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雷声轰轰,大雨倾盆而下,像是要洗刷这大地的肮脏邪恶。
沈沛文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起里衣,满足而又兴奋地欣赏着淡黄色床单上的一小滩血渍,他本以为玧儿早已失身于孙玉承,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完璧?
此刻的玧儿,已经接近崩溃,她光着身子蜷缩在被子里,眼泪像关不住的水龙头往下流淌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像电影似的不断在她脑海里重播。
刚才她觉得沈沛文太过阴森恐怖,想逃离这里,可是沈沛文从背后扯住了她的头发,她一把被扯到地上,后脑勺着地,剧痛无比,一时间动弹不得,连意识也有些模糊。
而沈沛文就像个幽灵一样,将她抱在了床上,不顾她的哀嚎和求饶,褪下了她的衣物,强要了她,她眼睁睁看着自己遭受这非人的待遇,可是却因为头部的伤痛,让她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她的初夜,本想留到与孙玉承到英国结婚,她想给孙玉承一个惊喜,然而这份美好已经被沈沛文这个恶魔给打碎。
沈沛文看到玧儿这番痛苦绝望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他刚才实在太生气了,加上酒精作祟,打算给这个与小叔子通奸的女人一点教训,没想到她居然还是处子之身,沈沛文温言与她道歉:“刚才是我太冲动了,既然你与玉承还没到那一步,那我也就原谅你的一时意乱情迷,之前也怪我,因为顾惜年而疏远了你,现在我也迷途知返了,你我以后就好好过日子,你还是沈家的少奶奶,往事我既往不咎!”
“你做梦!”玧儿用尽浑身力气喊出来,“我是不会跟你这种恶魔过一辈子的!你就是个变态!你是强奸犯!”
“你说什么?”沈沛文的脸色变得铁青无比,“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要你我还成了强奸犯了?我看你是糊涂了!”
“我这辈子都不会承认我是你的妻子!我也不会留在你身边!”
“既然你这么说,就别怪我无情了!”沈沛文的眼神越发狠辣,犹如一汪深不见底的枯井。
小穗留在房间里,已经将包袱都收拾好了,可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玧儿迟迟没有回来,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小穗的心里七上八下不得安宁,她怕玧儿是被雨困住了,连忙拿着玧儿的披风,撑起一把油纸伞去沈沛文的书房寻玧儿。
到了沈沛文的书房门口,只见沈沛文正从书房出来,小穗连忙收了伞,躲在屋檐下给沈沛文请安:“少爷,少奶奶还在你书房里吗?”
沈沛文的醉意已散去了大半,面对找人心切的小穗,他打算扯个谎先圆过去:“银楼有急事,你家少奶奶去银楼了,我现在也过去。”
小穗虽然不识字,但是向来机敏,马上就觉得事情不对,玧儿是热爱工作,晚上也经常在家画稿,但是半夜出门去银楼加班还一次也没有发生过,而且玧儿告诉过她,银楼的工作她已经悉数交接给余漫漫了,怎么会在这样一个关头,玧儿还去管银楼的事情呢?
“你撒谎!小姐要出门不可能不交代我一声的!”小穗急红了眼,顾不上沈沛文,推开书房的门就进去找玧儿,可是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小穗只在地毯上找到一枚银发夹,那正是玧儿今日所佩戴的。“你到底把我家小姐怎么了?”
沈沛文看着小穗的反应倒是有几分意外,这个丫鬟不仅忠心还很机敏,便冷笑一声:“想要知道你家小姐在哪,你便跟我来吧!”沈沛文说着,撑起雨伞走进了雨夜中。
小穗抱着玧儿的披风,撑着伞,紧随其后。
狂风呼啸而已,暴雨毫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