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长亭,远远就看见明衍远,于箫痕在亭中相望。凌景然飞身下马,快步相向。
明衍远上前道:“凌兄辛苦,弟前来为凌兄践行。”
凌景然道:“此事乃在下的不对,不该驳了皇家颜面,置皇威与不顾。”
“凌兄不必担忧,此时在下也有错,没有及时将此情相告。本想下朝之后相告之。怎奈父皇如此心急,依在下看来,也是父皇以凌兄为大才,才委以重任。今东陵东岳大旱,着为钦差,实为外放。据暗卫来报,两郡灾情严重,凌兄任务实为艰巨。”
凌景然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此番一去,也许还给殿下带来意外之喜。”
“是小弟多虑了。以凌兄之才,此事不在话下。”
“殿下过奖。”
于箫痕上前道:“即来饯别,就不要说此事。今公主已得幸福,凌兄想来也暂时无妨。只盼此去顺利,救民于水火。解陛下之忧。助殿下一臂之力。”
明衍远也道:“此非常时期,小弟也不好久留。百姓也难再等。今浊酒一杯,略表心意。祝兄早日凯旋。”
“请。”
“请。”
“请。”
“凌兄请上马。”
凌景然 笑道:“殿下,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凌兄请讲。”
“凌某有个习惯,不喜别人目送而去,还望殿下与于兄先行一步。待在下目送二位远走,再上马而去。”
“好,凌兄一路保重。”
“好,凌兄一路保重。”
两人飞身上马,向凌景然略一抱拳,绝尘而去。
凌景然见两人已不见踪影,便冷然道:“四位请在十里外的亭中相等。凌某稍后便到。”
“凌公子客气,属下遵命。”
凌景然把马拴在亭柱上,背身站在亭边,眼神凝重,却带有七分期待。傲然而孤傲的背影让人不敢上前打扰。半个时辰已过,仍不见有人来。凌景然失望地看了看京城方向,慢慢解开缰绳,准备上马而去。却又往身后看了看,见仍无人,便自嘲地笑了笑。转过身去,慢慢上了马,准备拍马而去。凌景然正要扬起马鞭,忽听身后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声如泉水,清凉舒服。凌景然身形一震,忙转头见一身白衣飘飘,头戴斗笠的男子立于身后。飘逸如仙,让人不觉敬畏,此人正是郁清。
“景然。”
凌景然欣喜下马,忙上前单膝跪下,“见过公子。”
“恩,起来吧。”
“是。”
凌景然眼神复杂地看着郁清,敬畏而深情。
“你这次差点闯了大祸。”
“属下惭愧。”
“算了,你以后要小心。不要这么任性了。皇家不是平凡人家,你以后要多注意。”
“是。”
过了一会儿,郁清又道:“你不是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吗?怎么有闲心插手皇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