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路走向宫中的乐坊,拉过一个琴师,把琴谱拍在那琴师面前,恶狠狠地命令,“弹!”琴师哆哆嗦嗦应了是,他被脾气一向温顺的鲤歌大人吓了一跳,稳下心来看了看曲谱,又试了试弦,开始照着谱子拨起了弦。
鲤歌听着听着眼睛就红了,千鲤族的种种疯了一样的涌进鲤歌的脑海,琴曲突然停住,教坊里的琴师跪在地上,“鲤歌大人,已经完了……”“完了?!可为什么只有一半!”鲤歌语气十分不好,“回大人,这谱子只有半阙,”鲤歌呆呆站着,眼角滑过一行泪,原来……他不能看着司音死在皇宫里,他答应司音什么就一定要做到,他一定,安安全全地把司音送回湘西……他还有话未对司音说清楚……“想法这里他风一般离开,连千鲤殿都没有回就去了悬镜司,没有感觉到大祭祀在附近,便原地消失在悬镜司外。
当鲤歌出现在悬镜司里的时候,囚室里弥漫这一股血腥味,让鲤歌皱起了眉。
狱卒已经走了,鲤歌急忙奔向半昏半醒的乐伎“司音,司音醒醒”他轻轻的把乐伎圈在怀里,不敢碰到她受伤的皮肤,乐伎在鲤歌怀里闭着眼睛,没有应答,鲤歌叹了口气,心里念诀,乐伎身上受伤较轻的肌肤已经愈合,疼痛感略略减轻,终于睁开了眼睛。
“司音”鲤歌欣喜地唤了声,“我来带你出去。”“我不能走…乐伎道,“我不能看着你给丞相陪葬,让我见见丞相,或许,能问出些什么……”鲤歌想了想,似下定决心一般咬了咬唇,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大人!”乐伎身体一下子悬空,不由轻呼出声,“奴婢自己可以……”“伤成这样还能走路?”鲤歌别扭的别过头去,冷冷的道,“可是大人…”乐伎也有些不自然,“奴婢并不知道丞相被关在何处啊。”“这个不难,”鲤歌笑了,“大祭祀不在的时候,我还是有法子的。闭上眼睛”他轻轻说道。乐伎听话的闭上了眼,鲤歌笑了笑,抱着她消失在了囚室之中。
当抱着乐伎的鲤歌出现在丞相的囚室的时候,丞相着实吓了一跳,“司音?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他连忙从稻草上扑下来,鲤歌抱着乐伎往后退了几步,丞相尴尬站住,这才发现鲤歌,他看一眼鲤歌,“这位就是鲤歌大人吧,多谢大人把司音带过来,请大人把司音放下。我有话对司音说。”鲤歌冷冷哼了一声,“鲤歌大人……把我放下,丞相大人……”司音在鲤歌怀里弱弱出声,鲤歌轻轻把乐伎放下来,丞相立刻小心翼翼的将司音搀扶住。“司音你受苦了……”说着,便想像从前那样把乐伎鬓边的头发别到耳后去。
乐伎却往旁边侧了侧头,躲开了他的动作,丞相把手放下,“司音,你是不是在怪我?”“大人多心了,司音只想问问大人,大人把所谓的证据藏在了司音的哪件贴身物件里,司音着实不知。”乐伎的声音淡淡的,“还请问大人,司音无辜,为何要把司音牵涉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