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歌你好大的胆子啊,你这是要做什么?!”大祭祀握着琴弦,鲤歌不答,只是冷冷的看着大祭祀,“倦了?想跑了?做梦!”大祭祀邪邪一笑,顺手掏出帛书,另一只手上的琴弦就刺穿了帛书,鲤歌疼的蜷起了身子,不住的压下已经涌上喉头的淤血,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大祭祀眯着眼睛,将破了洞的帛书胡乱塞进袖袋里,然后空出来的手虚空一抓,地上原来是一条死物的锁链再次活动了起来,向乐伎戳了过去,鲤歌眼瞳一紧,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瞬间就到了乐伎身边。
锁链就这样戳进了鲤歌的身体里。
乐伎反应了过来,鲤歌已经用内力震断锁链,“什么也别说,”鲤歌将手指竖在乐伎唇上,大祭祀早就消失在了囚室里,“我没事,咱们回,千鲤殿……”鲤歌笑道,乐伎拉下鲤歌的手,“大人你疯了!为了奴婢,不值得啊!”鲤歌眼前已经有些模糊,但他强撑着努力让自己的神智清醒一些,抱起乐伎,消失在囚室。
当乐伎再一次有知觉的时候,是在宫外的马车上,马车颠的她骨头都要散架了,她坐起来,看清周围的情况,习惯性了喊了一声鲤歌大人,可是没人回应,乐伎感觉有些不对劲,撩起车帘,“劳驾问下,您是宫里的人么?您有看到鲤歌大人么?咱们这是去哪里?”
“司音姑娘醒了?”陪在车夫身边的小童钻进了车子里,“咱们不是宫人,几天前有一个公子雇了咱们把您送回湘西,还送了您一些上好的白药。”“那那位公子为什么没一起跟过来?”乐伎有些着急,“小的看着那公子脸色很不好,那位公子还让小的把这个带给您。”小童从衣襟里掏出一个信封,“多谢……”乐伎接过,手有些颤抖,到头来,鲤歌你就只给我留下了这个?
乐伎拆开信封,从里面倒出了半块鲤形玉佩;一沓纸,是她给鲤歌写的曲子;还有鲤歌留下的书信。
鲤歌的字一笔一画写的极为认真,信上说:司音,我是妖,我以为我对这世间的女子不会上心,我只是麻木的被囚禁在皇宫里,日复一日,可是我错了,我到底是爱上了你,司音,对不起,我不能亲自送你回湘西,还让你受了这么多的折辱,还毁了你的琴,我没有时间去帮你取最好的琴弦,只能把这残琴归还给你,路上劳顿,所以我自作主张把我的披风送给你,还有我半块双鲤玉佩,不管以后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记住我,等宫内事了,我便去湘西,找你。若那时候你还未嫁,我便伴你终生!
乐伎紧紧攥着鲤歌那件红色的双鲤披风,哭出了声,她是赵国一位侯爷的私生女,是名不正言不顺的千金小姐,娘亲也是一位乐伎,为了养她,娘亲穷苦了一生,美貌也磨损了,娘亲对她说:“司音,你是乐者,你的音乐可以传递美,你要爱你的琴,让它融入你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