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由远处走来一抹蓝色身影,清亮的男音也随之而来,“靳北,我来了。”
长身玉立,长相白净,理着利索的板寸头,眼窝深邃。胸前别着SEN`S的金色胸章,唯伊看到,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戎靳北回身,看清来人,嗤一声,“来了就来了呗!”
男人车子就停在路旁的非机动车道上,干净的手指按了下车锁,悠悠走过来,西装衣,西装裤,剪裁得体,十分讲究。他立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第一眼看向了唯伊,随即,有些发怔,问戎靳北,“怎么回事儿?这里也要我处理?”
戎靳北挥了挥手,指着警察局的方向,“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你快进去那里处理一下吧。”
男人满腹疑惑,澄澈的眼眸微沉下来,弯起嘴角从唯伊身侧去了警察局。
他一走,戎靳北就又盯着唯伊,后者浑身一凉,立正站好,急忙恭敬地说:“戎总……再见!”
这一做派,把戎靳北给气笑了。
潮湿的空气再掀朦胧,小雨丝斜斜飘落,在车灯的映照下,像一根一根盈透的银线。
没过多长时间,刚刚进了警察局的男人回来了,在空荡荡的马路上寻了一会儿,问戎靳北:“刚刚那姑娘呢?”
“走了。”戎靳北漫不经心道,“借个火。”
男人做了个很古怪的表情,把打火机扔给他,“这深更半夜的,就让人姑娘自己走了?戎靳北,上天有好生之德,男人得懂怜香惜玉。”
戎靳北懒得理他,“算了吧,上天没给我好生之德,我也不想再怜香惜玉。”
怕了。
戎靳北心想,他是真怕了这个意图不明的女人了。
“再?”男人却职业性的抓住了关键字,反问道,“‘再’是什么意思?”
“滚,什么再不再的!”戎靳北跟他不客气,“那是秦安的助理,收起你那歪门邪道的心思!”
男人叫苦,“嗳?你知道我什么心思呀就说我歪门邪道!我看是你自己做贼心虚!”
老徐打开车门,戎靳北不再理会他,要上车,男人跟在他身后,仍在叨叨,“你看这天又要下雨了,路上又是空荡荡的不好打车,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呀?对了!我还要问你医院那小子怎么处理呢,要我说,还是私了?”
戎靳北扶着副驾驶座的门,“恩,私了,告诉他,以后再出现在海城就不会给他路子走了。”
男人白了他一眼,“都是你的局,坑了自己人吧!”
言罢,要去开大奔后座的门,戎靳北拽住他的胳膊,“你干嘛?”
男人一笑,谄媚道:“我坐你的车。”
“你不是自己开车来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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