莲,妖冶至极。
这时予宣还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在顾惜年怀里咿咿呀呀地笑着,还冲着沈沛文喊着:“爹爹抱抱!爹爹抱抱!”
“翠翠,给小少爷扎针。”沈沛文多少有些不忍心,但只能这样吩咐道。
于是翠翠拿起另一根银针,握着予宣的手腕,予宣还以为翠翠和自己玩呢,笑得更欢了,翠翠一狠心,握紧予宣的手,就往予宣的手指头扎了一下。
“哇哇哇!”本来开心的予宣,顿时大哭了起来。
“宣儿乖!没事没事!”顾惜年满脸心疼,用手帕握了住予宣被扎的手指头,为他止血。
众人伸出头,好奇地围在水盆边,只见予宣的那滴鲜血落进盆中,慢慢地与沈沛文的血融合在一起。
此时,玧儿明显地看到沈沛文本来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了,脸上的表情也明朗了许多,而沈母的表情也仿佛松了一口气,脸上带着一丝欣慰,而陆雪贞和丁幼茹脸色只是不屑。
“你们都看到了,予宣的血液与我相融,证明予宣沈家长孙的身份,是毫无疑问的,现在各房的奶奶和一等丫鬟都在此,你们都好好看看,日后要是再传出对小少爷的议论,无论是谁,都家法伺候!”沈沛文厉声说道。
顾惜年像是受了莫大的冤屈终于沉冤昭雪,紧紧抱住还在哭闹的予宣,默然落泪。
沈沛文走到顾惜年身侧,轻轻揽过她的肩头,默默安抚她。
大家呆着无趣,便也都散去,只是后来玧儿听说,为了弥补顾惜年这次所受的委屈,沈沛文送了顾惜年一间邺洲最繁华地段的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