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双城扫了眼请柬,剑眉微皱,又打开盒子一看,竟是一怔,蓦地,鹰眸中一丝狂喜一闪而过。
“备轿,去太师府!”晋双城朗声吩咐,脸上尽是笑意。
秋太师名曰秋方炎,已过不惑的年龄,花白的头发整齐地束起,见了晋王爷,绿豆般的双眼眯了眯,却只是抱拳施了一礼。
晋双城将盒子放在桌上,开门见山道:“说吧,你要什么?”
秋方炎的小眼中精芒迸闪:“王爷的二十四影卫,或者……”他故意拉长了声音,看到晋双城脸上露出不耐的神色时,才继续道:“或者,让王爷新娶的那个侍妾陪本太师十个晚上即可。”
晋双城的双手不着痕迹地攥起,面上却未变分毫。他眯缝起鹰眸,似笑非笑,“秋太师果然宝刀不老。不过,冥幽宫宫主的滋味确实不错,也怪不得太师垂涎了。”
秋方炎呵呵而笑,“只怕王爷不能忍痛割爱。”
“区区侍妾而已,何来割爱之说?”晋双城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的物事捏在掌心,原本含笑的俊脸已阴沉了下来:“本王就将她借你十日,还望太师将本王要的东西完完整整给本王送来!”
秋方炎已显松弛的脸上浮起兴奋的笑意:“这个自然。”
***
一场家法,沈依霜背上几乎没一块好皮肉。
丫环拿着药走了进来,冷漠地将沈依霜背上的绷带解开,结痂的血块连着撕了下来,沈依霜像砧板上的鱼,痛苦地扑腾了一下,然后便咬牙忍住了。
日色暗去,乌云压上晚天。
暖阁的门嗵得一声被推开,晋双城摇摇晃晃地走了进来,鹰眸中泛着一层模糊的狂乱,隐隐的酒气随着他的靠近而迎面扑来。
沈依霜勉强撑起身子,静静地看着他,抿了抿唇,却终是什么都没有说。
晋双城直直地盯着沈依霜,一步步走过来,一直站到她面前:“你可知道,她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沈依霜疑惑地皱起眉,“她……是谁?”
晋双城没有回答,却是突然伸出手,将沈依霜按在了榻上,狠狠地朝那失色的唇压了下去!
“婉幽……婉幽……”
是酒醉?还是深情?
婉幽?
沈婉幽?!
是不是她?究竟是不是呢?
……
不知过了多久,晋双城终于停下了动作。
“婉幽,你回来了。别离开我,不要再……离开……”
沈依霜一动不动,静静睁着眼睛:“你说的婉幽,是不是沈婉幽?是不是?”
然而,回答她的,是耳边轻微的鼾声。
晋双城已然陷入沉睡,没有听到她的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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