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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菜炒得差不多了,可以准备吃饭了,一家人又开始忙着支桌子,拿板凳,没一会儿菜都放在桌子上了,杯子筷子什么的也都准备好了。

先让来的客人坐下,然后老头子和老太婆也坐下了。最后还有两个位子,几个姑姑推让着,大姑姑和二姑姑才坐了下去,爸爸在炒着菜,妈妈和小姑姑在帮忙打着下手,这样可以边上菜边吃着,也以免菜凉了失去了味道。

桌上的客人有时候催着爸爸说:“啊真,菜够了,你快过来吃吧!”

爸爸也客气地回道:“快了快了,你们先吃着,我马上就来!”

按农村的规矩的话,等下爸爸弄好菜后,他是有一个位子的,大家会再挤一挤,添加个凳子就可以坐下去吃了,而我的小姑姑和妈妈等下肯定是吃着炒菜时专门给留了点菜的,没办法将就着吃吧!

能喝酒的就都把杯子里倒酒了,一起举杯敬了老头子一杯,他今天最大嘛,当然敬他了。

在这,我还是先透漏点底吧!老头子的那几个亲家都很能喝的,我的外公也能喝,老头子可是很不能喝的,平常的话是滴酒不沾的。

也不知怎么遗传的,在我们家,我的爸爸那叫一个能喝,我的小叔也是滴酒不沾的,我的几个姑姑,就小姑姑还能喝点。对了,我妈妈家那边那叫都是一个能喝,她家的弟弟妹妹啊都能喝,所以爽快。可能是遗传的好吧,我的外公外婆也很能喝!

好吧,继续着他们的宴席吧!敬完之后,各亲家就开始划拳啊打通关模式了,这是常见的喝酒模式。

我还是来简单介绍下那个划拳是什么,具体的吧我也不懂,等我长大的时候,已经不流行那一套了,但是我见爸爸划过,那时还挺羡慕的了,只是大概知道个过程。

划拳是首先在喝酒的人都得懂拳,才能参与的。如果拳术好的话,也就是挽救自己少喝点的好方式,但要是不好那就等着over吧!其实我觉得吧,大家在一起高兴的话就多喝点,不高兴就少喝点呗,干嘛那么麻烦,但为了一顿饭能持续久点,吃得热闹点,划拳也不失是一种好方法啊!

那是用两个手掌配合着做比划的,什么一二三四五六的,还有老虎鸡的,什么比什么大的,什么吃什么的,其实就是在两方都不知道出什么时带有一点神秘性地定输赢,看谁的反应快,谁就赢得多。有点像现在升级的游戏,如果升到哪一级,持续地越久,最后输的就喝得越多,反正谁输了谁就喝,谁赢了就不用喝。

我只记得那时候,爸爸的拳术非常好,经常赢别人,但爸爸又馋酒,就会经常自己端起酒杯自己边喝着边说:“哎,老是赢,我都没酒喝了,还是我自己喝吧!”没办法,对于这种爱酒的人。

要是有的时候输了的话,又会说:“我是故意输的,我嘴都干了,得解解渴。”反正不管怎么样,他都有理由。

我只记得小的时候,我经常跟他一起去吃饭,他那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总是把别人逗得一乐一乐的,特别是喝酒那潇洒的姿势真是迷人,让我崇拜不已。

哎,看我,又开始犯花痴了,真是欠揍啊,回到正题吧!那个通关很好解释,就是坐在桌子上的人,有一个先开始打通关,他旁边的人在轮流转着打通关,只要在桌子上的人,每个人都要敬一杯,这个模式就简单多了,现在很多时候就是这种模式了,蛮好玩的。

时光机器回去了,还是继续着那几十年前的饭,划来划去的,都是有输有赢的,不喝酒的吃好后都在外面去玩了,剩下几个亲家还在喝着,妈妈也就着剩菜吃完了饭,站在一边等待着喝酒的人的吩咐,及时送上他们需要的东西。

看着爸爸和外公他们喝得那么高兴,妈妈就站在旁边仔细地看着这两个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心里有一丝安慰。

他们就那样一圈敬过来,一圈敬过去的,竟然喝了都两个小时,几个人只是脸有点红,还没有醉意,可见他们的酒量有多大,而且那个时候喝得都是白酒,酒的度数很高,很容易醉的。

妈妈见他们没有停的意思,就走过去说道:“看你们喝得这么高兴,菜都凉了,我去把菜热下吧!”

