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一个隐蔽的角落，看到了楼下大厅中正开心的身影。看她阴人一把后的开心神色，他也笑了，是那种很轻柔的笑。
“王爷……您在看什么？”林雁顺着他看的方向看过去，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现。
从来没见过王爷如此的笑。
江宴把玩着手中已经空了的瓷杯，修长的手指拂去残存的茶水温度。他轻叹了口气，最后往楼下看了白晞一眼。
“没看什么，走吧。”
淡淡的灵力萦绕在他的周身，他还是不习惯和别人走在一起，即便是身边最熟悉的护卫林雁。
林雁跟了他这么多年，也算是摸到了一点他的脾气。江宴是个一贯冷漠的人，外热内冷。
所有的彬彬有礼风度翩翩，也不过都是做给外人看的。
他的心里，好像是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变成了寒冬，只是仍然保持着春天的样子。
……
楼下，白晞嘴角浮起一抹淡淡的笑，看到白妍心痛的样子，她可真是高兴的不得了。
白妍忿忿的从侍者手中接过那颗天价灵兽果，她咬了咬牙，从牙缝中恶狠狠挤出几个字：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只要再见到你，你必须死！“
白晞佯装不解的样子，“这是为何，小姐您看中了这灵兽果执意要买，我好心让出来，有问题？”
“你……！“白妍竟是被她一句话噎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是啊，这灵兽果本来差点就是人家的了，是她那时候闯进来强行要买的。
价格越加越高嘛，也是她一开始想速战速决才大幅度加价的。
这还真是哑巴吃黄连了。
白晞似笑非笑，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一丝笑意却是笑不达眼底。她轻轻俯在白妍耳边，”我等着呢。“
她听到白晞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话，脊背一阵寒意。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想要逃走的感觉。
眼前的这个人隐隐约约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在她的脑海里并没有印象。
白晞看到白妍愣神的样子，伸出纤细的手捏了捏她的肩膀，“下次见面，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弄死你。
她说这话时，眉宇间是一种因绝对强大的实力而流露出的张狂。
对于白晞来说，她想弄死一个人，太容易了。即便是到这个时代，什么实力都没有。
她依然可以轻松弄死白妍。
白妍不敢再停留，匆忙挣脱白晞的手离开，离开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再往大厅中看一眼。
好像她的身后，就是无尽的寒冰地狱。
白妍走了，在一旁一直沉默着的江尧突然发话，“你认识她吗？”
如果说不认识她，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坑她一把，难不成两个人有过节？
白晞不想隐藏什么，点点头。”确实认识，并且多少有点梁子。“
江尧闭上眼努力回想，对刚才的女子好像是有点印象，却又不敢确定。“她是谁？”
“白子啸的大女儿，白妍。”
提到这个名字，江尧一下子想起了那天在白将军府偏院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神色变得有些冰冷。
