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的齐岩奕脚步一顿,生生的停住,皱眉看她。
洛桑晓连忙开口:“我真的能救!我知道浇藤花要怎么用!”
“我也知道,桑桑。”齐岩奕勾唇一笑,手指划过她的黑发,温热的气息绕在她的耳边,“桑桑,你为了保住齐岩夜的孩子,你果然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你连子芋是谁你都不知道,你怎么去救呢?嗯?”
洛桑晓一惊,抬眸看他:“我是不知道她是谁。不过看你为她发疯发狂的样子,我管她是谁,她不就是心里很重要的么?不然你何必一次次的铤而走险去跟齐岩夜做对,只是为了拿浇藤花?”
齐岩奕眸色一沉,看着她呢喃:“子芋……我的子芋……”
洛桑晓稳住狂乱的心跳,尽量与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如果服下浇藤花,可以使得沉睡五年内的活死人苏醒,只是……”
“只是什么?”齐岩奕上前一步,眸子里尽数是狂乱的神色:“只是什么?会怎么样?”
洛桑晓暗自揪了揪衣角,逼着自己与他对视:“不会怎么样,但是她会很痛苦,像是完全的变了一个人……”
话还没说完,她被猛然的力道一个拉拽,跌跌撞撞的被他拉着出了桑梓宫,一路上被拉的差点要摔倒,洛桑晓不敢说话,只好捂着小腹跟着他飞快的脚步奔跑,两人不顾形象的飞奔惊得一边打扫和守卫的宫女和将士纷纷下跪行礼。
跑了好一阵子才停下来,洛桑晓抬头看着匾额上金光闪闪的:玄武殿三个大字。眉心一皱,这不是齐昀国皇帝日常处理政务的地方么?
“进来!”
齐岩奕推门快步的走了进去,洛桑晓虽然疑惑,但是也还是跟着他进去。
玄武殿大的很,左拐右拐的,洛桑晓在觉得自己即将要晕倒的那一刻,齐岩奕终于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抬头看着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图。
洛桑晓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画上没什么装饰,只是画着一个仿佛很深邃看不到头的山洞,周围是结了冰霜的竹叶。
“进去!”齐岩奕回头看着她,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什么?”洛桑晓似乎没有听明白,四周围看了看,“进去哪里?”
齐岩奕有些不耐烦的把她扯过里,朝画上重重一推。
“啊——”
原本以为要撞墙,可是这一刻她却发现前面像是没有任何的阻拦,她竟然就这样跌进了画里面,她揉揉发痛的手臂,仰着头看着,眼前就是刚才自己看到的那个黑黝黝的山洞,结了冰霜的竹叶在微风中互相敲击着。
身边想起脚步声,回头看去,才发现齐岩奕已经站在自己身边,不知道是不是一种错觉,她似乎在他的脸色看到了一抹浓重的忧伤和不安。
连带着他的声音听着都是带着些微的颤音:“我的子芋……她就在这里。”
随着齐岩奕的话语刚落,山洞内响起一个女人凄厉无比的尖叫声已经东西被狠狠砸在壁上碎裂的声响。
“放我出去!”
齐岩奕脸色沉得几乎成了黑色,他顾不上跟洛桑晓解释,匆匆的跑了进去。
洛桑晓咬咬唇,也一并跟了上前。
山洞并不深,道路像是被铺平和打扫过,很是好走,所以循着声音,洛桑晓很快就看到了齐岩奕和他口中的子芋。
那个女子披散这头发,长长的头发垂到脸上,根本看不清楚容貌,她四肢都被铁锁绑着,像一只母狮子疯狂的叫着,她身旁的物品早就被砸的支离破碎,角落处蹲着的一个小丫头正在瑟瑟哭泣。
“子芋……”
齐岩奕一步步的走上去,她怔了怔,停下了叫喊,眯着眼看他,四周忽然寂静的分外诡异。
“子芋……”
欣喜她的平静,可是这欣喜还没持续到半秒,她就再次像是疯了似的朝他大吼大叫。
洛桑晓暗暗吃惊,果然,浇藤花也不能改变生死定律。该死去的人终归不属于人间。即使回来的也不再是以往的那个她。
似乎感觉到有陌生的气息,猛然间她停下尖叫,她抬起头,长长的发丝滑落,落出她精致小巧的脸蛋,看着洛桑晓,沉默半晌,居然诡异的挑唇一笑:“桑桑姐,你还记不记得我,我是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