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衍远正色道:“如今乃关键时期,朝堂有凌兄,北堂游和一些老臣。京师有于兄。边关有范鸿煊和姚楚。从明眼看来,似乎已经大定,但暗处有很多不明力量。首先右相的势力依然不弱。大哥手中的工部,三哥手中荆部都是威胁力量。大哥为人忠厚,不用担心。但三哥为人不得不防。前些日,听说右相欲将二子小女许于范鸿煊,被范鸿煊拒绝。后来我一打听才知,原来范鸿煊已经有心上人。而且他那心上人的家人好像和右相有些过节,我就耍了个小手段,将他笼络在手了。”
凌景然笑道:“其实在下还有一事未禀明六皇子。”
明衍远道:“哦,什么事?”
凌景然叹气道:“现在说也晚了。”
“凌兄快说吧。别掉我们的胃口了?”
凌景然哈哈笑道:“我与范鸿煊认识,要说起来,我们还是君子之交。”
于箫痕道:“你呀,什么时候能正经些?既如此为何不早说,你可知道六皇子为了他可费了不好功夫?”
凌景然道:“其实这样未必不好。范鸿煊此人心直人正,若为文官定然不妥。但若为武将,定是极好的。此人在军事上如同前大司马。六皇子可以重用。再说我与他乃君子之交。常言说君子之交淡如水。我若去拉拢他定是不妥,如今六皇子出面一可消除了那些有心人的猜忌,二可安抚范鸿煊的心。这样以来,六皇子出面是最好的。”
明衍远笑答:“凌兄说的极是。现在看来凌兄的意思与郁清倒有三分相似了。”
于箫痕笑道:“常听人说,六皇子内有一谋士,乃当世奇才,更有人传此人容貌无双,才同子键。如今京城如此盛传,怎么不见其人呢?”
明衍远笑道:“郁清为人低调。听你如此说,我倒是该带他出来露露面了。”
三人聊了一会儿就分开了。凌景然回到府邸,神情有些黯然。进入书房,这是凌景然的习惯。凌景然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声绝非浪得虚名。博览群书,若是无事定是在书房内看书或下棋,自得其乐。而回到居处,第一时间去书房也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实难改变。
凌景然无力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一本书就看。刚看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有放下。苦笑道:“自己果然不适合做官,太累了。太不自由了。”说完,连连叹气。
凌景然沉默了一会儿,小心翼翼从怀中拿出一个锦囊,正是临走前郁清所赐。凌景然小心地打开锦囊,拿出袋内三个叠得整整齐齐的字条,按序排好。凌景然嘴角上扬,不禁露出痴迷的神色。凌景然打开字条,簪花小楷的字赫然纸上。只见上面写着,联合乡绅,借刀杀人。以工代赈,招安绿林。发动群众,收服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