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自为之吧，我回月白宫。”她的语气无波无澜，这么多年，她早就习惯了。“你没有多少时间供你考虑了。”
“第一，别打她的主意；第二，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管；第三——滚。”江宴的眼神中没有了方才的浓烈戾气，只有无尽的寒冷。“我不想跟女人动手，如果不是她下的契，你去哪里我都不会管你。”
王鸿祎轻叹了口气，挽起了垂在地上的红纱，兀自离开了。
她不指望着他能和从前一样，她只是希望，他能活着。
江宴的脸上忽然浮现痛苦的表情，手上青筋暴起，紧紧地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他的额上冷汗涔涔，身体的温度一瞬间降到了极点。江宴手上的伤口还在滴血，他咬牙用灵力修复伤口，青鸾不顾一切，直接从白晞的灵域里冲了出来，进了江宴的结界里。
“你出来做什么，看我笑话？”江宴好不容易才支撑住身体，大口喘着气。
青鸾二话不说，停在江宴的身边，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而后开始源源不断地给江宴输送灵力“你急着让她走，就是不想让她看到你这般样子吧。”
江宴：“再多说一个字，你也给我滚。”
青鸾：“就你现在这个样子，她也能杀你。”说罢，青鸾看了看结界外床上熟睡的白晞。
这个女人，这个时候怎么会睡得这么死！
“要杀我，你也能。”江宴虚弱地笑笑，紧接着开始调整自己的气息。经脉里灵力几乎都是乱窜的，四处逆行，江宴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
青鸾：“我问你，你是不是真的喜欢她。”
江宴沉默了。
“是又怎样？”
“你知道宿命的代价吗？”
“我知道。”江宴睁开眼，看着白晞熟睡的样子轻声说，“可是，我放弃不了她。”
青鸾低吟一声，“可是，她不喜欢你。”
“没关系。”江宴虚弱地笑笑，他现在如果没有青鸾的灵力维持，可能站都站不稳了。一下子削去了五年的修为，对他来说，这个代价未免太大了些。
“不管结果如何，我也想让她知道，我喜欢她。”
青鸾轻呵，“那你，倒是去跟她说啊。说不定她还真就看得上你。”
江宴的眼底有一瞬间的黯然，手上的伤口已经渐渐愈合，体温也逐渐恢复到了正常人的温度。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说着她的名字……
白晞，白晞……
白露为晞……
喜欢一个人到了极点的时候，只顾得叫她的名字了，一遍又一遍。
唇齿间，都是她的名字啊。
从当初黑夜行走时偶然看到了星宿异变闯进她的房间，到如今让她自己跟着来到自己府中。
从当初一开始对他的戒备和抵触，到如今把他当成了避风港。
想想这些，江宴的嘴角就忍不住上扬起来。他努力安定好自己体内乱窜的灵力，而后打开了结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