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霜仍被安排在了以往住的厢阁中,为了防止她会再有异动,晋双城将彩儿留在了她的身边侍候着,也算是监视。
纱窗日落渐黄昏,斜风里,燕子归去檐间,却又翩然而去。屋中桌上,瑞脑销金兽,香炉青烟袅袅暗香细。
沈依霜坐在床沿,舌头上涂了药膏,偶尔传来一丝疼,却也被她强自隐忍着。
彩儿整理好药膏等物,漆黑的眸子盯着沈依霜,忽然说了句:“你应该能够感觉到,王爷对你的不同。”
沈依霜回望着她,目光止水无波,淡得没有痕迹。
彩儿轻轻一叹,转身开了门,却见一身黑色锦袍的晋双城正站在门外,抬起手似是准备推门而入。
“王爷。”彩儿施了一礼,然后躬身退出,将门轻轻关好。
沈依霜垂着眼,只感觉到那高大的身影渐渐逼近,迫人的冷峻气势亦是迎面袭来。
“你千方百计的做了这么多,原是想报复本王吧。”晋双城嘴角挂着邪狞的笑,语意间尽是刻薄:“可是你做得还不够好,非但没有伤到本王,反而令自己生不如死。”
沈依霜猛地抬起脸,恨恨地瞪着他,咬着嘴唇,终是没有出声,忽然把头扭过去,只为掩饰面上现出的凄苦。
“为什么不解释?”他敛住了笑,开口问着,声音淡淡的:“如果你没有做,你可以解释。”
此时的晋双城,脸上没了惯有的邪肆笑容,却也不是阴沉,平静的神色竟更令他显得俊美无双。
“谁会相信?”沈依霜冷冷地吐出这几个字,牵动了舌上的伤处,不自禁地拧起了眉尖。
她想说她解释过,也反驳过,可是没有人相信她,谁又会信她?!
晋双城忽觉心中烦躁不已,一把揪起了沈依霜,看着她如水的美眸,咬牙切齿:“本王本该杀了你,可就是下不了手!想毁了你,却又狠不下心!本王从来没有因为一个女人而如此恼恨过,你说,你还想要怎样!你究竟想要怎样!”
自从那天事发后,晋双城失去理智的怒火不仅使旁人感到异常的惊诧,连晋双城都感觉到了自己的不同寻常。
所以,他难得地陷入了懊恼与烦躁之中。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更不知道那一直在心中纠结的情绪,其实就是沦陷的情感。
“你……”沈依霜看到了晋双城眼中闪动的狂暴和纠结,而他近似直白的话语,更令沈依霜讶然不已。
沈依霜惨淡地笑了笑,声音模糊,却清晰无比地传入了晋双城的耳中:“我……没有……做。不是……我……”
断断续续的几个字,却足以让他明白——她在向他解释,她没有做,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
晋双城忽然情难自已,一把搂紧了她,深深吻着她。
沈依霜吃痛,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将他推开,却被他抓住了双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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