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管家带着山上的人赶着牛马,太阳快落山时,回到了小王庄。村里的男人们都去找新月了,他把牛、马赶进牛圈。
王地主夫妻听到了消息,忙跑到牛圈来看,见到这么多牛、马,高兴的不知如何是好。
拴好牛、马,山上的人辞去。王地主夫妻,忙把庄管家拉到厅里,问是怎么回事。
“我看都下午了,新月还没找回来,我想,新月要是没事倒罢了,要是死在山上,这九爷翻起眼来,就怕学忠表弟……。我就去山上,请他们帮着找新月,万一新月出事,也好再请另几位爷,帮着劝劝,压压九爷。”
“子归,你做的对。这个死丫头真是个祸星,看找回来,我不扒了她的皮。”王夫人愤怒地说。
“你就不要再惹事了。你简直不知道死、活。我叫你现在不要动新月,你不听,出事了吧!”
“出什么事了?那山上还能因为一个丫头,跟我们过不去?那他们为什么还送那么多牛、马给我们?”
“他们送牛、马,肯定有别的原因。你送的五百两银票,他们不是给退回来了吗?不论怎么说,新月也是九爷看上过的人,一个男人,怎么会让自己喜欢过的女人被人欺负?子归,你说这牛、马是怎么回事。”
“五爷说:我们受了狼灾,拉我们一把。三爷说:是他们的一分心意。”
“你看、你看!我说的对了吧!山上怎么会因为一个丫头,跟我们过不去。柳少卿没见过春花,要是见到春花,他看都不会再看新月一眼,新月算什么东西,能跟春花比吗?子归,想办法让柳少卿见春花一面。”
“夫人,山上的五爷说:原本众位当家的劝劝九爷,九爷就会娶小姐了。这下一出这事,就怕九爷铁了心的要娶新月了。要是九爷不娶小姐的话,山上小一辈的爷多的是,有的在读书、有的在山下做生意、有的在山上管事,要是你们愿意,他把小一辈的爷聚到一起,让小姐挑。”
王夫人听了庄管家的话,想想问王地主:“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是啊子归,他们这是什么意思?”
“我想,他们大概是怕九爷要是娶新月了,就对不住小姐了,送牛、马,表示歉意的。”
“我想,也应该是这样。我们还是尽快找个时间,让九爷见春花一面。”
“夫人,我看还是算了罢!柳少卿已经先看中新月了,你就是把他硬抢过来,勉强他娶了春花,他心里有别人,也不会真心待春花。”
“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喜欢漂亮的姑娘。你事事由着我,还不是我比你前妻年轻漂亮。一个穷丫头哪能跟一个千金小姐比?”
他们在那面商量。在说秦二嫂,自早上不见了新月后,真是心都碎了,她知道,新月要是找不回来,在山上是个死,就是找回来,也逃不掉一死。她就哭一会新月、哭一时冯志信夫妻,又哭一时她的亡夫,哭累了就睡了过去,醒来,就接着哭。就这样,哭哭睡睡一天,水、米都未进肚。
不觉天要黑了。妇人们都回家做饭了,就留下七嫂和喜晴守在床前,劝慰。这时,忽听门被人哐当一声推开,章学忠掀开秦二嫂卧房的门帘,黑着脸走了进来。
“章学忠,你干什么?”喜晴见到章学忠如此无礼,气得站起声,对章学忠吼道。
秦二嫂从梦中惊醒。
“吼什么?”章学忠恶狠狠地对喜晴瞪了一眼,又对秦二嫂说:“你把新月藏哪去了,快交出来给我,不然,有你娘两好看的。”
“章学忠,你真不是人,你把新月吓跑了,现在不知是死、是活,你还说是我藏起来了。我真后悔,没早让志信把你打死,我去抵命。”
“哼!叫冯志信打我,你以为你能靠住他一万年,惹火了老子,老子明天就去把他的坟刨了。”
“章学忠,你怎么能干刨坟的事呢?”七嫂听了,想劝一下。
“我什么事不能干?快把新月交出来。”
“新月真不见了。”七嫂为难地说。
“不交是吧!我有办法,我把喜晴带走,拿新月来换喜晴。”章学忠说着,伸手抓住喜晴,就往外拉。
“娘!”喜晴吓得哭了起来。
“喜晴!”秦二嫂一见章学忠把喜晴往外拉,急得伸手想拉住喜晴,一下从床上跌了下来。
“章学忠,喜晴是我家虎子的媳妇,你放手。”七嫂拉住喜晴不放手。
“滚开,你这个缺心眼的老女人。”章学忠使劲一推,把七嫂推跌到地上,就把喜晴往外拉。
喜晴见自己被章学忠拉到了门外,吓得坐在地上哭着不起来。七嫂从地上爬起来,追了出来,扑上去,跟章学忠撕打。七嫂哪是章学忠的对手,没打几下,就被章学忠一巴掌打出多远,跌在地上。秦二嫂从屋里爬出来,抱住章学忠的腿,又咬又打,被章学忠抬腿踢开。
“章学忠,你干嘛打我家亲家母?你拉喜晴干什么?”这时,四嫂做好晚饭,过来看秦二嫂,见到这样情况,忙上前拉住喜晴。
“死女人,滚!”章学忠伸手,把四嫂推跌在地上。
“表弟,快松手,这可使不得。”庄管家和王地主夫妻说完事,出来正想回家,忽见到这一幕,吓得忙来劝解。
这时的章学忠,已打红眼了。再说了,他在小王庄,除了王地主夫妻,他从没把第三个人放在眼里。他见庄管家来瓣他的手,气得,照庄管家眼上就是一拳,打的庄管家,眼冒金星,眼立刻就疼的就睁不开了,庄管家捂着眼蹲在地上。
章学忠把喜晴拖的鬼哭狼嚎的,三个妇人,也不管自己身上的伤,又爬起来跟章学忠打,被章学忠打的东倒西歪。
正在这时,忽听一阵马蹄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