边说着就端起了两盘,大姑姑的公公说道:“啊莲,不用了啦!我们都是酒喝得多!”

爸爸接过话来:“叔,看你说的,又没什么好酒!”

妈妈停了下,爸爸又转过身对妈妈说道:“啊莲,你把菜都热下,看量少的,再炒点啊!”

“嗯!”见爸爸发话了,妈妈高兴地回道。就去灶台边了。

这时,老太婆在外面和她的几个女儿在聊天了,大姑姑问道:“娘,你的腿什么时候才好啊?”

老太婆不高兴地回道:“最近感觉好点了,应该快了吧!”

说完话,她的眼神往屋里看了看,小声抱怨道:“怎么那么能喝啊,都喝了两壶酒了,还不停!”

小姑姑也接着说道:“是啊!是啊!”

老太婆又继续说道:“都是啊莲她爹那个酒鬼不停,老拉着他们喝,喝死他们算了!”你听,这话说的多难听啊!还好妈妈没听到!

二姑姑见老太婆这样说,就劝道:“娘啊,今天不是爹的生日嘛,大家高兴嘛,你就少说两句吧!”

老太婆没好气地责备着:“就你会说,倒不是你家的!”

二姑姑也有点生气了,但是没有回话,毕竟那是她亲娘,她了解她的,再说下去,她会骂的更难听的,这样一想,就走到里屋去帮忙了。

她走后,老太婆还是嘴里不停地叨叨着,边骂边看向里屋。哎,我只能说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呢?太不讲理了。

里屋,老头子虽说不能喝,但也不能离开酒席啊,谁叫他是主人呢?其实他脸上的表情有点无奈,也有点不悦,但还不能太明显,对着大家还得微笑了。

说真的,老头子虽说讲道理,但是他有一个不好的毛病,就是吝啬。他不高兴是因为看着一壶一壶的酒被喝掉,还要不停地加菜,那些可要用不少钱,但又不能说出来,所以笑得都那么勉强。

几个亲家都知道他的毛病,因为从嫁女儿和娶儿媳妇的时候,回的礼和给的聘礼就知道这是一个小气的亲家,但没有办法谁让年轻人都相互看对眼了,又不好不打亲家啊!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呢?也不知是几个亲家商量好的,要大吃他一顿,还是怎样,喝了几个小时都没停止,而且还越喝越有劲。

天也渐渐黑下来了,所有的人都在饭桌旁看着他们几个喝酒,他们的脸有点变颜色了,眼睛也有点迷糊了,整个人都是靠坐在凳子上的,只是外公嘴里还在叫着:“来,亲家,继续喝!”

大姑姑见状,就拉了拉也有些醉了的爸爸,小声地说道:“哥,算了吧!看样子都醉了,还要回家了!”

爸爸耷拉着脑袋,迷糊地回道:“嗯,嗯,好好,我让他们把最后一杯喝了,我们就结束!”

说完,就站起来,大声说道:“各位叔叔,还有爹,今天我们喝得都挺开心的,让我们把这最后一杯一起喝了吧!好好休息下!”

各位亲家都东倒西歪地相互扶着站起来,用有点发抖的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一起说道:“来,干杯!”

喝完最后一杯,各自再慢慢地坐回自己的凳子上,外公还有点不甘地对大姑姑的公公说道:“老兄弟,今天没把你喝倒,真是我没能耐啊!下次我们两再单独喝!”

这话一出,把一屋子的人都逗乐了,那老头也不甘示弱地回道:“喝酒喝,谁怕谁啊!”

几个酒鬼喝完了还是没闲着,还继续在那吹着牛,那一桌子的残局肯定是女人们的事了,几个姑姑和妈妈在忙着收拾,老太婆坐在那里,嘴撅得老高,不高兴的表情很明显!

外面的夜晚很静谧,那晚的月亮特别地亮,星星也特别多。走在路上都不用打手电筒了,这好像是预测着将要发生点什么似的。

外面的静与房间里的笑声形成鲜明的对比,好似这是最后的狂欢,让他们尽情地笑吧!因为以后很少会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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