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他的的母亲真是妖精?所以他才不能得到皇子的身份头衔?”
“我不知道,”翠虚耸耸肩,“这么多年相处下来,我倒觉得他就是一个普通人呢。不过他大概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所以才会在道录大人来选道官的时候,非要和我争。”
那是至正第一次和他争,没想到至正一较真,他就输掉了。
“你输了是吧?”沐妖妖红口白牙的嘲笑翠虚。
“那是师父偏袒!”翠虚很不甘心的辩白,“本来最后一局就算是平手我也能赢,可师父下三滥,出的什么鬼题目……竟然叫我们比吃盐!”
沐妖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为什么?这么奇怪的比赛方式啊?”
“他天生味觉迟钝,可苦了我。”翠虚没好气的说道。想了想接着又说。
“结果我输了,不过至正也因为吃盐太多,事后难受得卧床三天。”翠虚想到往事,也不由得发噱。
沐妖妖想到紫玄真人之前对她说的话,意味深长又带点神秘的说:“紫玄真人偏袒的可不一定是至正哦。你想想,至正一作官,至德又不在乎这个,整个上清宫倒是被你继承了。”
翠虚瞠大眸子,难以置信的瞪着她:“你说什么鬼话呢。”
他不需要至正让他,他更不需要师父偏袒他,他一向用自己的实力说话。
翠虚恼怒起来,一挥袖子,撇下沐妖妖就走。
还没走几步,他又回头恶狠狠的对沐妖妖放话:“听着,我对你说这些,可不是要你代我去向至正示好。如果我的话你泄露了半分让至正知道,我叫你老上三十岁——此乃独门心法,到时连我师父都救不了你。”
“放心,我什么都不说!”面对翠虚的威胁沐妖妖彻底屈服,只顾捂住脸庞不迭地哀叫。
她现在了解了情况,倒觉得他们如果立刻离开上清宫是件很伤感情的事。
她有些惆怅的走进至正的厢房,一直进到里间卧室,就看见至正半倚在床榻上看书。
“道长伤刚刚好一点就这么劳神?”沐妖妖无话找话讲的搭讪着。
至正抬起头,淡淡的看她,也不说话。
自从他醒来后,他们的关系就越发疏远了,华贵妃的事情在她们二人之间就像一个无形的屏障。
沐妖妖尴尬的咬咬唇,强笑着打破沉默:“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回去的时候我们一起吧。”
至正点点头,淡然开口:“是该早些回去。”
至正的冷淡让沐妖妖轻抿双唇,目光乱转,在落到床榻边桌案上放着的人参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至正道长,你可知道这人参是谁送来的?”
至正皱皱眉头:“还用想么,肯定是师父的意思。”
“紫玄真人倒是来的少,”沐妖妖话里有话的暗示,“送饭、煎药、打扫,都是那帮小道童在做,他们是谁的徒弟?好象是那个翠虚的徒弟吧?”
“师父器重翠虚,上清宫的所有事务,不都是翠虚在做么。”至正漫不经心的继续低头翻书,根本不推敲沐妖妖的话。
沐妖妖已经暗示到这份上,再多说,她怕老上三十岁——还是算了吧。
在紫玄真人的厢房里,至正跟师父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